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段時日,四叔帶着幾個人,抄着傢伙向着山上奔了過來。>
「我聽說出事了?」四叔看着我,輕聲的問道。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先把黑帳給撐起來,待會我打算開墓。大家也都稍微的退的遠一些,我怕會出什麼意外!」
四叔看了我一眼,而後點了點頭。
在幾個人的幫助下,黑帳很快就支撐了起來。
「好了,大家都退的遠一些!」我看着眾人。輕聲的說道。
這些人都是村子裏的,對我的話還是比較信服的。緩緩的向着後面退去。我略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年看到四叔搬上來的有一塊石灰。而後將石灰揉碎,以墓**為圓點,將石灰灑落在了周圍。
繪製出了一個弧形。我這才算是安心下來。
來到墓門的旁邊,輕輕的掩着自己的口鼻,伸出手去。輕輕的將最上面的那一層磚給卸了下來。這個過程並不是十分的簡單。雖然磚頭之間沒有其他連接的東西,可是這些磚頭畢竟在地下埋葬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泥土不斷的滲透,也是比較結實的。
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那塊磚頭給拿了下來。
我的眉頭微皺,從墓**之中,傳出了一股濃郁的腥臭的味道。那股腥臭的氣息讓我感覺到早上吃的東西在那一瞬間好像都要嘔出來一般。
我急忙的跑遠。
在一個田埂上狠狠的吐了幾口。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蒼白不已。狐仙走過來,幫我順了順氣,有些擔憂的看着我說道:「你怎麼樣了?沒事?」
「我沒事……」我控制着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卻是又是一股噁心狠狠的襲來,我再次蹲在地面上吐了下來。
很難形容那究竟是什麼味道。
臭的很,也腥的很。就好像是放在那裏兩年的臭雞蛋一樣,只要聞第一口,就不想要聞第二口。說實話,我很好奇,在墓**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能夠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我感覺到有些匪夷所思。
「別硬撐着了!」狐仙有些心疼的說道:「要不緩一會!」
我點了點頭,撲騰一下坐在了地面上。
好傢夥。這一下子可是把我折騰的不輕。
而味道也在緩緩的往外散發着,很快,雨少白也急忙的跑開了。原本在遠方開熱鬧的村名。也是急忙的告辭,離開。
這味道實在是太濃重了。
只有山人,好像是沒事人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是這種生化臭氣根本就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影響一樣。
無奈之下,我只有又等了許久。
等到味道不是那麼濃重的時候。用一塊白布,包住自己的口鼻。而後來到墓**的門口,再次開始拆卸磚塊。拆開一塊之後,剩下的也就相對而言比較簡單一些了。至少沒有之前那樣的困難。很快的,墓**的門被打開。
這裏可以容納一口棺材,還有一個人並排進入。可是需要稍微貓着腰。所以說,對抬棺匠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這都是正常的墓**尺寸。
因為有白布掩口。所以我道也沒有感覺到怎麼樣。不過眼前的一幕卻是讓我着實的嚇了一大跳。在這裏,墓**裏面,竟然遍佈着那種白的霉。已經在牆上結下了厚厚的一層。而且。不僅僅如此,地面上,還有裏面的兩口棺槨上面,也都滿是這種白的霉。這所有的東西,竟然真的都是從裏面滲透到外面的?
我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感覺到渾身不舒服,急忙的退出了墓**。
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墓**裏面的兩口棺槨,葬着的是我的父親和母親。可是那墓**之中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逐漸的安定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狐仙在看到這一切之後,也是呆滯了。
我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不管怎麼樣,得去將兩口棺槨給抬出來。而且還要給他們換棺槨。如果說是墓**出問題的話,還要更換墓**!」
「嗯!」狐仙點了點頭。
棺槨倒也沒有那麼麻煩。附近會這門手藝的人不少,而且基本上家裏都準備的有現成的。
稍微的回攏了一下心神。
我召喚了一下山人,將兩口棺槨抬到了黑帳的下面。
棺槨上面遍佈着那種白的霉,密密麻麻的。甚至看上去有一些美觀。就好像是用玉雕刻而成的棺槨一般。
我用一把刻刀,將上面白的霉一點點的往下撥弄。
母親的棺槨十分的簡單,也十分的好弄。輕輕的撥弄了一下之後,就下來了,這讓我的心中稍微的好受了一些。
而就在我心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發現,父親的棺槨十分的奇怪。這些白的東西,不像是從外面滲透的。好像是從裏面往外面鑽出來的一般。甚至在棺材的縫隙之中,都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出來一絲的端疑。
我的心中震驚。眉頭緊皺:「幫我把工具拿過來,我先開棺看看!」
「現在?」山人愣了一下:「太陽還沒有下山呢。要不再等等?」
「不着急,先把子孫釘給拔出來,棺蓋先不開。沒關係的!」我輕聲的回答。
山人這下沒有再說什麼。急忙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將兩雙紅手套,還有一些翹子拿了進來。
將手套戴在手上。而後用翹子小心翼翼的將兩幅棺槨上面的子孫釘給翹了下來。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在將所有的子孫釘翹掉之後。
父親的那口棺槨上,那些霉好像是已經被壓迫了很久一樣,竟然將棺蓋微微的頂起來了一些。
這讓我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等天黑!」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兩口棺槨,母親的棺槨相對而言是正常的,而且,霉似乎也沒有滲透到棺槨的內部。雖然外面看上去是有些磕摻,不過從剛才清除的痕跡來看,裏面應該還是完好無損的。
天,終於黯淡了下來。
一層陰雲籠罩,空氣都清冷了幾分。好像隨時都會下起雨來。
「點長明燭!」我對着山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在躺着死人的棺槨周圍,需要點燃一盞長明燈,或者一根長明燭。這火光是不能熄滅的。熄滅的話,可能會帶來災禍。
山人輕輕的將長明燭點燃。
火光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看上去清冷之中透着一絲的明亮。
我的心思也稍微的安靜了一下。而後先是將母親的棺蓋給推開了。裏面靜靜的躺着一副骨架,衣服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雙手靜靜的放在小腹的地方。看上去安靜而又祥和。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我會為您儘快的換一個乾淨些懂得地方的!」
緊接着,我將目光看向了父親的那口棺槨。
眉頭微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口棺槨仿佛是一個沉重的石頭一般,狠狠的壓在我的心口,讓我無法自由的呼吸。
我生怕,再打開這口棺槨的時候,再發生什麼其他詭異的事情。或者是,其他可怕的事情。因為我清晰的知道,這裏面葬着的,是我的父親。
不管是什麼,都足以讓我傷心好久。
「開棺!」我深呼吸了一下,眸光之中露出了一絲的堅定,而後冷聲的說道。
「好嘞!」
山人點了點頭,和我一起,奮力的將那棺槨的棺蓋給推開。白的霉不斷的掉落在地面上,整個上面看上去讓人的心中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