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聽她陡然提到郭曉禾,心頭打了個突兒,心說這位孫老師不會是玩了個迂迴路線吧,逗弄自己半天只是為了問郭曉禾跟老闆的事情?搖頭道:「孫老師你別再惦記那個什麼郭曉禾了,我跟你保證,甚至可以給你發誓,宋書記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已經不再有任何聯繫了。要是我騙你,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孫淑琴敷衍的點點頭,道:「我只是拿她舉個例子,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就是告訴你,現在大家都這樣,風氣如此,可不是我邪惡。再說,我邪惡也是為你好啊,我是怕你被青曼管得太死,在婚姻生活之外沒有異性朋友,那樣反而更容易犯作風錯誤,我這其實是變相的幫你提高對於女色的免疫力。」
李睿聽得笑了起來,道:「原來你如此的用心良苦啊,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啦?」孫淑琴也笑,道:「你才知道啊。」李睿笑了笑,偏頭湊近她,壓低了聲音道:「那你有沒有紅顏知己啊?」孫淑琴瞬間就紅了臉,果斷搖頭道:「沒有,一個都沒有。」李睿見她窘迫,心底大樂,繼續壓迫她道:「你怎麼可能沒有呢?你剛才也說了,現在稍微優秀點的男人女人,都有一兩個紅顏知己,而孫老師你不是一般的優秀,長得漂亮,身材也好,又有氣質,怎麼可能一個紅顏知己都沒有?」孫淑琴羞惱成怒,抬手輕輕打他一下,嗔道:「說沒有就沒有,我還騙你啊,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李睿嚇得吐了吐舌頭,道:「算了吧,我還想多伺候宋書記兩年呢。」
孫淑琴撲哧笑了出來,笑盈盈的看着他,美眸中光彩連連。
開過這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後,兩人沒有再發生對話,快步往校園門口走去。不過,儘管沒再說話,但二人都覺得彼此間的關係又親厚了一層,並肩走在一起,都感覺到心情愉快舒爽,偶爾對視一眼,也都是溫情脈脈,說不出的甜美。
來到校園外面,二人上了李睿開來的那輛車,由李睿駕駛,往位於河北區的團省委大院駛去。路上經過一座大藥房,李睿靠邊停車,進去買了一盒專治跌打損傷的虎皮膏藥,回到車裏後,遞給了副駕駛位上的孫淑琴。
孫淑琴手持膏藥盒,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陣,看過後有些發愁的說道:「這膏藥怎麼還要加熱?我不會弄啊。」李睿道:「放心吧,我會弄,到家後我給你貼。」
孫淑琴想到他給自己貼的話,可就要看到自己後腰甚至臀部了,心中不免有些難為情,卻也沒有開口拒絕,想到很早之前他連自己身子都看了個全,甚至幾次觸及自己的私隱部位,自己現在又何必羞於被他看到並不如何私隱的後腰?再說,他是一心一意的為自己上藥,自己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倒顯得自己心思不潔了,想到這暗暗臉紅,道:「好,那就麻煩你了小睿。」
李睿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麼?不過你別忘了到家給我找出那瓶好酒來,我這一趟的任務是把它帶回去交給宋書記。」
孫淑琴嗯了一聲,又埋怨道:「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這好容易回趟省城,也不着家,到處應酬喝酒,眼裏心裏只有他那些狐朋狗友,完全沒有這個家,真噁心……小睿,你可千萬不要學他,呃……不對,我完全用不着囑咐你,你根本就不是那種人,你比他重感情,還是你好。」
李睿被她誇得有些臉紅,幫老闆辯護道:「其實宋書記他也是無奈,你以為他不想回家多陪陪你嗎,可他要忙公務啊,他這次回來,是要跟在山南大學當副校長的老同學談在青陽建立分校的大事……」
兩人一路閒聊,不一時便回到了家裏。
到家後,孫淑琴請李睿在沙發上稍坐,她自己先去倉房裏把那瓶珍藏了十五年的茅台拿了出來,回到客廳放在茶几上,感嘆的說道:「這還是老宋當年當科長的時候,收的領導回贈的禮品,結果一收起來就藏了十五年,搬了兩次家也沒丟,也一直沒想起來喝它,到現在已經整十五年了。看到它,還能想起老宋當年的小幹部模樣。唉,不得不說,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晃就十幾年過去了,小雪也都上大學了,我也老了……」
李睿面帶笑意看着她,心說你又來了,又說自己老,可你哪裏老了,稍微一打扮,就是個三十如許的美婦,怎麼可能老?不過女人好像都這樣,年紀稍大一點,就總暗示自己老了,青曼不也這樣嗎?
孫淑琴留意到他的表情,微微一笑,問道:「你又笑什麼?」李睿搖搖頭,道:「沒什麼,我還是給你貼膏藥吧,呃……怎麼貼,你站着貼還是趴着貼?」孫淑琴愣了下,略有些尷尬的道:「你說吧,我聽你的,怎麼方便怎麼來。」李睿起身看了看沙發,道:「你趴着吧,站着貼我怕貼不好。」說完拿過膏藥盒子,抽出一貼,又從茶几上摸過打火機,開始準備。
孫淑琴看到他要用打火機給那貼膏藥加熱後,明顯有些緊張,艱難的咽下口唾沫,道:「不……不會燙着我吧?」
李睿側頭對她道:「不會,放心吧。」說着已經展開那貼膏藥,打火加熱了。
孫淑琴眼皮跳了兩跳,俏美的臉上划過擔憂的神色,硬着頭皮走到沙發前,先將大衣脫了,扔到旁邊的上首位單人沙發上,又將腳上的高跟皮靴脫掉,慢慢趴到沙發上,右手緩緩伸到後腰處,輕輕勾起所有的上衣,露出了皙白無暇的腰部肌膚。
李睿站到她腰側,看看她那嫩白的腰肢,貓腰正要給她貼下去,忽然想起自己落了一道工序,忙又將那貼膏藥放在茶几上,轉身跑去了洗手間。當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條濕熱的毛巾,道:「孫老師,我先給你擦擦,不然不好貼。」
孫淑琴嗯了一聲,轉過頭來,神情緊張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李睿在放下毛巾之前,已經看到她後腰那處瘀傷,差不多鴨蛋大小,肌膚有些紅腫,看上去撞得不輕,伸出空着的左手過去,在瘀傷四下里或輕或重的按起來,嘴裏問道:「這疼嗎……這疼嗎……這呢?」
孫淑琴一一做出回答。
李睿最後點點頭,得出結論道:「應該只是瘀傷,沒傷到骨頭,貼個膏藥就好了。」說着話,也把熱毛巾放了上去,擦拭瘀傷所在的肌膚。
孫淑琴一邊拉着後腰處的上衣,一邊回頭看着他的動作,待見他心無旁騖、認真小心的神情時,心間湧出一股熱流,感慨的說道:「小睿你真好!」
李睿笑了笑,沒說什麼,等給她擦拭乾淨之後,拿過那貼膏藥,又打着打火機加熱了一會兒,隨後翻轉過來,倏地往那道瘀傷上貼下去。
「啊……嘶……」
孫淑琴被燙得陡然尖叫出聲,趴着的身子也劇烈的跳動了下,尤其是屁股,一下子撅了起來,翹得高高的。李睿心知此時膏藥還沒貼好,真要是被她爬起來,膏藥可就要掉下去了,因此下意識抬手按向她翹起最高的部位--正一掌按在她臀瓣上,硬生生將她按得趴了回去,嘴裏叫道:「孫老師你別動,膏藥還沒貼好呢。」
孫淑琴哭腔兒說道:「小睿你不好,一點都不好,燙死我了,剛你還說一點不燙呢,你騙我,嗚嗚……」李睿見她一副小女兒情狀,心中好笑不已,不由自主就把她當成了小孩子,抬左手拍了拍她,表示撫慰,道:「只燙那麼一下而已,你看現在就不燙了吧?還燙嗎?」
孫淑琴並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表情古怪的看着他的手。李睿不知道她在看什麼,順她目光看過去,發現她在看自己的左手,笑道:「你看我手幹什麼?我手有什麼好看的?你別動,我給你把膏藥貼好。」說出這話的同時,也陡然意識到不對,自己的左手是沒問題,可它放的地方有問題,它竟然就放在眼前這位孫老師的豐臀上,而它剛才還很親密的拍了她屁股兩下,一念及此,又是驚惶又是羞愧,心中大驚,哎呀,自己是什麼時候把手放到她屁股上的?
他如同火中取栗的猴子被燙到爪子一樣,瞬間將左手抽離,忙不迭的賠罪:「哎呀孫老師,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有意的,我絕對不是有意放上去……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為什麼放上去的,你別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