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泱泱華夏大國,歷來都是海納百川,兼容並包的,但這樣的兼容並不意味着縱容,並不意味着你們國外敵對勢力是能夠肆無忌憚的伸手。」
「膽敢亂伸手,最後的結果便是像唐古醫藥被斬斷雙手雙腳。我將鄭重向那些國外陰謀家們宣告:華夏早就不是當年的華夏,你們也不可能永遠是當年的強國,誰再敢將算盤打到華夏頭上,雖遠必誅!」
「國外陰謀家如此,國內見風使舵,數典忘祖的敗類更是如此。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們身體內流淌着的都是華夏龍的子孫血液,即便不能為國家的發展添磚添瓦,我也希望你們能清清白白做人,老老實實做事。」
「有誰膽敢生起不該生的念頭,有誰膽敢像是唐古這樣目無法紀,頂風作案,華夏法律絕不寬恕!」
「或許有人會說我蘇沐何德何能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那麼我就在這裏向中外陰謀家們重申立場:我蘇沐人微言輕是不假,但只要是我執政的地方,只要是我還在位置上一天,你們就只能乖乖的蜷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
「有誰敢胡作非為,我必斬斷其狗爪!有誰不服氣,盡可前來試試,看看是你們的野心厲害,還是我手中的法律之劍鋒銳!」
錦繡市市委會議室中。
當蘇沐越來越慷慨激昂的聲音響起時,所有人心情澎湃,哪怕是談睿此刻面龐上都不由露出一種振奮。
他雖然說和蘇沐是站在對立面的,但那是理念衝突,是權力之爭,從立場上還是一個堅定的愛國者,否則真的認為省裏面會將他安排到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嗎?
這些話他也清楚,但卻不敢像是蘇沐這樣說出來,因為他有很多顧慮。
可如今聽到蘇沐的話,談睿心底最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開始甦醒,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和蘇沐在無形中竟然已經岔開這麼遠的距離。
自己所追求的爭權奪利,在人家蘇沐眼中不過就是可笑的過家家,人家的眼光自始至終就沒有瞄準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人家的心胸開闊到需要自己仰望的地步。
「這難道就是差距嗎?」談睿心底喃喃自語。
和談睿的思索不同,其餘市委常委看向蘇沐的眼神充滿嚮往和敬意。他們都清楚蘇沐絕非是在沽名釣譽,人家也不屑於那樣做。
真的要是有意而為之的話,像是這種話是斷然不會隨便說出來的。看似是激情澎湃,誰知道背地裏會被國外敵對勢力如何盯上。沒誰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如此做,可蘇沐卻是毫不猶豫的做了。
做了,蘇沐就是舉國英雄。
做了,即便國家其餘地方有所非議,但在錦繡市,蘇沐便是舉市標榜!
就在蘇沐激昂陳詞的時候,錦繡市的所有機關單位,多數商業樓層,普遍的街頭小巷…只要是有媒體的場所,都能看到聽到這樣的宣告,而當他們聽到後,每個人的心情是難以自抑的。
「蘇市長說的好,咱們錦繡市就該這樣雄起!」
「麻痹的,也不瞧瞧咱們錦繡市是哪裏,是整個華夏經濟發展最快速的地方,敢來這裏搞事情,弄死他們!」
「唐古醫藥,罪不容赦!」
市公安戰線。
作為參加昨晚圍獵行動的公安幹警們,他們都被要求觀看蘇沐的新聞記者會。最開始是沒誰在意,認為蘇沐無非就是將昨晚的行動簡單的講述,能有啥稀奇的。
可誰想聽着聽着,聽到的竟然是這種話語,是蘇沐對中外陰謀家發出的宣戰聲。當這樣的宣戰響起的剎那,所有警察沒誰再能無動於衷的站着,全都嘩啦着站起身鼓掌,眼眸中閃爍着激動振奮光芒。
「說得好,蘇市長,好樣的!」
「咱們錦繡市總算迎來一位有原則,有魄力的市長!」
「想想昨晚的行動,想想面對阻擾的蘇市長,有這樣的市長坐鎮,咱們公安戰線何愁不興?」
「所有人都有,敬禮!」
唰唰。
整齊劃一聲音的響起中,所有警察全都發自肺腑的主動敬禮,他們沒誰有任何猶豫,他們心甘情願的敬禮。
現在是蘇沐,將來要是出現更多像蘇沐這樣的領導,他們還會如此。
敬禮由衷,氣勢如虹!
華州省省委書記辦公室。
當蘇沐的新聞記者會正在進行的時候,白滄浪恰好在這裏向陳中正匯報工作,兩人親眼目睹了蘇沐的宣戰,聆聽着這種振奮人心的話語,白滄浪眼中神采飛揚,忍不住拍打着膝蓋,滿臉讚譽。
「這小子說出來的話,簡直是說到我心窩裏!」
「你啊,可別給他戴高帽子,小心戴上去摘不下來!」陳中正笑眯眯的說道。
「這怎麼能是戴高帽子?陳書記,你是清楚的,咱們華州省是華夏名副其實的第一經濟大省,現階段沒有哪個省份的經濟發展步伐能夠超越咱們。」
「恰恰因為這樣,華州省也成為無數國外敵對勢力盯住的香餑餑,他們總想在這裏搞點事。不管是政治還是經濟,甚至是其餘領域,只要是有機可乘,就沒誰會錯過。」
「之類的咱們不說,有國安部的人監管,就說這經濟犯罪便有很多。以前發現就是單純的處理掉,有的甚至在處理的過程中,因為需要顧忌這樣那樣的人情關係,最後的結果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哪裏會像是現在這樣嚴厲查處,公佈於眾呢?」
「我覺得蘇沐這個告中外陰謀家書來的太是時候,咱們華州省就應該需要一種這樣鼓舞鬥志,宣揚正氣的意志!」
「只要將這種意志從上到下的貫徹落實到實處,那些所有想要搞事情的企業都將被踢出局,那些想要求情的人肯定都會閉嘴不敢張開,那些國外敵對勢力的陰謀家更將是會灰頭土臉的離開!」
「最關鍵的是蘇沐發表的這個聲明時機拿捏的非常到位,唐古醫藥走私案件牽扯到的是國安部和公安部,有這樣兩大強勢部門在背後撐腰,誰還敢跳出來橫加阻攔不成?」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滄浪面龐上的滿意神情已經是毫不掩飾,緊緊盯着電視機中的蘇沐,斷然說道:「陳書記,我覺得現在觀看這個新聞記者會的並非只有咱們華州省,中央那邊肯定也會有人留意。」
「尤其是中央政策研究室那邊更是有規定,像是蘇沐這種級別的人,做出來的任何公開宣言都必須記錄在案。」
「你說,他們要是聽到這番宣戰,會對蘇沐採取一些措施嗎?肯定不會,咱們華夏需要的就是正能量是正聲音,肯定會支持到底。」
「你的意思是說?」陳中正雙眼微微眯縫起來,若有所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咱們不是要對全省所有企業進行一次統籌摸牌嗎?之前的摸牌只是簡簡單單的走過場,這次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做做文章。」
「尤其是咱們之前盯上的幾家企業,更是要重點監控。他們雖然說家大勢大,關係更是盤根錯節,但相信有蘇沐這番宣戰在,沒誰敢隨意搭話。」白滄浪眼底閃現出一抹猛虎下山般的凌銳光芒。
陳中正瞬間明白白滄浪的想法,略作沉吟後,他抬頭凝視着猶然在講話的蘇沐,將手中鋼筆果斷放下,沉聲說道:「好,這個建議我同意了!」
白滄浪露出笑容。
陳中正相視而笑。
兩位省級大佬達成一致的同時,全都本能的看向蘇沐,眼神滿意。
京城西山別院。
整座京城都瀰漫在霧霾中的時候,這裏雖然說同樣不例外,但和外面渾濁不堪的空氣相比,這裏卻是要多出幾許清新淡雅的味道。行走在其中,讓人整顆心都會在悄無聲息中得到滋潤。
別院外面的小田地中。
哪怕溫度有些低,但徐中原仍然沒有任何想要回屋休息的意思,他正在收穫大白菜。和以往勞作時的神態不同,此刻他的心情是出奇好,甚至還忍不住輕聲哼唱着京劇。
從外面回來,看到這幕的徐春廷滿臉錯愕,有些不解的望着站在一側的方碩,低聲問道:「我爸這是怎麼了?竟然還唱起來?這個已經是好久沒有過的事情了吧?莫非今天有什麼好事?」
「不過不對啊,我從外面進來,沒看到有誰來咱們家做客。再說就算是做客,誰能讓他老人家這樣興奮激動?老方,趕緊說說,這茶壺裏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方碩微微一笑,將徐中原遞過來的白菜放好後,站起身說道:「怎麼?難道你沒有看蘇沐那邊的新聞記者會嗎?首長就是看過那個之後才這樣激動興奮的,非要出來拔白菜,我怎麼勸說都不行。」
「不過你還真別說,換做是我,恐怕會做出來比首長還要過激的舉動。這已經多少年,沒有再像是少年那樣揚起鬥志,這全都是聽了蘇沐宣戰書後的效果。」
「宣戰書?」
徐春廷更加懵神,他是真的不清楚這事,蘇沐好端端的搞什麼宣戰書?這不是胡鬧嗎?帶着這種疑惑,他抬頭衝着徐中原說道:「爸,我去網上搜下這個宣戰書視頻。」
「不用去網上,電視上已經錄好,你隨時都可以看,去吧,看完後出來拔白菜!」徐中原彎着腰,隨意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後說道。
「好!」
徐春廷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宣戰書,竟然能有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