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包廂房門被全都撞開了嗎?
當然沒有。
包廂房門只是打開了一半,跟着上來的秋師嫡也只是在門外面道歉,但郭輔對那道略顯狼狽地身影實在太熟悉,熟悉到就算已經離婚,卻還是那樣刻骨銘心,所以郭輔的臉色才會陰冷下來,因為他能感覺到這刻的陳莎分明是已經中招。平常清醒着的陳莎,是斷然不會那樣踉蹌的。再說最為注重形象的陳莎,又怎麼願意在公眾場合下被人隨意拉拉扯扯。
陳莎分明是被人暗算。
「我出去下,你們繼續。」郭輔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其餘人倒是無所謂的繼續吃喝,倒是鄭鶴捕捉到郭輔眼底閃過的那抹陰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能讓郭輔這麼緊張,難道說剛才那人和郭輔有什麼關係不成?
沒關係最好,有關係今天中午沒準就有樂子了。
這層樓房的洗手間前。
陳莎面頰醉醺緋紅,看着近在咫尺的秋師嫡,揚起手指就指着他呵斥起來,「秋師嫡,我告訴你,你想要拍馬屁那是你的事情,你不要拿我做文章。就許昌水那種人渣,你竟然想要讓我伺候他,你說你是不是腦袋有病?你當我是什麼人,你又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就算你是校長,也沒有權力強迫我做任何事。
我陳莎是愛慕虛榮,但卻沒有到那種需要犧牲色相去換取的地步。秋師嫡,學校的人都說你噁心無恥,我以前是不相信,現在我不但相信,還是那樣深信不疑。真的不知道,像你這種人怎麼能成為校長。我警告你,趁早離我遠點,你要再敢靠近我,我保證會對你不客氣。」
秋師嫡臉蛋當場漲紅。
被陳莎這樣指着鼻子痛罵,這是秋師嫡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的事情。誰都能罵秋師嫡,但你陳莎憑什麼罵?你以為你是什麼好鳥嗎?你在學校中整天穿的是那樣性感,你圖的什麼?不就是想要釣到個金龜婿嗎?你自己都擺出那副姿態了,現在還在這裏立牌坊,你有這個資格嗎?陳莎,老子以前對你客氣,看來是慣壞你了。
「陳莎,你不要在這裏給我撒潑。你也不想想那人是誰?那是許少啊,許少是咱們紫州市教育局常務副局長的兒子。你只要跟着他,難道還怕沒有好日子過嗎?只要你肯點頭,我保證你絕對會平步青雲,步步高升。沒準以後我都要仰仗你提攜才成。
再說你不知道自家事嗎?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又有什麼可畏懼的?又有什麼可顧忌的?不趁着現在趕緊揮霍你那快要遠去的青春,趕緊拿着你的這點本錢謀取足夠好處。等你人老珠黃之後,你以為有誰還會多瞅你一眼嗎?」秋師嫡眼睛撇過去,那種赤裸裸的眼神,仿佛要將陳莎身上的衣服給撕開似的。
「你?無恥下流!」陳莎憤怒呵斥。
「哼哼,我無恥嗎?更加無恥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出來那,陳莎,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識相點。咱們旭日中學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搭上許少線的,你必須給我將許少伺候好。只要你能讓許少滿意,我保證你這次不但會成為學校的特級教師,還會被提拔為年級主任。還有隻要許少滿意,他甚至都能讓你成為咱們旭日中學的校長。你或許還不知道吧,其實咱們旭日中學就有許少的股份。」秋師嫡出言恐嚇。
陳莎已經被秋師嫡的這番無下限話語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好。
無恥啊。
卑鄙啊。
秋師嫡你真的是學校校長嗎?你現在的行為舉止,又有哪一點符合這個身份?秋師嫡,我要將你的醜惡面孔揭露出來,你要再敢逼迫我的話,我不但會揭露出來,我還會讓你在人前人後都抬不起頭,我還會讓你丟掉校長這碗飯。
「滾!我是絕對不會聽你的話,你想要拍馬屁那是你的事,我現在就要走。」陳莎說着就要從這邊離開,但誰想秋師嫡竟然一下就抓住陳莎手腕不說,臉上戴着的偽善面具也當場就撕裂下來。
「陳莎,你最好給老子乖乖聽話,不然我立即開除你。」
「幹什麼,你給我放手。」陳莎怒喝着揚手就沖秋師嫡甩出去一巴掌。
啪。
清脆的掌聲驟然就響起,陳莎竟然真的給了秋師嫡一記響亮耳光,而秋師嫡被這耳光扇的有些迷糊。不過很快秋師嫡就猙獰恐怖起來,沒有任何遲疑,秋師嫡果斷揚起手掌就扇下去。尼瑪的,長這麼大,還沒有誰敢這樣對待我,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扇我臉,我這次非要好好教訓下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陳莎也被秋師嫡的舉動嚇住。
秋師嫡一手將陳莎緊緊抓住,讓陳莎沒有任何能掙脫的可能,揚起的巴掌也帶着風聲落下來,沒有任何懸念落在陳莎那白嫩嫩的臉蛋上,瞬間就浮現出來五個醒目的手指印。
「你……你居然敢打我?」陳莎難以置信般喊道。
「媽的,我怎麼就不敢打你,你敢打我我就敢打你。陳莎。像你這樣的賤人最好識相點,再敢給我鬧騰,我會狠狠收拾你。要知道在旭日中學中,我秋師嫡的話就是王法,沒有誰敢忤逆我。你陳莎也不例外,你敢打我是吧?好啊,你要付出代價的。現在就和我走,你要再敢不走的話,我還會往死里打,打得你不能見人。」秋師嫡再沒有什麼為人師表的模樣,這刻的他是那樣瘋狂那樣醜陋。
陳莎嬌軀顫抖。
然而就在秋師嫡拉扯着陳莎就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間陳莎的手腕被另外一個人抓住,然後在秋師嫡的猝不及防中,來人一下便將陳莎從他的掌控中奪回來。
陳莎猛然間被來人攬入懷中,陳莎剛想要掙扎,但很快如同雷震。這種獨特的味道陳莎再為熟悉不過,儘管陳莎之前對這種味道沒有好好珍惜,但不可否認的是,就是這個男人要走了自己的處子之身。
一年的同屋**,同床而眠,能說忘記就忘記嗎?
這人是郭輔。
陳莎揚起腦袋,發現自己不是做夢,將她攬入懷中的人當真是郭輔後,陳莎便沒有任何掙扎的意思,就那樣安靜的依偎在郭輔身邊。而臉上傳來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覺時,陳莎在這時竟然悲從中來,毫無徵兆的落下嘩啦啦的眼淚。
「秋師嫡,你現在的行為舉止,有哪點像是一個校長該有的舉動?以前我聽人說起你是不檢點,但我不相信。沒想到那些傳說真的不是空穴來風,你果然是這種人。秋師嫡啊秋師嫡,我郭輔見過披着羊皮的狼,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下作的。你今天的舉動,我全都看在眼裏,聽在耳里,就這事我會稍後找你算賬的。」
郭輔聲色俱厲的喝斥,然後拉起陳莎的手,轉身就向外面走去。因為剛才的鬧騰,已經有人開始留意到這邊的動靜。郭輔雖然不怕將事情鬧大,但畢竟今天是跟隨蘇沐他們前來吃飯。省發改委的所有領導們全都在場,你說真要將事情鬧的不可開交,眾人圍觀的話,顧憲章會放棄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嗎?顧憲章倘若羞辱起來自己來,這不是給蘇沐丟臉嗎?
沒有辦法羞辱嗎?
在顧憲章這種人的眼中,想要找到個藉助這事刮歪風的理由再為容易不過。郭輔又不是第一天當秘書,當然知道如何在最短時間內將事情解決掉。所以郭輔採取的是最穩妥的解決辦法,先帶着陳莎離開這裏。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等到以後騰出時間來,大家按照規矩劃出道來解決就是。
誰會害怕誰?
誰會畏懼誰?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秋師嫡沒有反應過來。而當秋師嫡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郭輔已經拉着陳莎從這邊離開。秋師嫡暗暗咒罵一聲過後,就趕緊追上前,他發現郭輔竟然沒有帶着陳莎離開,而是將陳莎帶進一個包廂中。將這個包廂號記下來後,秋師嫡就臉色陰狠的轉身而去。尼瑪的陳莎,你以為你會白白的扇老子一個耳光嗎?
還有郭輔,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秘書嗎?誰不知道你是個窩囊廢,你早就坐了冷板凳,所以陳莎才會和你離婚。你都這樣還想要裝什麼裝?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顏面的。
我收拾不了你們,難道許昌水許少還收拾不了你嗎?、
敢和許昌水搶女人,你就等着被*待吧。
洗手間旁邊的拐角處。
當郭輔將陳莎帶進包廂中,當秋師嫡轉身前去通風報信的時候,鄭鶴剛好站出來。只不過此刻的鄭鶴臉色是那樣陰狠,眼底閃爍着的是任誰見到後都會感覺到狠毒的光芒。
「郭輔,你不是很享受被人恭維被人諂媚的感覺嗎?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丟人現眼。嘿嘿,主任剛想要找藉口收拾蘇沐,沒有想到你這個秘書就這麼識趣的提供出來機會。離婚的前妻,勾搭的校長,拉皮條般的午宴,這種風流韻事,相信傳出去後,會讓你郭輔再沒有任何臉在省發改委留任吧?蘇沐,你也會因此而丟人敗興的吧?」
鄭鶴越想越覺得這事大有可作文章的機會,轉身就走向旁邊,趕緊拿出手機發出去一條短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