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到底是什麼人?!」眼神眯着,葉皇用一種極為不友好的口氣質問道。
他這次來美國非常的隱秘,只有家族的人和洛克菲勒雅克知曉,而眼前的女人卻是很準確的找到自己,而且一語道破自己帶着面具的實情,他可不會傻到認為對方真的就是大都會博物館的管理員。
一個大都會的管理員能夠如此察覺到他帶着的是一張人皮面具,可能嗎?
葉皇還沒幼稚到相信對方這一番話的地步。
「喲,要發火怎麼着?小心我去找你老爸告狀去,跟你姨娘也敢用這種口氣說話!」就在葉皇緊繃着神經做好最壞打算的時候,眼前的女人卻是伸手輕掩着小嘴咯咯的笑了幾聲,然後說了一番讓葉皇跌破眼鏡的話。
「姨娘?!」
瞪大着雙眼,葉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女人竟然說她是自己的姨娘,他媽的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往後退了一步,葉皇結結巴巴的說道,一雙眼睛卻是在對方身上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也都是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啊,自己的姨娘?那她的年齡豈不是至少四五十歲?
「認錯人?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我會認錯,可有一樣東西,我是絕對是不會認錯的。」
微微的一笑,女人輕扭了一下腰肢,笑容有幾分妖冶的味道,看的葉皇一陣神情恍惚。
若是這個女人生活在古代,那絕對是禍國殃民的存在,而且這個女人身上的氣質不同於自己家中眾女,而是純粹一種舉手投足之間就勾魂攝魄的那種。簡言之,就是狐狸精的類型。
這種女人全身各處都會散發着一種讓男人瘋狂的魅惑氣質,讓人在不知不覺之間為其着迷。
「哎呀,真是沒想到洛克菲勒家族恨你們爺倆入骨,恨不得把你們葉家卸八塊了,你小子倒是挺大膽的跑來美國,而且還跑來紐約曼哈頓,你是真的以為他們不敢對你下手還是怎麼的,小侄兒?」
說着話,女人伸出素手,用食指輕輕的挑了一下葉皇的下巴,葉皇哪裏被女人這樣調戲過,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再不說實話,我可要不客氣了。「「不客氣?怎麼,小傢伙你還想在這裏對姨娘動手?」輕輕一笑,女人對於葉皇這種威脅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戒心,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有些幽怨的輕念了一句華夏曹雪芹的一句詩。
「難道當真是一朝春盡紅顏來,花去人亡兩不知?該死的葉知秋你當真是狠心的人,這麼多年都不來美國看我一次,難道你就真的那麼絕情?」
女人眼神帶着幾番幽怨的在那裏念叨着,這邊的葉皇卻是聽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或許前面的一些話葉皇還聽得迷迷糊糊,可是一句該死的葉知秋,就基本上讓葉皇明白眼前女人為什麼會認出自己來了。
在家裏的時候,眾女就曾經說過自己和父親從背後看幾乎就是一個人,除了身高自己稍微高上半個頭之外,無論是體型還是走路的姿勢,自己和父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眼前的女人應該是從背影看出來一些端倪吧?
只是,讓葉皇還是頗為有些不解的是,這個女人若是四十幾歲的人,她是用什麼辦法,保持容顏不老的?
「不是,我說,你真的認識我父親?」
還是有些不怎麼相信的葉皇,謹慎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問了一句。
「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這個負心漢,被你母親死死的看住,十幾年都不敢來美國看我一眼。」似乎是勾起了傷心事,女人一邊說着有些恨恨的牙根咬了咬,眼睛微微的泛紅起來。
而她這麼一哭,葉皇這才發現,不是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曾老去,而是女人保養的很不錯,只不過眼角那幾乎不可查的魚尾紋去是不容易除掉,還是透出了歲月的滄桑。
「算了,不在這裏說了,這裏人多眼雜,跟我來吧。」
似乎察覺到周圍有一些異樣的目光,女人停止了抽泣,輕輕擦乾眼角的淚痕擠出一個微笑,然後轉身向着博物館辦公區域走去。
心裏充滿了千般疑惑的葉皇僅僅只是頓了片刻,就咬牙跟了上去。
有些事情不用過多的猜測,葉皇也基本上清楚,這個自稱是自己姨娘的人,很有可能是許多年前自己老爹的風流債了。
這老頭子,做事情也太美風度了,吃干抹淨了也不處理乾淨,真是的!
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父親一把,葉皇跟隨着這叫做維納斯的女人走近了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域。
轉過了幾個走廊之後,女人帶着葉皇進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辦公室一共是兩間屋,外面是辦公的地方,裏間是一件休息室,還有一張床,裝飾風格完全就是女人喜歡的粉色。
「坐吧,小侄子,姨娘有些話要問你。」
進了屋子之後,女人把門關上示意葉皇坐下,然後走到飲水機前準備給葉皇倒水。
「呃……那個,維納斯小姐,你……你真的認識我父親?」
心中還是不能太確定的葉皇試圖在求證一些什麼,旋即又問了一句,結果話剛說完女人卻是緩緩的轉過頭來,眼中帶笑的說道,「你父親曾經對我說過,小姐在你們華夏是罵人的意思,所以叫我維納斯姨娘好了,小姐就不用了。」
說着話,女人將一杯水遞了過來,「把面具摘了吧,讓姨娘看看。」
聽了女人這話,葉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順從的將面具摘了下來,這戴着這玩意的確也不怎麼舒服。
就在葉皇摘下面具的驀然間,原本還神情自然的維納斯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一隻手伸出想要觸摸葉皇最後卻也是頓在了半空中。
「像!太像了。」嘴中念叨着,女人神情顯得有些恍惚。
「你……你父親還好嗎?」
「他還很好,有母親陪着,一直生活的很滋潤。」
葉皇點點頭淡淡的說道。
「呵呵,小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果然是母子連心,都知道拿你母親來警告姨娘了。你放心好了,我和你父親已經成為了故人,我是不會在攙和到你們的生活中去的。」
葉皇這一番話,其中飽含了一些另外的意思,直接被這維納斯給聽了出來,後者咯咯一笑說道。
自己的小心思被眼前的女人一語道破,葉皇不由的老臉一紅。
別看這女人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可終究年齡在那裏,而自己父親是什麼人,他這個做兒子的非常清楚。能夠跟自己父親糾纏在一起的女人,又豈會是平常人。
想到這,葉皇不免有些覺得自己太過沒風度了。
「不想知道我和你父親是怎麼認識的?」
「不想!」
「為什麼?」
葉皇的回答,讓原本還準備講一下自己和葉知秋故事的維納斯一愣。
「那是我父親的光輝歲月,我沒必要知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你和你父親很像,難道你不知道嗎?」
「可在家裏,他們都說我和父親長的並不像!」葉皇輕笑一聲道,從面孔上來說,自己繼承母親的較多一些,自己在這方面的確不怎麼像自己的父親。
「我說的是特質,是神韻,你明白嗎?有一些東西,你自己是感覺不出來的。你和你父親的如果從背後看完全就是一個人,你父親的背影我太過熟悉了,自然也能認出來你,起初我還不相信,不過你小子很容易就被激將出來了。」
「說吧,這種時候,我的小侄兒來美國是有什麼要緊事?」
從桌上拿了一支女士煙,維納斯點燃吸了一口,然後盤起二郎腿瞅着葉皇問了一句。
「沒什麼大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笑了笑,葉皇沒有把這事情告訴對方的意思,眼前這女人可能跟自己父親有一腿不假,可聽她的口氣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這十幾年裏,這女人有什麼境遇,對自己父親是否懷恨在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自己不得不防範着一招。
「跟你父親一個德性!輕易不願意相信別人,不說就不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自己拿着,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告訴我一聲,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還是會稍微的幫你一下的。」
「對了,你來大都會,是想找這個東西吧?」
抽了一口煙,女人打開背後的柜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青花瓷瓶,而看到這東西,葉皇差一點沒直接衝上去。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裏?」
「很簡單,因為當初你父親也曾經來尋找過,我沒有給他!」女人淡淡的回答道。
「為什麼?」
「因為,如果我給他了,他就永遠離開了,只不過我沒想到他還是離開了……」
輕嘆了一口氣,女人口氣之中帶着一種幽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