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件嗎?」他笑着問道,胸膛因為笑而微微震動着。手機端 .
蘇慕煙將臉貼得更緊了,「嗯,因為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好,你說。」他正色回應她。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嗯。」河西爵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煙兒,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她想他好好的。
他想和她好好的。
儘管河西爵讓蘇慕煙放心,可她的心還是懸着的,晚洗澡的時候,她堅持要給他洗,避免他弄濕傷口。
河西爵到是不介意她這樣主動,眉眼帶笑的問道,「煙兒,你確定要幫我洗澡嗎?」
「確定啊。」她聽出了男人話的內涵意思,卻故作鎮定的裝不懂,「是洗個澡而已,我不覺得會有多難。」
「這可是你說的。」他微微一笑,拉着她去了浴室。
表面說是平靜,可心裏卻亂如麻,只能故作鎮定的跟他去了浴室,背對着他說道,「你自己把衣服託了吧,我試試水溫。」
「我手臂受傷了,不方便脫衣服。」河西爵故意說道。
蘇慕煙怎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又不好反駁什麼,只能轉過身去,目不斜視的給他解開衣服。
他怕她羞愧而死,還是稍稍配合了一下她,讓她順利的將衣服脫了下來。
「褲子……褲子總該能自己脫吧,不用抬手的。」蘇慕煙支支吾吾的道,話都還沒說完,臉頰已經是一片紅霞了。
河西爵深知這個女人有多害羞,哪怕他們已經算是老夫老妻了,可她還是會羞澀如少女,每每看到這樣的他,他心癢難耐,忍不住想輕薄她一番,「是不用抬手,但是會牽扯到側腰的傷口吧,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還是自己洗吧,你先去外面等着。」
蘇慕煙一咬牙,一狠心,伸手去脫了。
「煙兒。」他呢喃着她的名,還將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你受傷了。」蘇慕煙時刻不忘提醒他,這才是她敢冒險提出給他洗澡的緣由。
反正他受傷了,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
河西爵笑得很是妖冶,「你不會以為,這樣的傷口能難住我吧?你太小瞧男人在這件事情面的兇猛程度了。」
「我……我不知道什麼事情,你趕緊好好洗澡。」
「嗯,我是得趕緊一點。」河西爵貌似認真的回答她,「畢竟,還着急辦事呢。」
蘇慕煙,「……」
他這是不遺餘力的在撩她啊。
蘇慕煙已經有些抵抗不住了,隱隱有些後悔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河西爵用身體力行來告訴她,他絕不會被這一點傷口所影響的,該怎麼兇猛,還是怎麼兇猛。
蘇慕煙幾乎是被他扶着出的浴室,迷迷糊糊的被他按在被子裏睡覺,「我看你晚沒吃多少東西,剛剛又壓榨你不少體力,一會肯定會肚子餓,我去給你弄點牛奶吧,你喝了也好睡覺。」
「嗯。」蘇慕煙懶懶的回應他,「剛好你也喝一點。」
「好,那你乖乖等我哦。」河西爵在她額頭親了親,才起身裹了浴袍下樓。
露西亞已經休息了,河西爵去了廚房,找到了蘇慕煙平日裏喝的牛奶,稍稍加了熱,端着出來的時候,楊醫生已經到了。
楊醫生面色匆匆的樣子,走進來看到他手裏的兩杯牛奶,表情有些不好,「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東西帶來了嗎?」他問道。
楊醫生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個藥盒子遞給他,「兩粒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你去幫我安排一下。」河西爵說完,便轉身樓了。
楊醫生看着他樓的背影,忍不住微微搖頭嘆氣。
剛剛在他給自己檢查傷口的時候,他交代了自己幫他辦幾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給他送他要的東西過來,第二件是他現在要去辦的事情。
河西爵樓,蘇慕煙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大概是真的被他累到了。
他走過去,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喚她的名字,「煙兒。」
「嗯……」她軟綿綿的應了聲。
「牛奶來了,你喝一點。」他將她半抱起來,把杯子遞到了她唇邊。
蘇慕煙是真有些口渴了,便張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河西爵又哄着她,「把這些都喝了吧,喝了我們休息了。」
「好。」她不疑有他,乖乖的點了頭,將剩下的牛奶也全都喝掉了。
河西爵放下杯子,順手拿起自己那一杯牛奶,也都喝了,這才關了燈,了床,將她抱在懷裏,相擁而眠。
蘇慕煙軟軟的說道,「真的有很久,沒有被你這麼抱着睡覺了。」
「嗯,睡吧,煙兒。」他輕輕的哄着,「我們的以後還很長,等以後,我天天都這樣抱着你睡覺。」
「嗯……」蘇慕煙唇角彎起一道弧線,困意來襲,甜甜的睡着了。
外面又開始下起雨來,滴滴答答的,讓空氣也變得潮濕起來。
河西爵這麼一直睜着眼睛,看着窗戶的方向,其實並不能看清什麼,只是想到她以前總是這麼看着窗戶的方向發呆。
他想,她肯定會恨自己的吧。
是夜。
河西爵冒着風雨出現在了碼頭。
楊醫生跟酋長他們都在那裏等着了,大概是因為雨下得太突然,他們都沒有帶雨具,一個個衣服都被淋濕了。
風浪正在慢慢的起來,嘩啦嘩啦的,說話的時候都得很大聲才能讓彼此都聽清楚。
楊醫生對河西爵說道,「今晚的風浪有些大,你確定要今晚走嗎?」
「嗯,今晚。」河西爵借着燈塔的燈看了看遠處的風浪,「次要小很多,我也看過天氣預報了,航線沒問題。」
楊醫生知道這個人有多固執,他們是沒辦法勸住的,只能囑咐他,「那你自己小心些,酋長給船按牛排了幾位老水手,他們很有經驗,應該沒有問題,你們多注意好,還有,你的傷口,勢必要保護好了,別再影響到了。」
「好。」河西爵看了看時間,過去跟酋長道別,「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太太也麻煩你們了。」
「河西先生客氣了,你是老闆的朋友,我們自然應該力所能及的滿足你的要求,以後也歡迎你到這裏來作客。」
跟酋長道別之後,河西爵回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即使雨水並不能看清什麼,可他還是想這麼看了一看。
這大概是蘇慕煙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了,一夜無夢,心裏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甚至很陌生這樣的感覺,但還是那麼的期待,那麼的想一直擁有。
而這一切,都只跟一個人有關。
河西爵。
他現在,在自己的身邊呢。
蘇慕煙嘴角揚,轉身,伸手往他的方向摸了摸,即使眼睛都沒睜開。
可是這一摸,並沒摸到什麼,蘇慕煙臉的笑容微微怔了怔,睜開眼睛的同時,還不忘將手往那邊更長的探了探。
依舊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在她心裏沉下去的同時,眼前的情形也已經看男得真切。
床,除了她,哪裏還有人?
蘇慕煙猛地一下坐起身來,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有一瞬間因為心裏的鈍痛而反應不過來,她叫了一聲,「河西爵?」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只有外面的雨聲回應着她的慌亂。
「河西爵?」她掀開被子,直接下床,雙腿有些發軟,可是她顧不,跑過去推開了浴室的門,「河西爵?」
浴室也沒有人影,蘇慕煙鞋子都顧不穿,跑陽台。
迎面而來的冷氣讓她深深的打了個寒顫,陽台除了冰冷的雨,哪裏還有人呢?
她心裏一下子不安起來,驚慌的打開房門跑下樓,「河西爵,你在哪裏?你給我出來!」
真的只是一場夢麼?
可為什麼那些夢又那麼的真實……
露西亞站在餐桌前,卻沒有了昨日的笑容,有些不安的看向她,「蘇小姐。」
「河西爵呢?河西爵在哪裏?」蘇慕煙顧不其他,直接抓着她急切的問道。
「河西現實他……」露西亞有些說不出口,一樣生為女人,她知道這個事實有多麼的殘忍。
「他怎麼了?他去了楊醫生家是嗎?是不是去檢查傷口了?」蘇慕煙眼睛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抓着露西亞的手慢慢收緊,「那他吃過早餐了嗎?我們要不等他回來了再吃早餐吧。」
「蘇小姐,你別這樣。」露西亞看她這樣,也有些哽咽,強忍着眼淚勸道,「你先吃早餐吧,河西先生他,他已經走了。」
「不,他說過要陪着我的。」蘇慕煙搖頭否認,「他昨晚才跟我說的呀。」
「我不知道河西先生是怎麼跟你說的,但他確確實實是走了,昨晚在蘇小姐睡下之後走了。」露西亞真的覺得自己這樣說很殘忍,可事實是這樣,「蘇小姐,河西先生交代過,讓我們照顧好你,我想,他是有事先回去了,等他處理好之後,回來接你了。」
「我不信。」蘇慕煙搖着頭,「我去楊醫生那裏看看。」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露西亞急忙叫道,「蘇小姐,外面還在下雨,你感冒了別處去啊。」
蘇慕煙哪裏會聽她的話,冒着雨跑了出去。
露西亞一着急,急忙找了雨傘,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