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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從徐炎空降下來後,汪洋得位置就比較尷尬,他即便不是孫立人的人,在面對徐炎時也會感覺有點不自然。誰讓自己不是徐炎的人呢?只要這個根本點沒有改變,他的日子就永遠都是尷尬彆扭。
而現在孫立人居然還惹上這種事,想到這種事可能帶來的後果,汪洋就只有在心底暗暗叫苦不已,你孫立人是有高青雲和凌勵撐腰,甚至還有陳諫書的支持。但那又如何?難道說徐炎是單打獨鬥的嗎?
不是,現在有跡象表明徐炎背後站着的是蘇沐,有蘇沐這個市委書記撐腰,徐炎或許在面對孫立人的時候需要顧忌,可對他需要另眼相看嗎?
一個辦公室主任,說拿就拿下,再不濟調整分工也是很簡單的理由,只要佔據主導地位,徐炎拿捏起來自己簡直易如反掌。想到這些,汪洋就只能滿肚子的苦惱,就只能期待孫立人能像是以前那樣,在公安局裏腳跟穩固。
徐炎邁着堅定的步伐走進來。看到徐炎進來,所有喧譁議論聲全都消失,所有人全都神情莊重的望過來。別管之前有沒有和徐炎打過交道,最起碼的尊重是要有的,難道說因為陌生就要連規矩連底線都不顧嗎?徐炎落座後,掃過全場的同時,眉宇間浮現出一種冷意。
「孫立人同志呢?」
「孫副局長可能是因為臨時有事所以才耽擱。」汪洋強撐着頭皮解釋道。
「臨時有事?」
徐炎冰冷嘲諷的眼神緊盯看汪洋,厲聲喝道:「汪洋同志,你知道自己說出來的是什麼荒謬理由嗎?」
「你說孫立人臨時有事耽擱,我問問你,在這個時間點,他能有什麼事?再說我之前吩咐你的時候,難道說的不夠明確嗎?」
「我說的是在家的所有副局長都必須到場,尤其是他孫立人,怎麼?其餘人都能過來,他就要搞特殊化嗎?」
「汪洋同志,你是辦公室主任,要是說連這點事都辦不到的話,我就要懷疑你的工作能力!」
「我……」汪洋欲哭無淚。
咣當!
就在這種尷尬的時候,會議室的房門從外面推開,孫立人的身影出現,剛到這裏後,就衝着徐炎賠笑着說道:「徐副市長,真的不好意思,臨時有事來晚了!」
徐副市長?
沒錯,副市長的權勢是比公安局局長要大,在外面這樣稱呼也是理所應當的。可現在從孫立人的嘴裏說出這個,怎麼聽都讓人感覺有些意外和別樣味道。這算是什麼?是你孫立人在暗暗諷刺徐炎,只是一個副市長嗎?
面對孫立人的遲到和別有用心的稱呼,徐炎臉色陰沉,沒有給他顏面的意思,直接說道:「孫立人同志,不管你之前是怎麼做的,但請你記住,今後做事是要守規矩!所有人都已經準時到場,你卻遲到了,難道你就比別人特殊嗎?」
「好!」孫立人臉上的笑容頃刻問僵硬住,再望向徐炎時,眼中閃爍看一股冷意。尼瑪的徐炎,老子給你面子才笑臉相迎,你那?就這樣臭着臉嗎?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你這算什麼?你還敢當着他們的面給我玩挑撥離間的把戲,哼,不是我自誇,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們這群副局長就誰也別想能翻出浪花來。這市公安局是我孫立人罩着的,你徐炎也好,他們這群副局長也罷,誰也別想惹是生非。
簡單一個好字說出後,孫立人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老神在在的不再說話。察覺到孫立人的這種冷漠囂張後,徐炎嘴角斜揚,心底冒出一股冷意。孫立人,你真的當我是他們這群副局長嗎?再說即便是他們,你以為誰都是沒有骨氣沒有膽量的慫貨嗎?他們之所以對你容忍,除卻你是同級同僚外,更重要的是你有靠山。可現在你所謂的靠山過來,老子都是不理會的!
不就是市委常委嗎?誰不是!
當初只是副市長的徐炎,都有十足霸氣,強行調整市公安局內部的分工,何況現在也是市委常委!
剛剛空降下來,徐炎比誰都明白自己是絕對不會被調離的,既然這樣就要好好的利用初來乍到的優勢,即便是做出一些過分誇張的事,有誰會指責?再說自己背後沒人嗎?
只要有蘇沐在,誰敢造次?
和你虛以為蛇?
和你談笑風生?
不好意思,這些都是想像中的事情,你若老實我不追究,你若造次我便扇之!
「將你們大傢伙都喊過來,是因為冶金廠宿舍樓十棟樓的玻璃被砸事件,這事的事發經過,我相信剛才汪洋同志已經解釋的很清楚,那麼現在要討論的就是兩件事!」
「第一徹查和緝拿鬧事者!第二痛定思痛,追究失職者!」
徐炎慢慢吐出一口氣,手指敲擊着桌面,一字一句說出的同時,會議室中的氛圍悄無聲息中肅殺。
緝拿鬧事者?
追究失職者?
前面怎麼都好理解,可後面這個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失職者只能說的是公安系統內部,要不然何來失職之說?徐炎如此旗幟鮮明的表態,是想要強行推動這事嗎?這難道就是徐炎上任後要燒起來的第一把火?是要將矛頭對準孫立人嗎?察覺到徐炎的態度如此鋒銳後,幾個副局長的心思都開始活躍起來,而秦都望過來的眼神分明多出一種期待。徐副市長,倘若你夠果斷,我秦都追隨你又有何妨?
「徐局長,汪洋同志已經將事情經過簡單的敘述一遍,就這個事我認為性質十分惡劣。」
「在咱們有鳳市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即便是放眼整個漢蜀省,都沒有遇到過。」
「這簡直就是對公安戰線的一種挑釁,是在狠狠的扇咱們的臉!要是說老百姓連安靜睡覺都做不到,那有鳳市的治安秩序何其混亂不堪?」
「我敢說,這件案子黎明前不能偵破,咱們每個警察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指着脊梁骨諷刺。」
「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咱們必須速戰速決立案偵查!如果可以,我自願請纓!」秦都語氣強硬霸氣的說道,雙眼中進射出道道精光直視前方。
孫立人臉色驟變。賈慶峰神情淡然。
徐炎將每個副局長的表情收在眼底後,沉聲說道:「秦副局長說的沒錯,這事的性質極其惡劣!要是說不能在黎明前破案,這將會成為咱們市公安局的一種恥辱!」
「實不相瞞,剛剛我當着蘇書記,當着冶金廠宿舍樓小區居民的面給出承諾,立下十二個小時破案的軍令狀。」
「所以,就這事咱們必須當成頭等大事對待!既然秦副局長這麼有魄力,那好,這事就交給你來辦。」
話音落地,全場譁然。
所有人的眼神全都瞥向孫立人,等待着他的表態,而孫立人氣的牙根痒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煩悶。尼瑪的徐炎,有你這樣瘋狂和無恥的嗎?你敢當看所有人的面說出這種話,是想要狠狠的折我面子不成?你明知道刑偵是我分管的項目,現在卻直接丟給秦都調查這事,你讓別人怎麼看我?你是想要讓我將刑偵隊雙手交出嗎?想得美,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徐副市長,我覺得這事還是慎重考慮為好,刑偵畢竟是我分管的工作,你貿然讓老秦負責調查這事,我擔心他指揮起來不會做到如臂所指。」
「要不然這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我保證在十二個小時內絕對破案。」孫立人不輕不重的說道,含沙射影的點出來秦都壓根不是分管刑偵的,你徐炎這樣做分明是在玩火。秦都神色未變。
徐炎淡然掃射過來,慢慢的說道:「孫立人同志,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上個星期還因病住院休養是吧?」
「按照我這裏的登記情況,你也才剛剛銷假,要我說你會病倒就是因為工作太過繁重,太過勞累造成的。」
「這是不對的,不管之前是什麼樣的,既然我來了,就要充分的愛護大家,不能讓哪個同志因為工作搞垮身體,那樣是絕對不行的!」
「咱們市公安局是一個講究規矩的地方,陳諫書市長曾經在公開場台說過,要工作也要健康身體,所以我覺得既然同志們都在,就順便調整下你的分工吧!」
調整分工?
徐炎這話說出的瞬間,全場一片死寂。
幾個副局長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不說,他們的心情更是充滿期待。要知道孫立人作為最有希望接替局長之位的副局長,分管的全都是重量級別的領域,要是說調整分工的話,豈不是說他們都會有機會分的一杯羹?
真要是這樣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有誰反對的,這眼瞅看送到嘴邊的肥肉,誰捨得丟掉!況且孫立人平常為人處世太過驕狂,有狠狠踩幾腳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秦都更是眼前一亮,望向徐炎的神情多出一絲信任。
最惱怒的就是孫立人!調整我的分工?而且還是用這種最可笑的理由來調整!你拿我的生病住院來說事做文章!徐炎,你夠狠的!我那是生病住院嗎?我純粹就是想要噁心你,想要給你找點麻煩而已。你若真的敢調整我的分工,我就一輩子生病住院,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玩轉市公安局?孫立人眼底寒光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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