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鍾義伸手招了一輛的士開門上車,查依娜急的跳腳,她只來得及喊了一句:「鍾義,我是來接你的。」出租車就帶着鍾義的一聲「謝謝您了,再見。」匯入了車水馬龍之中。
查依娜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孩了,他寧可被猶如母豬一樣的女人搶白,也不肯跟自己照面,甚至也不去看那個小女警一眼,要說這個女警的顏值也是不低的,尤其是身材更加惹火,如果單比胸器,查依娜自問都要遜色三分。
論顏值,論身材,論性感,自己和這個女警都要遠超姚玉嬌那個小浪蹄子,鍾義怎麼就被姚玉嬌給吃了呢?真是個有眼無珠的小混蛋!想到這裏,查依娜一股怨氣油然而生。
她的徒弟一直在按照她的要求遠遠地跟着鍾義,因此當鍾義在安樂街被警察戴上手銬進入警車時,姚玉嬌就得到了匯報。她原本打算立即給呂儒臣打電話的,市府一把給公安施加壓力放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是轉念一想,查依娜又覺得讓鍾義多被拘禁一會兒,然後再由她親自到公安局把鍾義接出來,這個情分就會更重一些。她原計劃趁着夜色初臨,帶着鍾義去來一頓燭光晚餐,說不定今夜就能把鍾義拿下了。
查依娜沒有想到的卻是,刑警大隊的辦案效率很高,在呂儒臣的電話打給公安局長之前,徐健他們已經發現了抓捕中的烏龍事件,並且已經做出決定放人了。而當伊劍鋒受到領導的責備後轉而埋怨徐健時,負責釋放鍾義的警察已經走在半路上了。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時間差,查依娜的計劃再次變成了泡影,她在公安局門口看見的,是已經恢復了自由身的鐘義,而且後者在根本不看她的情況下招了出租車走了。
所以查依娜只好把一肚子的怨氣撒在大波警花身上:「你們這些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拿着納稅人的錢亂抓人!」
許勝男對於鍾義的離開持無所謂的態度,她的師兄正駕駛着帕薩特警車停在她的身旁,她也只來得及說一句「坐我們的車走吧。」而鍾義扔下了一句「你們的車我可坐不起。」就走了,不過這樣正好,她可以去把受害人送回家。
對於這個美麗的讓她也怦然心動的女人的指責,許勝男還是很不服氣的,開勞斯萊斯了不起啊?她剛想反唇相譏,警車上的師兄卻跑了下來,攔在她的面前說道:「查董您好,對不起啊,我們都是小警員,抓人放人都是執行局領導的命令,您要是有什麼誤會,可以去找我們局領導溝通。」
這個師兄是認識查依娜的,東泉市的公安幹警們,沒少在伊劍鋒的率領下為力科集團的各種活動保駕護航。
師兄們都知道許勝男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性格,天王老子她都敢頂上兩句,可是一旦讓她頂撞了力科集團這位大神,最後倒霉的還得是刑警大隊長徐健,為了不導致師父再受窩囊氣,師兄及時堵了槍眼。
「哼,你們局領導有什麼資格跟我溝通?」查依娜也意識到跟這些小警察撒氣沒啥意思,而且還自降身份,轉頭扭身回了勞斯萊斯。
「師兄,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東泉第一美女?」許勝男看着離去的勞斯萊斯說道。
「當然是了,剛才嚇死我了,你要是惹毛了她,咱們師父就倒了大霉了。聽說過沒有?市長想跟人家吃頓飯都不夠資格的,人家只派一個秘書就跟市長平起平坐了。」師兄心有餘悸地說道。
「哼,不就是有錢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許勝男兀自不服氣。
師兄語重心長道:「她可不僅僅是有錢那麼簡單,人家還是米國人,惹了她就等於惹了米國。要說惹倒也是好惹,但是惹完了怎麼辦?你有資格跟米國政府去談判麼?」
許勝男道:「也沒聽說咱們華夏人在外國被人欺負了,就等於欺負了咱們的祖國。」
師兄嘆息道:「這就是差距嘍,聽說人家米國護照上都印着——『無論你在哪裏,強大的美利堅政府和軍隊都是你身後堅強的後盾』的英文字樣,咱華夏國的護照上卻是『華夏國政府和外交部請各國軍政和機關給予持證人方便和幫助』,這底氣差着老遠呢!」
許勝男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嚇得師兄都不敢再看那一片洶湧的波濤,急忙溜進駕駛室才敢問道:「師妹,你笑什麼啊?」
許勝男笑着也進了警車後廂,道:「師兄啊,你們這些不學無……英語的,都讓謠言給騙了不是?米國護照正反面上的英文我都看過,根本就沒這麼一句話,而且謠言中的這句話的英文語法也有問題。」
師兄手握方向盤,囧道:「我們上警校的時候也不是不學英語,鼓搗衣服擰還是知道的,就是成績都不太理想而已……」
……
張俊家中。
一屋子人都在對鍾義進行批評教育,只有劉宇怡和姚玉嬌沒說什麼,只是劉宇怡紅紅的眼圈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三部八成新的手機擺在餐桌上,張俊余怒未消地說道:「今天你必須給我選一部手機……」
「手機卡就用我原來的那個,裏面還有預存話費呢……」彥東旁敲側擊。
「行了行了,鍾義你挑一部,一會兒吃完飯讓宇怡妹子教給你怎麼用,我說你們還吃不吃飯了?我都餓壞了。」段興海打着圓場。
劉宇怡站起來就去了廚房,姚玉嬌也跟了進去。不一會兒,微波爐里轉過了的菜餚擺在了桌上。
王磊嘆息埋怨着鍾義:「你說你,比我這個黨員對自己的要求還嚴格,你就是去下苦力的,坑人的又不是你,是煤販子老闆,你說你跟錢較什麼勁呢?」
鍾義也不說話,拿起酒杯就喝,彥東急道:「誒?你還沒說你這一天都跑哪去了呢,怎麼就喝上了?」
張俊也道:「就是,宇怡給韓姐打電話了,說中午12點多你就離開餐廳了,這一下午你跑哪去了?到現在也不說,把宇怡急的直哭。」
鍾義放下酒杯,看了看劉宇怡,不忍道:「不好意思啊,這事兒怪我。」
劉宇怡眼圈又紅了起來,泫然欲泣道:「如果不是你跟我說好的下午回家來,我也不會擔心,你總是喜歡打抱不平,我怕你被人家打壞了……」
「呃……倒是沒被人家打,但是被人家給抓了。」這一屋子基本上都是鍾義最親近的人,鍾義也就不藏着。
彥東眼一瞪,道:「誰敢抓你?我找他去!」
「徐健。」鍾義抓起筷子開始吃菜。
「嘶!」彥東倒吸一口冷氣,道:「你怎麼犯在他手裏了?這是我上級領導啊,還是從不徇私情的一個人,那你怎麼回來的?他因為什麼抓你?」
鍾義就把事件經過簡單一說,過程里提到了貓媚,劉宇怡卻一下子跳了起來,道:「貓媚是我的好朋友啊,中午我吃飯的時候她還給我打電話來着,說是想讓我陪她去一家什麼公司的……」
「哦!」鍾義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是她小姨啊?」
「什麼呀?人家名字裏面有個『怡』字,她從來都是喊我小怡的。」劉宇怡解釋道。
王磊在一旁哈哈笑道:「宇怡這個名字吧,是挺佔便宜的,最吃虧的就是叫劉宇的了。」
劉宇怡立即跑到一邊給貓媚打電話去了,鍾義繼續把事情講完,卻是沒有提及在公安局門口看見查依娜的事情。
彥東聽完感覺有些後怕,道:「這也就是徐健的一班人馬,換個其它的中隊或者是派出所,你今天夜裏都出不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記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嗯,知道了。」鍾義也認識到了移動通訊的重要性了,既然朋友們死活要求他用手機,他也就不再硬撐。
這時劉宇怡打完電話回到桌上,開心道:「鍾義,我朋友可感謝你了,說改天要請你吃飯k歌呢……」
鍾義一擺手道:「感謝就不必了,你讓她還我15塊錢,我今天為了她的事打了出租車。」鍾義此時全部身家只有16元錢了,但是今晚回來打車用的14元卻不能算在貓媚的身上。
劉宇怡笑道:「沒問題,這錢我給你報銷,就算你幫我了。」
「要是這樣,那就不要了,誒?段哥,你不是餓了嗎?吃啊!」鍾義夾起來一隻雞腿放在了段興海的碟子裏。
看見鍾義拮据的樣子,坐在鍾義身邊的姚玉嬌若有所思。
張超和王凱凱還是在茶几上吃飯,王凱凱還在給張超講解着明天籃球比賽的一些預定戰術。
今天白天王凱凱被他老媽關在家裏學了大半天的數語英,下午的時候老媽陪着老闆去燕京出差了,王凱凱才得以解放。
原本對籃球比賽極為上心的張超,此刻卻很是心不在焉,張超看見姚玉嬌陪在鍾義身邊,心中老大的不願意,但是當着父親和許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什麼,反正義叔答應他不會接受姚玉嬌了,他的心裏也還算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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