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皇妃 第三十一章殺手動情

    月色透過窗戶灑在蕭雨晴恬靜的睡臉上，她的嘴角仍掛着笑容，想必是在做什麼好夢吧？

    無夜靜靜地看着她，也感染到她的快樂。輕輕地抱起她，像是在呵護稀世的珍寶。生怕弄醒了她，將她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為她掖了掖被角。天氣開始轉涼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受得了地上的寒濕之氣？為了怕別人生疑，蕭雨晴搬回自己的房間，但堅持無夜睡床，她睡地上。理由是無夜重傷在身。無夜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其實他的傷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只是不想這麼快離開，一旦他的傷好了，他也就沒有理由留下來，這幾日相處下來，他早已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他學會了笑，學會了對她好。

    他溫柔地看着她，伸手想摸摸那張絕美的睡顏，他只想真實地感受她的存在，確定那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又怕自己握劍成繭的手太過粗糙弄疼了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手猶豫在半空中……

    「堂堂天下第一殺手無夜如此畏手畏腳腳，傳出去豈不怡笑大方。」

    無夜不用看也知道來者是誰？眼前妖嬈的女子便是同他一起訓練，和他一起殺人的人，也算是他的小師妹。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美麗多情的女子會是江湖上人見人怕，令天下男子為之痴狂的魅影。之所以稱之為魅影，不僅是指她的輕功獨步江湖，如同鬼魅一般，更指她的美麗，男子見了她，都會甘願為她而死。這也是她為什麼從不失手的原因。

    「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看看我親愛的師兄傷好了嗎？」

    「我的傷拜你所賜。」如果不是她在酒里下藥，他豈會受傷？也怪自己太信任她，才會中了埋伏。

    「我並無心傷你。」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他。她怪他，怪他從不正眼看她一眼，她長得這麼美，令天下男子趨之若鶩，為什麼她唯一在乎的人卻不肯多看她一眼。也怪他從不甜言蜜語哄她。

    「我知道。」魅影對付人的手段他還會不知道嗎？自己的武功雖比她高，但論心計卻遠不及她，否則以她一個小女孩，如何殺得了教他們武功的師傅。雖然那個人的確該死。

    「這個女人是誰？」她從未看過無夜這般溫柔地對待過一個人，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說實話，她忌妒她！

    「與你無關。」他對她永遠是這樣冰冷的語氣。

    「你……動情了？」魅影試探着問。無夜沒有任何表情。但她看懂了，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註定不能對任何人動情，卻偏偏動了情。「你不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最禁的便是有情嗎？」有了情，下手就不會又狠又絕，很有可能就會死在別人手中。

    「你難道沒有動情？」魅影喜歡他，他早知道了。

    魅影索性承認了：「我有，我愛上你了。」愛了就愛了，她魅影不怕天下人知道，如果無夜肯和她在一起，她願意隨他過平凡的生活。即使是粗茶淡飯，她也樂在其中。

    「我不愛你。」無夜也很坦白。

    「你愛她？」魅影憤然指着還在美夢中的雨晴。

    「是。」除了蕭雨晴，他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那麼，她非死不可。」魅影施展輕功，往蕭雨晴床邊飛去。臨近床時，卻怎麼也夠不近她。回頭望去，她的腳被無夜拽住。

    「我不准你傷害她。」無夜硬把她拽下來。

    魅影雙袖一揮，拿出自己的隨身武器，彎刀旋轉到無夜眼前。無夜用劍擋開，隨即把劍拔出來。說來，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交手。

    蕭雨晴突然一個翻身，無夜怕吵醒了她，抓起魅影飛出窗戶。

    「三更半夜，吵什麼？」雨晴煩躁地坐起來，眼前一片寂靜，什麼聲響也沒有。便繼續躺下去，她還要在夢中教傲雪英語呢。

    落地後，魅影掙脫無夜的鉗制，「你的劍我看不到殺氣。」他或許已經不再適合再做殺手了。

    「不准動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打算怎麼『不放過』我？如果我殺了她，你會怎樣？」她不相信十幾年來的感情會敵不過一個區區蕭雨晴。

    「我會殺了你。」無夜露出寒光。雨晴是第一個給了他溫暖的人，他會用生命去保護她。

    「無夜，你會為你今天所說的話而後悔的。」魅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消失在天際。

    無夜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沒人比他更了解魅影。她說到做到的人，只要她想做，無論用什麼手段，卑劣也好，齷齪也罷，她都一定要做到。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一群小孩圍在一起，手拉着手唱道：「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蕭雨晴今天難得擺脫一大群人的監視帶着藍兒逛街，沒想到有意外驚喜。「藍兒，他們這不是在唱我當日演出唱的《念奴嬌》？」

    「是啊小姐，這首歌已是家喻戶曉了。大家都競相爭唱呢。不過您後來唱的那首歌大家是覺得好聽，但是都不知道你在唱什麼，所以都不會唱。而且小姐你有沒有發現，街上好多女子都穿上你改造後的衣服。聽說幫您做衣服的那個裁縫生意紅火得不得了。」藍兒像開心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說。

    沒想到在現代唱歌沒多大名氣，到了古代還能做個「歌神」，雨晴喜不自勝。

    「小姐，你現在是名聲大噪，大家都很喜歡你耶！都以能見到一面為榮呢。」

    古代也有追星族？

    旁邊一個賣菜的婦女尖眼地發現了她，尖叫了一聲：「啊……蕭雨！大家快看，蕭雨在這裏……」她的尖叫聲立刻引來許多人的側目，眾人一擁而上，團團圍住蕭雨晴，七嘴八舌地說起來：「蕭雨姑娘，我很喜歡你唱的歌……」

    「你設計的衣服真漂亮……」

    「可以為我設計一套嗎？」

    「你可以教我唱歌嗎？」

    「我好崇拜你……」

    大家越說越激動……

    蕭雨晴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傻了眼。現在的她才明白電視上那些明星光鮮亮麗的背後的苦，還不如躲在黑暗中做一隻快樂的小老鼠啃麵包來得幸福。

    藍兒顯然也被傻了，看着圍攻小姐的人群，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是蕭雨晴反應夠快，趁着空隙閃出身拉起她就跑。

    後面的人窮追不捨，而且人數有不斷上升的趨勢。

    好不容易擺脫了追兵，蕭雨晴已跑得氣喘吁吁，待停下來才發現自己不知身在處何。一大群男人在面前晃來晃去，十分激動的樣子，有的欣喜，有的沮喪，有的嘴裏還罵着粗話，吶喊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藍兒，這裏是哪裏？」不會跑到賊窩了吧？

    「小姐，我們快走啦，這裏是賭場。」這裏龍蛇混雜，小姐一個弱女子肯定會吃虧的。

    「賭場？有趣！」蕭雨晴饒有興趣地躥進人群中。

    桌上擺放着一堆棋子，那群人在賭棋子的單雙數。莊家快速地用蓋子蓋住了其中了一些，高喊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雨晴看了一下形勢，發現大多數人都押雙數。她偏偏反其道而行：「我押單！」

    清脆的女聲在眾多粗獷的男聲中顯得極不協調，旁邊一個男子睥睨了她一眼，譏笑道：「小姑娘，還是回家繡花的好。」

    繡花？說真的，她還真不會。「法律有規定，女子不可以進賭場嗎？」小賭可以怡情，蕭雨晴一擲千金，一出手便是五千兩。

    當下噓聲一片，有的驚訝她的豪氣，有人哂笑她的天真，一看就知道她不會賭錢。

    莊家可樂壞了，難得來了一隻大肥羊，不痛宰她一頓也太對不起自己。莊家伸手準備揭開謎底。

    雨晴生生地打斷他：「慢着，我來開。」

    莊家聞言變了臉色，卻又不好發作。畢竟客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合理的。

    「不給開啊？那我就要質疑一下其中的公平性了。」蕭雨惠及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人們的起鬨。迫於情勢所逼，莊家心虛地眼珠轉了幾圈，慢慢把手移開。

    蕭雨晴揚起勝利的微笑，纖細白皙的手打開蓋子。莊家氣餒地拿起竹藤數起棋子。許多人過來圍觀，幫着一起數。

    「十，十一……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最後顆也被數完了……

    「小姐，我們羸了。」藍兒高興地拉着雨晴跳起來。

    「謝了！」雨晴接過錢。

    莊家黑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錢賠給她們，外加一記白眼。今天是遇到什麼衰神，來了個扮豬吃老虎的煞星。不過這個小姑娘也算是好心了，給了他一條活路。

    處在勝利中的蕭雨晴不知道有兩個人望着她，慢慢地靠攏在一起。這兩人長相也有奇特。一個又高又瘦，一個又矮又胖，最標誌性的是那一頂禿頭。如同乾涸的荒漠想長出幾要草來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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