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暖心作為一個醫大畢業生挑戰了這樣一份工作,此刻真的有了退縮的心了。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想像的和看見的永遠是天壤之別。
她現在可算是領教到了。
可是,為了得到這個工作,她也是被層層篩選過來的,卻不想是這樣的美差!
都簽了合同了,她想,可以毀約麼?
「啊……!!!」臥室里突然傳來女人的一聲悽厲的叫聲,一切戛然而止。
好像地震突然間停止了,房子不再搖晃的感覺。
木暖心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是悽厲聲麼?她沒有聽錯吧?
轉眼去看兩位手下的表情,還是木訥的,沒有一絲變化。
唰地聲,門打開了。
木暖心身體一緊,轉過臉,就看到靠在門框上慵懶的頎長身型,氣勢暗黑地散發着,身上僅穿一件啡色睡袍,微敞的胸口可以看到裏面胸肌的線條,鼓囊囊的很結實強健,蓄着用不盡的力量。
那雙幽沉銳利的眼眸很是深邃,堅,挺的鼻樑,淺色的唇,整張臉是屬於那種帶着冷毅又粗獷的魄力。
而他看過來的目光直教人從腳底到腦門都滲透着寒冷。
木暖心絕對不會被蠱惑,認為眼前的人是個正常人。
因為她走進的這家療養院是專門為精神病人而設的。
也就是說,這個猶如神祇的男人,是個精神病患者……
「為什麼不帶她進來?」雷深開口,低沉寡淡的聲音,卻帶着不可違抗的氣勢。
木暖心知道他說的是誰,可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我和裏面的女人不一樣?那意思就是她承認自己聽到了一場免費的聲?
雖然那是事實,可總是難以啟齒。
那手下往前走幾步,在雷深不遠處停了下來:「她叫木暖心,是您的專職醫師。」
雷深那沉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落在木暖心身上,是寒涼的。
「女孩,去裏面看看她死了沒有。」雷深說。
木暖心怔了怔,眨了眨眼,明白他說的意思。
便低着頭準備進臥室,但是在門前又停了下來。
因為雷深靠在門框上,那強健的身型堵去了門的三分之二。
就算木暖心縮着自己的小身板,也很難保證不碰觸到那男人的身體。
「我……我過不去。」木暖心有些緊張地說。
走到門前,才發現這男人比她想像的要高,木暖心的個子也不矮,還穿着高跟鞋呢,可是她只到他的肩膀處。
這樣個子的男人太有壓迫力,特別是看人用着俯視的角度時,就像是一張黑網罩下來的錯覺。
關鍵是資料上寫得很清楚,雷深是個精神病患者,他就算殺了人,那也是不犯法的。
木暖心等着讓路,這樣的等是承受在強大的壓迫之下的。好不容易等到雷深側過身體時,她暗暗鬆了一口氣,低着腦袋走進去了。
在看到床上橫躺着的赤,裸身體時,木暖心倒抽了一口冷氣。
床上的女人已經昏迷,手腕以不正常的幅度扭曲着,那明顯是被折斷了,還有……女人的一側胸,部癟掉了一個,只有一個是完整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