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克夫人朝猴子肅然點了點頭便轉身朝辦公樓走去,心裏一陣難過暗道:
也不知道這位英雄能不能挺過這關,中國太需要像他這樣的英雄,上帝保佑他吧。www。提供
切克夫人想到這裏那碧藍色的眼眸浮現一絲淚光,腦海里閃現劉傲天一刀殺死日軍頭領那霸氣豪邁,臉龐不由得浮現一絲淒楚之色,正在這時後面傳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道:
夫人,夫人。
切克夫人忙擦去臉上的淚痕,轉身一看卻見是一名女學生,她點頭說道:
哦,韓雪你來了。
眼前站立着清秀的女學生,也是切克夫人的得意女生,化學系碩士韓雪,韓雪困惑的看着切克夫人說道:夫人,您是怎麼了?
切克臉上微微一紅搖了搖頭說道:哦,沒事,只是想起一位故人,所以有點傷感,韓雪,你聯繫上貝克醫生了麼。
韓雪皺着眉頭搖頭說道:貝克先生被鬼子抓走了,據說,是給一個鬼子治傷去了。切克夫人微微一怔說道:日本人治傷!
韓雪輕聲說道:據說是從青龍山逃回來的鬼子,鬼子似乎很緊張這個人,嚴禁貝克先生離開,一直留在裏面。切克夫人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暗道:
這個不妙了,先前唐小姐曾跟我說日軍在青龍山全軍覆沒,如今一個日本人逃了回來,這不是給他們添麻煩麼,不行,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唐小姐。切克夫人低聲說道:
韓雪,既然貝克醫生沒時間,那你去把威爾遜醫生叫過來。
韓雪呆了一呆忙說道:夫人,這,這不妥吧,威爾遜醫生可是出了名的固執,要想讓他去給陌生人做手術根本就不可能。切克夫人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是啊,我也知道他是不行的,可是,紅十字會就以他們兩人醫術最為精湛,不如這樣吧,威爾遜不是最喜歡古董,你去我樓上把我的最後的晚餐送給他,希望他能夠答應下來。
韓雪聽了呆住了說道:夫人,這,這可是您丈夫送給你的禮物,你,你怎麼可以送給他呢,您要救的人到底是誰,可以告訴我麼。切克夫人咬着嘴唇低沉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田青,他就是救過你們的劉傲天,那次要不是他在,你們恐怕早已被鬼子給侮辱了。
韓雪聽了一時失聲道:怎麼是他,他,他不是打敗了鬼子一個大隊,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難道這是假的消息麼。韓雪說着一臉不信的樣子,事實上切克夫人得知劉傲天竟然受傷嚴重也不相信,但是唐玉清一向不會開玩笑,這才相信幾分,當聽到有人這麼快過來,便明白劉傲天真的傷的很重,所謂大勝也是付出極大的代價。切克眼眸微微一紅拍了拍韓雪的柔嫩的肩膀說道:
韓雪,我不可以讓他有事,你們中國人雖然多,可是像這樣有血性有英雄氣概的人卻並不太多,我可以感受他身上的熱血,他眼眸里有着無限戰意,一副古董算不了什麼,只要可以讓他活過來比什麼都強。韓雪聽了激動的落淚說道:夫人,你說的對,我,我這就去見威爾遜。
切克夫人輕輕點頭說道:他這個人也是極為驕傲,你明白怎麼說話的吧。
韓雪咬着嘴唇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夫人。切克夫人看着韓雪離去的背影沉思一會暗道:
日本人對城門把手很嚴,這個人要想帶着醫藥設備很難,看來,我得讓領事館跟日本人交涉一下才行,這樣才能保證讓他們醫療設備儘快運走。
切克夫人想到這裏,忙跑到校長辦公室,一個電話打過去,這時駐華領事館的電話一下子接通,切克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喂,夫人,這麼晚,有什麼事情麼?切克夫人低聲說道:
切克,我想要一張日軍通行證,你可以以外交官的身份跟日本人交涉麼?
切克那枯萎的眉頭耷拉下來低聲說道:夫人,你要通行證做什麼,你最近不要跟那些抗日分子來往,這些日本人要不是看在我的臉面上,只怕早把你抓了,就這樣再見!
他說着一下子將電話給掛了。切克夫人皺眉說道:真是個混蛋!看來要得到通行證真的很難啊。切克夫人正沉思之間,這時有人快步跑了進來驚呼道:夫人,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日本兵,怎麼辦?
來的人正是田青,切克夫人忙按住田青的肩膀低聲說道:別慌,那個人還在?田青低聲說道:
我們剛要下去,就看到一群鬼子來了,我叫他先藏起來了。
切克夫人低聲說道:不要慌,我去看看,哦,那些是那部分的日本兵。田青微微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們之中有個女鬼子,看上去很兇的樣子。切克夫人微微一怔暗道:
日本兵的女人,那不是特高科就是慰安婦了,反正也不是好人。切克夫人想到這裏便快步走了下去,這時迎面正好遇到一群日本兵,為首的則是面貌秀美而清冷的日本女軍官,她身後的站立着兩名日本浪人,看上去凶神惡煞,切克夫人定了定神說道:請問你們這麼晚來我們學校作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