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一石三鳥暗流涌
「末將誓死完成都督交代的任務。樂筆趣 m.lebiqu.com」曲士高和丁世信異口同聲的說道。
陳子琛這才點了點頭,示意二人退下。
盧環和徐冒二人早早就被陳子琛給打發回去休息了。
看着曲士高和丁世信的背影,陳子琛輕嘆一聲。躺在床榻之上,根本無法入睡。
「曲兄,這位都督的行事方式很是特別啊。」丁世信與曲士高並排走出營地,走向靠在江水岸邊的船。
「是啊,據說咱們這位都督目前正是齊王面前的紅人,行事特立獨行,不過口碑還算不錯。只是太年輕了。」曲士高嘆氣道。
丁世信哈哈大笑道:「曲兄,都要像你我這把年紀,恐怕這大齊遲早要被江對岸的兩家瓜分了。」
曲士高也是笑着。丁世信說的不錯,有些時候,有些地方是需要年輕人的。
陳子琛年輕,沒有威望,現在主要靠着齊王和他父親的名頭,外面的人才不敢動他。
不過,若是像於雲志和潘虎這般有後台,真正畏懼他的又會有幾人呢?
剛剛入秋,這天還留有幾分夏的熱氣,一大早的江水,不急不緩的奔向下游,碧綠清澈的江水上,水軍大營停靠在碼頭的船隻在微波中,顯得有一絲擺動。
再小的波紋,也是有巨大的能量。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推動一個波紋的前進需要多少力量,我們也永遠不會知道,平靜而動的波紋下,暗藏了多少力量。
對於自己永遠不會知道的,我們會選擇過濾,但是,有的事是必須要面對的。誰也無法逃脫。就像生老病死一般。
早起的水軍士兵接替了堅守一夜的戰友,帶着朦朧的睡眼,捧起一把江水,隨意在臉上抹了抹,就筆直的站在崗位上。
這是臨水水軍大營最真實的寫照。或許與江門水軍相比,臨水水軍少了一份壓抑,多了一絲精神。
昨晚受傷的都督行走在江邊的堤壩上,掃視着臨水的水軍大營。
或許,對於江門而言,是於雲志壓迫他們太久了,讓他們身心疲憊,讓他們有着無窮的怒火,壓在心間。但是,於臨水水軍而言,他們雖然所處的整個大環境不好,但是主將的能力讓他們沒有多少壓迫,更多的則是來自江對岸的壓迫。
是的,他們每天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以防江對岸的軍隊隨時開過來。他們聽說,江對岸的王氏已經集結了大批的軍隊。
他們的意圖,顯然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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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軍大營用過簡單的早餐,陳子琛正打算帶着人去臨水城走走,了解了解情況。但是,潘虎卻一大早就飛奔了過來,生怕晚了就會出事一般。
「都督,您昨晚交代的事情,我一夜沒睡,按着線索,排查了一夜,終於找到了兇手。」潘虎有些邀功的說道。
剛剛潘虎的姿態有一種在告訴陳子琛,你看,我為了你折騰一夜都沒睡覺,你快誇誇我,這樣我心裏就美滋滋的感覺。
但是,陳子琛卻是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潘虎如此之快的將「兇手」抓了過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就連徐冒和盧環也是始料未及,兩人相視一眼,瞭然於心。
潘虎見陳子琛的表情不是驚喜,不是開心,而是疑惑,潘虎就知道他昨晚猜的不錯。陳子琛果然是在試探他。現在潘虎又把球踢回來了,現在就看陳子琛要怎麼做了。
陳子琛不知道自己疑惑的表情被潘虎發現,他現在正在思考對策。
見招拆招,陳子琛知道潘虎現在開始試探自己了,但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見招拆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隨着潘虎的一聲令下,中年人被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押送中年人的是潘虎的兩個家丁。
昨晚的中年人是一臉傲氣,並且十分不願意的,但是,橫豎都是一死,可能這樣一搏,還會有一線生機。
「大膽賊人,見了我家都督還不跪下。」潘虎一腳向中年人踢去。
陳子琛第一眼見中年人從他的服飾上就看出此人定是從陵陽而來,看中年人目露凶光的樣子,再看中年人穿戴、裝扮整齊,陳子琛不由的警惕了幾分。
陳子琛本想提醒盧環注意一下中年人。
誰想到潘虎一腳踢去,中年人順勢往前倒,但是身子卻沒有能倒下,而是順着力,拿着匕首刺向陳子琛。
誰都不知道綁着中年人的繩子是如何鬆開的。
陳子琛先前已有警惕,雖然來的有些突然,但是總歸來說,還是能應付的。
盧環一見,三步並兩步,跨向前。
潘虎見盧環向前,立刻抽出刀。
跟隨陳子琛的八名護衛在徐冒的召喚下,衝進大帳。
還沒等所有人動手,中年人就被陳子琛拿住。
中年人在京里本就不是什麼武勇之輩,只是董離家中的一個家奴而已,不過是深得董離喜歡罷了。
哪有什麼刺殺人的技巧?昨晚潘虎對他說的簡單,往人身上一撲,一刀刺進胸膛就好了。可實際上,中年人卻連碰都沒碰到。
潘虎刀鋒一轉,架在了中年人的脖子上。
得虧陳子琛觀察仔細,留了一個心眼,否則,今天又得掛彩。
「都督,末將辦人不利,請都督治罪。」潘虎立刻上前請罪。
陳子琛可能治他的罪麼?想想都不可能。
潘虎這招可謂是一石三鳥。其一:利用中年人刺殺陳子琛,成功了便都好,不成功也不關自己什麼事;其二:利用陳子琛的手將中年人殺了,這樣董離也就怪不到自己;其三:只要中年人一死,就沒人知道昨晚的刺殺他自己也參與了。
一石三鳥,潘虎打的好算盤。中年人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就這樣被潘虎賣了。
一個脫離了主子就只懂得作威作福的家奴如何讓能與在官場上混的如魚得水的潘虎鬥。
這就是所謂的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不懂得審時度勢。大多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陳子琛盯着中年人,中年人眼中有怒火,恨不得現在立刻殺了陳子琛。他將自己剛剛的刺殺失敗都歸結於陳子琛。
偷偷的瞥了一眼潘虎,見潘虎不理自己,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想辦法。
「說,誰派你來的。」盧環抓住中年人,惡狠狠的問道。
「呸,小人得志,有本在京里這樣和爺說話。」中年人似乎並不懼怕盧環,傲嬌的說道。
「我來問。」陳子琛淡淡的說道。
中年人瞥了一眼陳子琛,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面我說,你聽着就好。是不是京里某位閣老派你來的啊?是不是十分痛恨我。想讓我回不了京城?」陳子琛盯着中年人,緩緩地說道。
中年人有些慌,他搞不清楚為什麼陳子琛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不過,他依然是沒有做聲。
「你說與不說對我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潘虎,給他留個全屍吧。」陳子琛瞥了一眼潘虎,而後突然說道。
中年人被親兵拉下去,潘虎愣了愣,不過,心中立即大喜,殺人滅口。
不過,正當要走出大帳,中年人終究是沒有勇氣面對死亡,於是選擇了服軟。
剛剛還在竊喜的潘虎,面色變得難看。不過,在一瞬間又變得正常。心裏在計較着如何下手。
中年人被盧環帶了下去,徐冒跟着去審問。
潘虎刺客卻不知該何去何從。正當尷尬之時,陳子琛讓潘虎跟着自己去臨水城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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