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我都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也不想讓我的喜歡,成為你的負擔,這才是我要的結果。」
這句話,是司鄞走的時候說的。
河西決就坐在椅子上,這句話一直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直至秦翩然打電話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醫院。
河西決收起情緒,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同時將電話按掉,語氣平靜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餓了,」秦翩然看着她,墨眸微深。
「我幫你叫外賣。」河西決拿出電話,在外賣app上點着餐,同時詢問他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菜。
秦翩然隨意點了幾個,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表情。
等她點完菜,他似乎也看了個真切,嘴角微微揚起,心情似乎不錯。
在等外賣的時間裏,河西決原本想去洗水果吃,畢竟是司鄞的一番心意,可是她在病房裏愣是沒找到水果,只能問正看着電腦的秦翩然,「你看到我的櫻桃了嗎?」
「剛剛那籃子水果?」秦翩然問道。
河西決點點頭,「就是小八買來的那個,裝着很多櫻桃的那個。」
「哦,剛剛我媽的護士過來,我讓她擰過去給我媽了,你不介意吧?」秦翩然漫不經心的說道。
河西決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對他,只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言不發。
秦翩然從電腦里抬起頭看向她問道,「怎麼?不高興了?我不是給你買了嗎?應該馬上就到了,賠給你好了。」
河西決一瞬間就無語,「我沒有不高興,伯母想吃那就給她吧,我又沒說什麼。」
「嗯,反正都是一家人,的確不應該說什麼。」
河西決,「……」
這男人,非要將話說得這麼曖昧不清麼?
河西決繼續沉默,等外賣送到的時候,秦翩然買的水果也送到了。
很大一籃子,都十分新鮮,可秦翩然簽字的時候卻有意見了,跟速遞員說道,「不是說馬上下單馬上送到嗎?怎麼這麼久?」
「因為下雪了,所以路上有些耽擱了。」速遞員十分歉意的說道。
秦翩然臉色不佳,讓速遞員以為自己就要拿到差評了。
還是河西決出面打了圓場說道,「沒關係,反正又不着急吃,你們的水果很好,我吃完了會再買的。」
「謝謝,這位女士若是再買,我們一定會給你優惠的。」速遞員再三道謝,才離開。
秦翩然看她心滿意足的樣子,那一點點不愉快似乎也不重要了。
兩人吃了飯,河西決就開始了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的模式,完全當秦翩然是空氣,反正這男人也不愛說話,那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原本這就是兩人之間相處的模式,可是突然間,秦翩然就不喜歡了。
他腦子裏都是從裴依依哪裏看到的照片,以及她與司鄞吃飯時有說有笑的樣子。
在司鄞面前,她能笑得那麼開心那麼放鬆,為什麼在自己面前就極少有笑容,還那麼的沉默,是連話都沒可說的了麼?
這個想法,讓秦翩然很不悅,總想着去打破這個沉默,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這麼僵持了很久。
從頭到尾,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也看着她一顆接着一顆的吃着櫻桃,眼看着那一盤子就要吃完了,秦翩然眼底一亮,似乎找到了話題,急忙說道,「這櫻桃甜嗎?」
「嗯,很甜,你要吃嗎?」河西決也就隨口一問,而且她也知道他並不愛吃水果,所以剛才她並沒問她。
誰知道這一次秦翩然卻點了頭,「嗯,吃,給我洗一盤來。」
河西決訝異的看了看他,見他是認真的樣子,便起身去給他洗了一盤子過來。
秦翩然拿起一顆,看向她,那視線有些灼熱,讓河西決下意識的迴避了他的目光。
櫻桃入口,秦翩然的表情也起了微妙的變化,劍眉慢慢的擰了起來,質疑的問道,「你說這個櫻桃很甜?」
「對啊,很甜,比上次在卓然那裏吃的都要甜。」河西決很肯定的說道。
儘管如此,秦翩然還是沒有再拿起第二顆,對她說道,「既然這麼甜,還是你吃吧。」
河西決完全摸不着頭腦了,說要吃的是他,可吃了一顆又不吃的人還是他。
難不成這男人就喜歡折騰她?
可妄加猜測的疑問她當然不好問出口,只能拿着櫻桃繼續回到座位上吃了起來,他不吃,那她還能多吃一些呢。
下午的時候,有人來看秦翩然了,有他的朋友和公司的同事。
他們來探望秦翩然,而河西決不得不張羅着給他們倒茶遞水的,那些人看向河西決的目光也都很好奇,特別是對她的身份。
能讓秦翩然這麼默許着在身邊照顧自己的人,自然不是什麼閒雜人等吧?
這其中的曖昧關係,已經不言而喻了。
而秦翩然又沒多做解釋,任由他們去猜測好了,相信不用明天,就有不少人知道了。
一想到這個,他心情似乎還不錯。
送走了這些人,河西決看了看時間,打算叫晚餐了,卻不想有人已經送了晚餐進來。
至於這個人……
河西決在安曉珠進來之後,便想找個藉口溜走。
因為她不想看到,也不願看到這一幕,倒不如避開,眼不見心不煩的。
可是才有這麼個念頭,就被秦翩然給看出來了,率先發話道,「阿嬌,給安小姐倒杯水啊。」
阿,阿嬌?
河西決一聽到這個暱稱,就渾身一麻,臉頰也紅了。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比起河西決的尷尬,安曉珠才是真的尷尬了,她是從黃姐那裏聽說秦翩然受傷的事情,所以趕緊讓保姆準備了補湯,高高興興的來探望,誰知道病房裏並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河西決在。
她在也就算了,秦翩然還用這樣客套的方式跟自己說話,無疑是打了安曉珠的臉。
那種難堪,是自己從沒有經歷過的,她尷尬得想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給安小姐倒水啊,別讓人家覺得咱們照顧不周。」秦翩然還不忘催促河西決。
人家?
咱們?
誰是人家?
誰是咱們?!
河西決實在不知道找個男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被動的去給安曉珠倒水。
只是倒水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可能。
曾經在留學的時候,秦翩然為了讓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死心,就用她做過擋箭牌,所以現在,他再次用她當做擋箭牌,來讓安曉珠死心?
「翩然,很不好意思,我今天才飛回江城,沒能在你受傷後的第一時間來看你。」安曉珠還是說話了,只是有些彆扭,「你不會生氣吧?」
「我怎麼會生氣,安小姐是客人,看我是我的榮幸,談不上生氣。」秦翩然總是能用這種最平淡的語氣,四兩撥千斤的讓人難堪。
安曉珠再沒有呆下去的理由,畢竟男主角都不給自己面子,她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倒不如早點走,省的更難堪。
「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你好好養病,有空我再來看你。」安曉珠說完,逃一般的離開了,連河西決要送,都被她婉拒了。
病房裏又恢復了安靜,河西決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就變成這個局面了。
偏偏秦翩然還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現在你應該知道,我跟她之間一點關秀都沒有了吧?」
河西決,「……」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好嗎?!
這男人還跟自己解釋上了……
不對,這算是解釋嗎?
河西決不想去問,只是假裝沒聽懂他的含沙射影罷了。
晚上,給秦翩然主刀的醫生來值班,給秦翩然檢查傷口的恢復之後說道,「情況不是很嚴重,等傷口再恢復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出院後也要注意,不能再隨意折騰了。」
本來這事好事,河西決聽了都心情輕鬆了一下,誰知道秦翩然卻蹙着眉頭問醫生,「不用多住院幾天觀察觀察嗎?」
醫生果斷的搖頭,「不用不用,你的腿上一次本來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你這麼一撞,把上一次的內部固定給撞彎了,這一次手術我給你糾正了,所以並不影響什麼,等傷口不疼了,也算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用重力不做運動就行。」
「是這樣嗎?」聽了解釋後,秦翩然還是那冷冷淡淡的樣子,「明天再拍個片看看,我要等看片了才能確認。」
「也行,那明天上午拍個片,找主人給你做個診斷就好,我值晚班呢。」醫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交代之後離開了。
河西決給他蓋上被子的時候說道,「你不是還要忙着工作嗎?既然腿沒什麼事,能早些出院自然是好的。」
「工作重要還是我的腿重要?」秦翩然不疾不徐的問道。
河西決被這個問題雷得不輕,「當然是腿重要,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是我重要就行。」他滿意的躺了下去,「今晚你是住這裏還是回去?住這裏的話,記得將暖氣開大一些,不要感冒了,要是回去的話……」
頓了頓,他才說道,「那就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也行。」
河西決聽了這話,一臉無奈,「你是病人,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剛剛我都讓看護先下班了,今晚當然是我留下,你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就行。」
秦翩然沒吱聲,但嘴角卻慢慢的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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