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華燈初上,王府的紅燈籠連起一片紅色的海洋,似紅似火的將王府裝點的格外的喜慶,賓客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好似王府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般的熱鬧了,每個人的臉上都笑意盈盈的,不知是菜色好,還是招待的詳盡周到了。
當然,這麼熱鬧的場面,看似白日的事情對這些人影響不大,這會子基本都不約而同的選擇性的忘記了。
畢竟大家好歹也是在王府做客,出去怎麼說是一回事,至少現在要給四房留些顏面,不管怎麼說今個都是四房的喜宴。
不過該說的基本都派了自己的奴婢和小廝已經對外說了不少了,只等着回家細說了,王府今個鬧出這麼大的笑話,整個天陽國都在等着看看這二房到底還有沒有機會翻身了,不過這二房的行為非常讓人不忿鄙夷甚至是噁心。
王府的三房五房八房九房也選擇性的忘記了,不過心裏倒是更沒有底了,要說今個的事情和大房那兩個孩子沒關,他們還真的不敢相信,要說有關也太牽強了一些,都是二夫人自己鬧出來的,能怪得了誰呢。
不過幾件事情怎麼看都透露出一種詭異,一種奇怪,還有更多的不可思議,總之幾房夫人在後面的這段時間都是每每走神,不知道都在合計什麼呢?
這麼熱鬧的氛圍也終於讓忙碌了一整日的四夫人稍微露出了笑容,看着自己的大兒子在席間和幾家貴公子攀談甚歡,想着四房的後面就是新娶進門的崔家的姑娘,想到明年有機會抱孫子,四夫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一日真是太緊張了。
酉時三刻,賓客全部吃過酒席,離開了王府,喧鬧的一天的王府也終於恢復了一些寧靜。
李嬤嬤伺候四夫人解下外衫,卸下釵環,一邊捶背道:「夫人,今個這喜宴賓客還是很滿意的,明個就是認親宴都是自家人,就要好辦多了,第三日是回門宴,是夫人的親家那邊辦,這尚馳少爺的婚事中算是辦的不錯,那些夫人也對夫人今個的裝束都說貴氣呢。」
四夫人嘴角微微一笑,「貴氣什麼?不過是塗個喜慶,能辦好兒子的婚事得了體面才是真的。」
四夫人覺得今個真是累死人了,也不知道兒子那邊如何了?本來四夫人打算派個丫鬟過去看看,不過想想還是罷了。
兒子尚馳已經成家了,就不要過多的干涉了,不過想起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成了別的女子的夫君,四夫人這心裏還是稍微有些酸溜溜的,不過這股子盡頭一會就過去了,更多的期盼來年兩個人能生個嫡孫,哪怕是孫女都成呢。
孫女也是嫡長孫女,和別的孩子還是不同的,四夫人想想大房那邊成親也有幾個月了,也沒有動靜,這正式四房的好機會呢。
李嬤嬤盡力的給四夫人按摩着,四夫人今個累的不清,就是這嘴角都感覺要笑歪了,笑僵了,這喜事真是累人,不過累的值得,好歹是兒媳婦給娶了回來了。
不過想起今個一天的事情,四夫人哼了一聲,「二房那邊如何了?」
李嬤嬤觀察主子的臉色,便知道夫人要知道的是什麼,司儀趕快道:「夫人,二房今個鬧得不清,這下午之後一直再鬧,說什麼也不搬走,奈何這二老爺沒醒,沒辦法去了那個清油院,那個院子真是冷清,老奴特意過去瞄了一眼,二房的人奴婢什麼的根本就擠不下,哪裏都亂糟糟的。」
「那個賤婢呢?」四夫人還要問問刁家的另外一個賤人,今個就是刁家的四個賤人給喜宴鬧得雞飛狗跳,雖然他們自己最後都是雞飛蛋打,但是還是平白的鬧了兒子的喜宴,這口惡氣四夫人怎地能咽得下去,只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和她們計較罷了。
「那個賤婢胎動了好些次,不過還是沒生,二房剛剛搬進清油院,裏面什麼都沒有,那個賤婢嚷着要自己的東西,被大房的若嬤嬤給將她的衣物都送了過去,鋪蓋也給送過去了,其他的一概沒有,據說這鋪蓋還是大房的人感覺噁心給扔出來的,被賤婢的兩個小丫鬟給撿回去的。」
「真是活該,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做這些下三流的事情,真是恬不知恥,這種人就應該這麼對待。」四夫人這會子還真有些幸災樂禍了,憑她多年的內宅經驗,這個賤婢刁玲還真是要比刁楠高明多了,你瞧瞧不聲不響的懷了一個男胎,還得了一個男人的心十幾年,這樣的手段還真是有些本事的。
四夫人這邊感嘆良多,二房一片雞飛狗跳,若嬤嬤帶着大家在二房的翡耀院裏面一個個的房間收拾,先收拾的是下人房,將那些下人全部趕了出去,已經收拾過的地方就派人看守,不允許在進出任何人員,而二夫人刁楠和二老爺已經去了那個清油院。
請了徐大夫給看,不過現在的結果沒有出來。
這邊伊寧和元宇熙都穿着厚實着呢,準備出門子,去二房拿東西去,伊寧自是十分的高興,聽着水嬤嬤的匯報道:「一會讓人看好了咱們的院子,另外多派了一些人去二房的院子外頭,有好的東西全部都抬回來,上嬤嬤在這邊統計,東西拿回來放在西廂房就好。」
「是,主子,老奴這就去安排!」水嬤嬤趕快去找好人員隨時上陣,今個的時間也不會太長的,所以還是謹慎為好。
這邊伊寧和元宇熙緩步去了二房的翡耀院,說實話這個院子伊寧基本沒來過,不過這佔地的面積真讓人咋舌呢,「宇熙,這二房的院子是不是將你的世子院全部佔了?要不哪裏有這麼大的面積?」
元宇熙冷着臉道:「嗯,這就是二房的傑作,原本的翡耀院不大的,那也是以前的老侯府的一個嫡子住的,不過那個嫡子很安分,後來分了家就帶着家人出去住了,這裏就空了出來,不過據說這裏風水好,就被二房給佔了。」
伊寧能理解元宇熙的那種難過,有家不能回,有房子不能住,多麼難過的事情?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翡耀院裏面,若嬤嬤正在指揮丫鬟們輕手輕腳的裝好東西,都仔細着點,其中小蝴蝶和小蜻蜓她們這波新挑選的婢女充當了主力,活計還不錯。
若嬤嬤一見到伊寧來了就急忙過來道:「主子,老奴已經將下人房全部收繳乾淨,這二房的下人還真是不得了,這好東西還是不少的,不過大部分都是銀子,別的不算銀子就有三萬兩。」
「三萬兩還真的不少了,這些都夠了平民百姓家裏吃上幾輩子的了,二房的奴婢們還真是與眾不同,將這些人東西留下,人全部都趕出去。」伊寧笑着吩咐。
若嬤嬤道:「主子,老奴已經這麼辦了,要是有人不從的老奴就一把藥給解決了,不過沒等老奴將藥拿出來的時候,這些人就全跑了,眼下就準備開始收拾二房主子的房間了,二房主子一共是六個,還有二房的姨娘通房還有十個,所以姨娘先給趕出去了,二老爺和二夫人不在,現在就只有兩個姑娘死活不走,還有二房的兩個少爺鬧得也凶着呢。」
元宇熙冷冷的道:「有什麼好兇的,一會都給綁起來,就安分了。」
很快伊寧進了二老爺和二夫人的主屋,一進去伊寧就有些刺眼,這正屋的廳堂裏面掛着一塊赤金的牌匾,長約八尺,寬約三尺半,厚度讓人咂舌,在夜晚的燈光之下,散發着屬於金屬的特有的光澤,刺眼的很,上面寫着王侯將相。
伊寧道:「將那個牌匾拿下來,看看裏面有什麼。」
直覺上伊寧認為沒事誰弄那麼一個大傢伙放在廳里做什麼?還王侯將相,怎麼不寫上哼哈二將呢,真是可笑。
很快冷離他們就小心翼翼的將這塊大牌匾拿了下來,伊寧摸索了半天,在王字中心處一按,這個牌匾往兩邊褪去,原來裏面是個銀錢匣子,裏面全是大額的銀票。
若嬤嬤趕快過來點數,最後若嬤嬤都驚呼道:「主子這裏是一百萬兩銀子的銀票。」
伊寧看着這個赤金的大傢伙道:「嗯,先收好,二房的銀子也許誰也想不到能藏在這裏,這兩個人的心思果然細膩,有了這個前車之鑑,咱們可不能大意了,一點點的翻找,這二房經營了多年,幾十年如一日這麼往二房倒騰,這東西少了才奇怪呢。」
若嬤嬤道:「是,主子,是老奴疏忽了,險些着了二房的道。」
伊寧揮揮手道:「無妨的,嬤嬤不是太了解二房,況且這不還沒開始呢麼,沒事的,慢慢來。」
若嬤嬤立刻領命退下,這回查的更加的仔細了,二房有不少的好東西都在二房的主屋裏面,這會子若嬤嬤先將博古架上面的物品還有屋子裏面的瓷器什麼的全部都挑了出來放在一邊,準備裝箱往大房搬。
在二夫人的內室傳來了紀嬤嬤的驚呼道:「王爺王妃,老奴終於找到老王妃之物了,這個二夫人真真的貪心。」
伊寧和元宇熙進了內室,瞅着紀嬤嬤對着幾個精緻的箱子驚呼,伊寧和元宇熙過去一看,我的天!這裏面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石頭面,二房的心是不是忒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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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旭雲的胃口不舒服,好難過啊,先更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