我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再客氣什麼。
他們也開始幹活,先是幫徐叔挖墓。這是一個體力活。期間山人也上去幫忙了下,我想讓山人回去休息,可是山人卻說不需要。
五個人,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挖掘。
墓**挖好了,剩下的就是要砌磚了。不過磚頭還沒有運上來,所以說並不是十分的着急。
接下來,是要幫父親擴**。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首先是需要將裏面的磚頭全部都拆掉。可是師傅一下墓**,卻是趕緊跑了出來,捂着鼻子十分嫌棄的說道:「這他娘的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我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呃,把這些磚頭卸了之後,應該就沒事了!」
最後,我好說歹說。又加了不少錢。
這些師傅才同意去幫忙,他們用頭巾,把自己的口鼻給遮掩着。
在裏面開始忙活了起來。
中途的時候,四叔上來送了一頓飯。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必須是要吃飽了東西,才有力氣幹活。到了將近傍晚的時候,才算是把父親墓室之中的轉頭給拆卸完畢。地面上很多的白的那種毛毛。這種東西不知道有什麼作用,所以說我提醒工匠們儘量不要去觸碰。
趕着將墓**往上下左右又擴展了有將近一尺左右的地方。這才算是將那些白的毛毛全部都給鏟掉了。
「可算是幹完了!」師傅心有餘悸的走了出來。握着我的手說道:「我這輩子挖過的墓可不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張小哥,我這可是完完全全的看在你的面前上才接的這單活計!」
我點了點頭:「等到墓**修繕之後,錢款全部給你們結清!」
「嗯!」師傅也出了一口氣。將口鼻上的毛巾輕輕的拿了下來,折起來放入口袋之中,而後說道:「張小哥,這天也晚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等到明天的時候,將這磚頭往上一添,就可以了!」
「成,山人,把他們送下去!」我看了山人一眼,輕聲的囑咐着。
山人點頭,帶着幾個人向着山下走去。
這裏也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我來到父親的墓**前面,頓了一下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蹲在了那裏。裏面的味道因為泥土的挖出,已經沒有那麼難聞了。旁邊的泥土堆積在那裏,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白毛似乎是也在逐漸的消失着。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朝着我走了過來。
「在想什麼呢?」喬君凡的聲音傳了過來。看着我笑了一聲之後,輕聲的問着說道。
我微微的搖頭:「在想這些白的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如果說你說的是對的話,可是也不對……」
喬君凡笑了下:「這倒是。不過你現在想不通也很正常,不如有時間的話。我們下一趟黃河,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一目了然了?」
我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靜靜的看着喬君凡。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出什麼一般,沉默了半晌,而後搖了搖頭:「等從骨陵出來之後再說。」
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上官夢吉應該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到時候,骨陵的事情也就進入到進程之中了。
「嗯,那是自然。凡是有先後!」喬君凡點點頭。
我思忖了一下:「不過,想要去黃河之下的話,我們的準備只怕得比現在要充足上一些。我們對黃河之下絲毫都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貿然進入,只怕會有無盡的危機。」
「這你放心,到時候都交到我的身上!」喬君凡笑着說道。
我點頭,喬君凡我還是信得過的。天門喬家。深不可測。喬君凡身為那個地方的人,如果說肯下一番功夫的話,那什麼消息搞不到?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我愣了一下。而後輕聲的說。
喬君凡搖頭:「自然不是,我哥哥,明天應該就能到這裏。到時候會和雨少白談判,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
我沉默了下。雨少白這一步棋,終於到了收尾的地步了。
如果說一切都按照他所計算的來的話。那麼之後的雨家,就直接的凌駕於暗門之上,到時候。暗門甚至都要看雨家的臉行事。雨家的崛起,已經不可逆轉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在雨少白的計劃成功的狀況下。
一旦失敗的話,那麼雨家將會萬劫不復。到時候,甚至雨少白都會遭到喬家的追殺。縱然是喬君凡,都沒有辦法逆轉這一切。
「還是算了……」我沉默了片刻。雨少白這個老狐狸走路,一步一個坑。誰也不知道他的坑會讓誰陷下去。說他會吃虧?那簡直就是一種國際玩笑。再加上這裏面有喬君凡從中周旋,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可不習慣那種場面,再者說了,這個時候我還是稍微低調一些的好!」
徐叔下葬。父母擴**。
這都是大事,耽誤不得的。
「嗯!」喬君凡點了點頭:「好,那到時候就不叫你了!」
我默然承認,出了一口氣:「對了。你怎麼知道你大哥會在明天過來?」
喬君凡笑了一聲:「很簡單,天門傳訊是用蒼鷹的。因為天門較高,所以說信鴿是飛不上去的。就特意的馴養了一批蒼鷹。作為喬家人通訊的工具,雖然說我不在喬家了,可是這東西,我還是能夠收到的。」
我點了點頭。
看來,天門喬家可着實是花了大力氣,蒼鷹想要馴化。幾乎是需要從小就開始養的,聽喬君凡的話聲之中,喬家還不僅僅只有一隻。聽上去就讓人有些眼饞。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蹲在那裏。
「還在鬱悶?」喬君凡笑着問。
我點了點頭,父親的屍骨,無緣無故的消失,這種事情。讓我想不鬱悶都不行。我甚至懷疑過父親當年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反而是在最後的時候從墓**之中爬出來了。可是棺材的蓋子卻是被牢牢的封着。子孫釘根本就沒有動。所以說,這個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
那父親的屍骨會到什麼地方呢?
真的融化了?
白的毛,又是什麼東西?
一個個的問題,不斷的縈繞在我的腦海之中,我沉默了許久,都想不到一個完整的答案。
「事情,應該是出在黃河的。我聽說。徐叔在死前提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你父親,一個是黃河之下?對麼?」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喬君凡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你的徐叔。或許早都已經知道了真相,不過一直想要在最後的時候再告訴你,只是沒有想到,卻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沉默了片刻。
這個可能性,我不是沒有想到過。可是卻並沒有什麼用處。
因為徐叔已經死了,老酒鬼也已經死了。
當初,和父親一起下黃河的三個人,竟然無一生還。這絕對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消息。也是因為這樣,我對黃河竟然有了一種暗暗的恐懼的感覺。
仿佛那裏就是一個魔窟一般。
「我想到過,可是現在說這些,卻沒有意義的!」我搖頭:「人都已經死了。」
「你仔細的檢查過你父親的遺物麼?」這個時候,喬君凡忽然間輕聲的問着說道。
我點頭:「檢查過,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