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沒做,像平常那樣送藥進去而已。
當時她暈過去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在雷深發狂之前瑾忠就在說她要回家住的事。接下來時間一切都靜止在詭異當中。
木暖心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去找瑾忠,問問瑾忠應該是沒事的吧?
至少她心裏要有個數,她不可能說一直待在這裏不回家,那她媽怎麼辦?
就在她沉思焦急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的是瑾忠。
木暖心意外地看着他,她還說要什麼時候去找瑾忠的。
南芝看到進來的人,縮着身體出去了。她受過雷深的害,對於雷深的保鏢也是害怕至極。
「首領允許木醫師一個星期回去一次,但是不過夜。」瑾忠說。
「為什麼不可以過夜?就住一晚上而已,又不影響工作。」木暖心還處在心有餘悸當中,就算心裏很有意見和憤怒,但是,她卻說得很憋屈。
「或者木醫師不用回去了。」瑾忠說。
木暖心氣結,無力地看着轉身出去的瑾忠。
那意思是很明白,要麼就一個星期回去一次不過夜,要麼就不用回去了。
木暖心只能選擇前者。
難道她還要親自去問一下雷深麼?
一想到如此,木暖心就感到肩膀在隱隱作痛,連着骨頭都痛。
所以,她都不敢去問。
暫時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晚上準時給雷深送藥,中午的時候雷深的藥有沒有吃她是不知道的,但是晚上不敢怠慢。
送到雷深面前,木暖心就覺得肩膀上更痛了,可是她還是強撐着。
雷深卻和沒事人一樣,一樣的深冷帶有凌厲感,他依然是坐在沙發上的,氣勢中帶着獸性因子,無法忽視。
啡色的眸子微微往上一抬,卻比俯視更有壓力。
木暖心垂着視線,連個眼角都不敢去瞄。
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去管別的。
更別想着去提什麼要求了。
還好,雷深只是拿過藥,端過杯子,將藥服下去。
在雷深吃完藥,木暖心半刻也沒有停留,轉身就走了。
她的脊背是挺直的,一直出了門才放鬆下來,就那麼短短的距離,背上就有種酸痛感。
回到了房間,她洗洗就睡了。
隔天中午給雷深吃了藥和南芝說了聲便離開了醫院,她要回去看看。
一刻也不想停留,或者說,一刻也不想待在醫院裏。
可是她自己知道,最後還是要回來的
「媽!」木暖心一進屋就看到她媽在擦桌子弄衛生。
「暖心?你回來了?」張青娟很意外又高興地看着忽然出現的女兒。
「嗯,我今天下午休息,所以就回來看看你。」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張青娟說着,然後眼神定定地看着木暖心,臉色擔憂起來,「怎麼瘦了這麼多?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
「不辛苦,可能是剛上崗,還不太適應。不過時間長了就好了。」木暖心臉上帶笑地說。
「如果吃不消可不要硬撐啊?工作多的就是,不合適就重新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