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後關於曹府荷花宴的事情是傳的沸沸揚揚,整個濟南和濟南的周邊都是那麼的熱鬧非凡,而且事件的女豬腳們又是前段時間風頭最盛的五位蛇蠍女,只是這次的風雲人物多出來一個余夫人和曹夫人罷了。
整條街上都是熱熱鬧鬧的,很難想像沒有什麼節慶日大家都能這麼熱鬧,大街小巷對於此事是津津樂道啊,老百姓本來就喜歡八卦,尤其還是這個艷麗無比的八卦,所以就是過年都沒有這麼熱鬧!
伊寧和母親悠閒的在喜福苑裡面吃着西瓜,伊寧給母親遞了一塊道:「娘親,吃西瓜,這塊很甜的。」
顧雲煙很享受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光,因為這次伊寧過來說了二十城的事情,顧雲煙也知道她們到了蘇杭之後,伊寧就會啟程先去四城了,這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會很多。
顧雲煙笑眯眯的道:「傻孩子,都是一個西瓜還不是一樣的甜?」
伊寧樂呵呵的道:「當然不一樣了,女兒拿的這塊就是甜!」
「好好,就依你了。」顧雲煙十分開心的看着越來越可愛的女兒。
昨個他們一家在出現了鞏霏霏的事情之後,這荷花宴也沒有辦法在繼續下去,所以很多人家看着熱鬧完事了,就都走了,至於她們最後是怎麼協商處理的沒有興趣看了,反正結果都會被大家知道的。
這不今個一大早上,所有的消息都蜂擁而至,伊寧和母親在房間裏面避暑不用出去都是知道的。
水嬤嬤在一旁說道:「大小姐,現在大街小巷都在盛傳曹府不仁不義,還對我們伊府下手,怪不得伊大人不願意當官,很多百姓都圍着曹府的大門扔石塊轉頭之類的,曹府門前十分的熱鬧。」
顧雲煙眼裏都是怒氣道:「活該,既然想害我們伊府,就得知道會有今天。」
伊寧吃完一塊西瓜,用帕子擦擦嘴角心情很好的道:「做得好,讓金風他們安排好人每天都去砸,時間不要很長就是兩刻鐘就行,其他的事情呢?」
若嬤嬤在一旁憋笑的忍不住了道:「大小姐,曹府真的是熱鬧的不得了,一大早鞏大人和鞏夫人就上門為鞏霏霏討要說法,正在為平妻還是貴妾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呢,到現在還沒完呢!」
水嬤嬤補充道:「這個鞏霏霏的娘是真的貪心的人,竟然讓曹府以平妻之禮待之,並且是聘禮鞏夫人就獅子大開口要了三萬兩,否則就去王爺那裏告狀,還要將鞏霏霏的哥哥安排一個小官位,現在很多人都盯着動靜呢!」
「哦?曹府那麼摳門的人家能答應了?」
這回換成是伊寧意外了,其實現在的曹府都沒有完事呢,曹府那麼摳門的人家不討價還價怎麼能行?
此時鞏家一家坐在曹府的大廳的椅子上面,鞏夫人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對曹大人道:「曹大人你是濟南府上的大人,我們鞏府小門小戶的惹不起,但是我們家霏霏也是鞏府的女孩家,聽說昨天的喝花酒裏面都有媚藥,要不我們霏霏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家怎麼遭了如此的大罪呢?曹大人您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鞏家就是一頭撞死在王爺的面前也是要討個說法的。」
曹大人一聽也是深感麻煩,畢竟是王爺真的沒有走,這回的荷花宴本來就在曹府辦,結果被王氏那個蠢女人給鬧的一片混亂,害的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該死的眼皮子淺的王氏!
鞏霏霏本來就看起來很柔弱,這會子哭的更加的厲害了,嚶嚶的哭泣是那麼的辛酸那麼的無助,哭的曹大人的心都疼了。
平時鞏家人的心機就很重,鞏夫人也是如此,鞏霏霏的父親並沒有說什麼,這場合妻子是最好開口的。
鞏霏霏只是在一旁垂淚,還偶爾抬起頭欲語還休的看着曹大人,看的曹大人這心裏這個難過,恨不得現在就抱過來好好的哄哄小美人。
曹夫人自從出了昨天那檔子事情之後,現在在曹府有些抬不起頭來做人的感覺,尤其是世子爺罵的那麼的難聽,整個濟南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了,讓她風光了一輩子的臉面往哪裏放?
不過現在已經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問題了,不爭一爭還得了?
如果是貴妾的位置,她就同意了,一個貴妾就是翻出天來也不會怎麼樣,但是平妻是可以扶正的,再說平妻生的孩子都是嫡出,這不是和自己的兒子爭家產呢嗎?那怎麼行?
本來曹府就一個庶子曹米瑞已經被自己給養廢了,隨便給幾百兩銀子給點坡地就分出去誰也不能說什麼,但是這嫡出的就不行了,所以她不能坐看此時的發生!
雖然昨天這個曹米瑞出了和余家的余殷桃那樣的事情,但是現在余家也沒有說法,她也不打算主動,畢竟要是余殷桃那個孩子再進來曹府,這日後的日子就麻煩了。
那孩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曹府就等着余家找上門來再說此事,不過在她看來以余家的意思是不會過來的,余夫人昨天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被總兵府鄭夫人給打得半死,這會子估計在家養傷呢。
至於鞏霏霏這個小蹄子聽女兒說過,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將來進了府里難免拿喬邀寵的,還年輕水靈,自有一種狐媚子相,引狼入室就麻煩了。
所以曹夫人說道:「老爺這件事情不可以,如果鞏家的女兒可以嫁過來的話,我們家以貴妾之禮代之即可,但是要是平妻恐怕妾身的娘家也不會同意的。」
曹大人一時很為難,其實昨天說是平妻之禮是因為妻子的不貞所氣的,也是在氣頭上的氣話,但是在細細的思索,的確有不妥之處。
今個他能有今天的官位還是因為王家的幫襯,宮裏還有一個娘娘呢,關鍵是這個娘娘還有一個皇子呢,所以這個王家是真的不能得罪,但是想起自己的老妻竟然不要臉面爬上了世子的床,這口氣就咽不下去。
鞏霏霏一看事情有變立刻就要掙脫她娘親的手,鞏夫人就緊緊的拉着,上演了一場拉鋸戰,鞏霏霏哭的心碎的道:「娘女兒不孝,今生不能在侍奉左右了,這曹府的荷花宴出了如此的事情,女兒在自己的房間也出了事情,都怪女兒時運不濟,也怪我們家裏無能,」
「曹夫人都犯了七出之條主動爬上了世子的床,這樣的大事都有娘家的幫扶不會怎麼樣,但是在咱們普通的人家早就會被浸豬籠沉塘了,娘,您讓我去死吧,女兒失了貞潔,這輩子要麼就是一死了之,要麼就是青燈古佛,是我的命不好,不怪曹大人,我的下面還有妹妹呢,不能讓妹妹將來都背負罵名,哥哥找不到好媳婦,娘不要拉着我讓我去死吧……」
鞏霏霏一邊掙扎,一邊看曹大人的臉色,雖然曹大人年紀大了一些的,但是要是平妻也不是不可以的,到時候只要生下子嗣就是嫡出的,將來好爭家產,帶着孩子吃香的喝辣的去,這個不要臉的曹夫人再過一段時間就讓她滾蛋,這府里就是自己的了。
曹大人剛才是很為難,可是聽了鞏霏霏的話眼前閃過了一道亮光,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自己夫人做出了如此七出重罪的事情,沒有休了她已經是不錯了,能保留正妻之位已經是過於對她好了,自己娶個平妻回來就是王家也不能說什麼的。
畢竟這個蠢女人得罪的是太后的娘家,主動爬上了世子爺的床,還讓北定侯府的世子爺大吐特吐的差點沒有噁心死,要是太后的娘家追究起來這個王家也不會得好,這個王氏就會成為王家的棄子了,到時候還怎麼管自己?
反倒是這霏霏一心為自己着想,半分沒有說自己的不是,反而為了自己要去死,甚至是青燈古佛,這等的深情才不能辜負才是啊。
鞏夫人看見了猶豫的曹大人就知道這件事情有門,只是應該還有點波折才是,至於曹夫人則是氣的臉色鐵青,今個曹妗蕊沒在,因為在陪伴世子爺,昨天就給帶走了去了世子爺院子伺候着,要是今個在就好了。
果然曹大人經歷了一番掙扎道:「好了霏霏不要難過了,就以平妻之禮待你好了。」
鞏霏霏忽然不哭了,反而掙脫了母親的手,一下子撲進了曹大人的懷抱,用她的粉拳敲打曹大人的胸膛,「你壞你壞,我還你為你昨天說的話不算了,我還以你不要我了,以後不能這麼嚇我了,嗚嗚嗚嗚……」
曹大人被突然襲來的軟香玉滿懷撞得一愣,隨即燃起了青春年少時候的對女人的那股子熱情,滿腔的熱情瞬間的充斥叫囂了整個身體的細胞。
曹大人迷戀的聞着鞏霏霏身上屬於妙齡少女的馨香,看她這麼全然的信任自己,還那么小意的敲打自己的摸樣,大大的滿足了他大人的驕傲的感覺。
曹大人心裏軟的不成樣子,緊緊的抱着即將屬於他的這個妙人,鞏夫人在屬於一個特殊的角度看見了鞏霏霏的笑容,心裏就明白這個事情成了!
鞏夫人知道她這輩子的心血並沒有白費,而是有了好的結果!
不管曹大人年齡多大,但是官居正四品隨時有調回京都的可能性,自己的兒子將來也會有幫襯,小女兒也能嫁個好人家,這就夠了!
將來這大女兒也能弄來不少的家產也能幫扶一下娘家,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在一邊的曹夫人氣的牙直痒痒,眼珠子瞪得那叫一個血紅,扁扁的胸脯氣的起伏不定,感覺渾身的血液直衝腦子,這個小騷蹄子,竟然當眾勾引她的男人,曹夫人王氏的動作永遠比腦子更快。
曹夫人上前一下子拉開了鞏霏霏一個耳光扇了上去,結果下一秒她也被扇了一個耳光。
曹大人正在享受年輕時候激情的感覺,被忽然衝出來的半老徐娘的曹夫人給破壞了,還打了他的嬌弱的美人,還一巴掌給打到了地上。
想起他的美人渾身綿軟的不成樣子,這麼一巴掌還不得給打壞了?這還了得?曹大人想都沒想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曹夫人捂着被扇的陣陣**的臉震驚的看着曹大人,成親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你,你竟然打了我,曹酶德你真的打了我?我要立刻回娘家,這家我不能呆了,嗚嗚嗚……你個沒有良心的曹酶德這麼多年你一步步爬上了這個位置都是我娘家給你的,你今天為了這個未過門的小蹄子竟然對我動手,我要你立刻完蛋,讓你當不成官,既然我的娘家能給拽上去,也必然能給你拉下來,我呸,我這就走給你到地方,今後有我的地方就不能有這個小蹄子,有這個小蹄子的地方就不能有我,你自己選吧,嗚嗚嗚……」
「滾,要滾就滾,這麼多年每天都說這樣的話還有沒有完?你要是厲害立刻讓你娘家將我們一家貶為平民百姓,去啊,你去啊?就你做出了這等有辱門風的事情,你認為你娘家還會幫你嗎?不把你當棄子就不錯了,滾,立刻滾!」
曹大人氣的要死,這麼多年被岳丈家壓制着,一個大男人的自尊被壓抑的什麼都不剩,現在這個老女人做了那麼齷齪的事情還敢拿王家要挾他,看來打一巴掌都是輕的!
曹夫人捂着臉跑了,一邊跑還一邊狠狠的罵了曹酶德這個狼心狗肺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曹酶德的話說的是真的,那個沒德沒品的男人這點是說對了,娘家要不是因為自己每年不停的撒錢,恐怕也會和其他出嫁的女兒一樣根本借不上什麼光,曹夫人哭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想終究是不甘心回了娘家哭訴一番!
而廳里的鞏家人看着曹夫人因為自己的女兒被打的跑了,這心裏非常的暢快,鞏夫人道:「曹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女兒琴棋書畫這麼多年沒少培養,你也知道我們鞏家雖然有些落寞但還是書香門第,這些年家道中落,但是對於霏霏的培養都沒有落後過,這樣吧,既然是平妻之禮,那麼我們霏霏的聘禮就不能少於三萬兩銀子,要不這濟南府上的百姓會笑話我們鞏家和曹家的。」
曹大人的怒氣已經平息很多,但是對於鞏家獅子大開口的行為有些不認同,一個女子三萬兩的聘禮還是太貴了,所以曹大人臉色有些不豫,一旁的鞏霏霏自然是看見了,眸光一閃,該表現的時候來了!
鞏霏霏嬌俏的說道:「娘,怎麼能這樣呢?曹大人官居四品家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銀子呢?我們家雖然是落寞了一些,但是也不能這樣為難曹大人,乾脆就一萬兩銀子吧,這樣我們大家都好,再讓曹大人給哥哥安排一個打雜的公事做做就行了。」
對於鞏霏霏的善解人意曹大人很感動,大手一撈就將鞏霏霏給抱了回來,而且道:「好,就依照霏霏說的,聘禮一萬五千兩銀子,你們家大公子以後就跟在我的身邊昨個參事就好!」
鞏家的人心裏都要美出泡泡了,得來的居然如此的容易,本來以為最後還是在一萬兩一下商量來着,這會子飛升到了一萬五千銀子,還有自家大兒子的前途,鞏家人樂呵呵的趕快定下了婚期,就定在一個月以後。
雖然這個時間有些匆忙,但是也害怕鞏霏霏要是有了身孕就不太好了,再說這時間越長要是有什麼變化會很麻煩的。
對於鞏家來說,不管是傍上了誰都是一樣的,這王府門第太高一下子不能見到什麼實惠,伊府如今的門第又太低,雖然可以藉助錢財做些事情,但是畢竟沒有實際的東西。
要是北定侯府裏面女人太多,鞏霏霏就算是擠進去了,如今可能也就是和曹妗蕊一樣做幾十個小妾中的一個,對娘家沒有任何益處,霏霏進去了保命都是問題。
反而是曹大人的平妻,這巡撫的平妻之位是最誘惑人的,但是美中不足的就是曹大人的年紀大了一些,不過這也不影響什麼。
鞏家的人喜笑顏開的走了,只是不知道這份喜悅能保持多久,這個曹大人的官能做多久了?
很快這曹府和鞏府商定的問題的細節就浮出了水面,伊寧這邊也得到了消息,顧雲煙鄙夷的說道:「這個鞏府與我們攀親待故的,沒有想到有這等的野心!還真是不能小瞧了去。」
伊寧笑呵呵的道:「娘親都說這險中求富貴,只是鞏家的砝碼都壓在了曹府的身上有些大了,畢竟那個曹酶德大人已經四十多歲了,還能有多少年的風光,這次的荷花宴辦成了這樣,估計這升遷也無望了,弄不好是要貶值的,所以這曹家也不見得就是最好的,只是人家的選擇我們阻止不了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和活法,無論結果如何都是自己選的。」
顧雲煙很支持女兒的說法,畢竟當初也是可以在蘇杭成親,但是她執意嫁到了伊府,最後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想反悔的時候已經走不了了,只能和伊正廷在伊府掙扎,日子過得多麼的艱難,她自己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要不是女兒後來強勢起來,如今他們一家還能如此的風光愜意嗎?答案是不可能的,但是別人家的事情她們也不屑於管,管好自己家就行了!
這幾天接着傳來了不同的消息!
現是曹府的曹妗蕊成為北定侯府世子的第二十房小妾,三日後離開濟南回到京都。
曹妗蕊走之前被送回了曹府和家人最後團聚一下!
曹妗蕊狠狠的哭道:「娘,我喜歡伊英博,我喜歡伊府,我不要去當什麼世子爺的小妾,有什麼風光的,北定侯府的家底也不厚,那麼多的女人日子怎麼過?」
曹夫人自己的都弄來一個平妻,現在也沒有辦法為了女兒張羅,只能勸道:「女兒啊,你不要着急,你還年輕,到了北定侯府就好好的表現,暫時不要爭寵什麼的,慢慢的徐徐圖之,左右這妻子和側室的位置也不是你的,你就下手狠點弄一個貴妾坐坐就行知道嗎?」
「只有這樣才能有你的一席之地,這伊府這樣下三濫的人家就不要想了,一心在侯府生存下來就行,娘這裏你不要擔心,那個鞏霏霏的小蹄子我前兩天是着了道,我會讓她這輩子下不出來一個蛋的,我們的較量在後面呢,你不要操心娘這裏,這是五萬兩銀票,你好生的守着,此去路遠,娘也不能照顧你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讓你身邊的人給娘捎封信回來即可,知道嗎?」
曹妗蕊也知道現在沒有選擇,只能咬着牙答應了。
不過想的更多的則是一定要登上這北定侯府貴妾的位置,要讓伊寧和那四個賤人都看看自己的風光,鞏霏霏和鄭虞兒到了曹府有的是熱鬧,娘親反而會日子舒服一些,這回就看自己的了!
曹妗蕊的眼裏閃爍出堅定的目光,一定要,一定要得到!
而余府余殷桃說什麼也不同意和曹府的庶子的婚事,不過幾天的時間余府的門前被掛了一堆的破鞋,昭示這家門風不正,亂搞破鞋,余家人氣的半死,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一家人準備搬離濟南府再做打算!
余殷桃站在自己的閨房,望着窗外那些鬱鬱蔥蔥樹木,沒有欣賞的心情,只有破壞的打算。
她余殷桃是個要美貌有美貌,要婀娜有婀娜,要智慧有智慧,要心機有心機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委身一個不得寵的庶子的,曹府已經有鞏霏霏和鄭虞兒了,自己何必去湊一腳,這個曹府還是個臭腳!
就是她余殷桃將來嫁個書生,只要做些手腳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一段,再將這些丫鬟什麼的都賣了,一家人搬離這裏改名換姓,誰會知道?
所以最忙的是余家的人,又忙着賣奴婢,望香和望月這樣的奴婢知道消息紛紛自贖,打死不跟着余殷桃,而余殷桃也不希望她們再跟着自己,隨便賞了一點錢,就放走了。
很快余家就空蕩蕩了,再將宅子一賣,走的比伊寧一家都快,不過幾天的時間,濟南府就不再有餘殷桃一家的人了。
余家的其他幾房雖然是感覺丟人,但是禍害走了,本來他們就準備遷到京都去,這回則是有了更好的理由了,所以只留下了祖宅,有忠心的僕婦看着,其他人就去了京都落腳了。
曹府還有一件大事,就是曹潤瑞即將在三個月內娶回鄭虞兒為正妻。
雖然總兵府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鄭虞兒在家裏大鬧道:「爹娘我喜歡伊英博那樣英俊有擔當的男人,不喜歡曹潤瑞那個奶奶腔跟個娘們似的,連我都打不過,再說這個曹潤瑞也不是什麼好鳥,雖然沒有明確的妾室,但是通房都有十來個了,我不嫁!」
鄭夫人和鄭大人為了余夫人的事情也有些裂痕,畢竟鄭大人回來試了很多次都不行,男人在那事的時候是最忌諱驚嚇的,結果還是被鄭夫人給嚇得,所以回來之後鄭大人的火氣不知道發了多少?
幾個兒子都被他給打了,就是鄭虞兒都被踹了幾腳,典型粗魯的家庭,鄭大人因為自己從此就不再是個真正的男人的事情,每每想起就罵鄭夫人一頓,順便還給幾巴掌,所以這幾天總兵府就熱鬧非凡,每天都有人挨打挨罵。
鄭虞兒這麼一鬧鄭大人更加的心煩道:「鬧什麼鬧?鄭虞兒你也是個沒有本事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伊英博那個黃毛小子,這身子就丟了,你自己不嫌棄丟人,這曹府你還必須要嫁了,要不我怎麼能丟得起這個臉面?啊,你說啊?」
鄭大人本來就是一介武夫,說話動作都是粗魯的,長的也是兇巴巴的,發起火來這眼珠子和銅鈴那麼大似的,聲音和鐘聲似的非常大,所以總兵府的下人都躲得老遠,以免耳朵給震壞了。
鄭夫人也不讓份道:「吼什麼吼,既然讓我們女兒嫁人總的有聘禮吧,我們家比起他們曹府還高了半級呢,就連鞏家那個小蹄子都能要來一萬多兩銀子的嫁妝,我們家就的要三萬知道嗎?你的問題慢慢的就恢復了,吵什麼吵?」
鄭夫人也是母老虎,雖然自己在夫君現在不能那啥的問題上理虧,但是為了女兒也不得不爭一爭,這個曹府有些家底,所以此時不要還能什麼時候要呢?
鄭大人也明白妻子的意思,所以就起身出去了,去了曹府,果然一個時辰回來之後將婚期定在了三月後,而聘禮三萬兩銀子。
鞏家收到消息的時候,鞏霏霏氣得半死,該死的鄭虞兒事事都要強過自己,這以後進了曹府有的熱鬧呢,她還是鄭虞兒的長輩呢這回,看怎麼收拾她!
而曹府這邊曹潤瑞也氣的跳腳道:「娘我不要娶那個母老虎,娘,你是不知道她的腳丫那麼大,一腳就給我踹到了地上,這樣的粗魯的女人身子還那麼丑,怎麼能配得上我呢,我喜歡伊府的伊寧,我不要娶鄭虞兒,我不要。」
曹夫人上前捂住了曹潤瑞還胡亂說的嘴巴道:「我的兒,你小點聲啊,這府里馬上就要進來一個妖精了,你妹妹也去了京都,現在這府里的嫡出就剩下你了,你不要忘了鄭虞兒在不好也是總兵府的千金,那鞏家算是個什麼東西,咱們曹府這些年的家底也不少,難道你想讓給鞏家那個賤人不成?」
「娘這麼忍氣吞聲的還不是為了你和你的孩子,這些東西咱們要保住才是,而鄭虞兒不會讓鞏家的那個賤人得逞的,所以我們只要坐山觀虎鬥即可,至於這個鄭虞兒能相處就相處,不能相處過幾年就以沒有孩子休了或者是將你的表妹娶回來就是了,你怎麼這麼傻呢?」
曹潤瑞想想娘說得對,就安靜了下來,不過這心裏因為沒有得到伊寧還是不甘心的,曹潤瑞道:「娘,難道我不能娶伊寧回來做平妻嗎?」
曹夫人一巴掌打到了曹潤瑞的頭上道:「你這個傻兒子,要是在這麼說娘就生氣了,那個伊寧一家現在就是破落戶有什麼好的,一家人都猴精猴精的,不要再胡亂的想了知道嗎?」
曹潤瑞摸摸被打疼的腦袋瓜,沒有做聲,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而這次事情最為低調的沈家也一飛沖天的有了一個王府的夫人,這些天來巴結的親戚朋友一大堆,雖然沈幽芸已經和王爺離開了濟南,但是這熱情還是沒有消退。
每天送禮的人還是很多,沈家沈夫人收禮都收的手軟,只有在安靜的時候才會更加想念沈幽芸,也不知道到了哪裏了?
沈夫人想起前幾天女兒走之前母女兩個的深談,心裏更加的思念女兒,希望女兒在王府都好,女兒雖然是衝動了一些,但是看起來和王爺相處的也不錯,但願能在路上就能懷上孩子,這在王府就能穩了!
此時的沈幽芸的確是每天陪伴在王爺的身邊,日子過得舒適愜意,可惜的是這次沒有和曹妗蕊那個賤人一起走,他們走的比侯府快了兩天,這點讓沈幽芸有些不爽!
這一路可是走的順當,沈夫人很擔心這沈幽芸進了王府以後就不好見面,所以也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舉家遷走!
而沈家這回走其實也是按照莊王爺的意思,一家遷去京都,正好和余家的其他幾房一起搭伴走的,濟南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伊寧一家則是等來了和伊正廷交接公事的官員,這個官員一家人也不熟悉,但是交接的很快,伊寧一家也早早的準備好了行囊,伊寧和父母哥哥也踏上了回到蘇杭的路途。
半個月後伊寧和父母哥哥到了蘇杭,一路的車馬勞頓終於到了顧府的大門口,顧雲煙看着在夢裏出現千回萬回的家門,顧雲煙淚如雨下,看着早早在門口等候歸來頭髮花白的父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爹,不孝女兒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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