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她淡淡的口吻,讓蘇宛如有些反應不過來。(』)
本以為,她會竭斯底里,會發狂,會暴躁,會恨不得將唐綿綿碎屍萬段。
可現在,她居然反應很平淡的問一句所以呢?
這讓做好挑撥離間的蘇宛如,都沒能理解過來。
但她心裏,肯定是不甘心的,當即沉怒的說道,「所以,你會被趕出蘇家,而蘇世傑,也會繼續糾纏唐綿綿,你得不到的,都會被唐綿綿得到。」
「唐綿綿心裏沒有蘇世傑,她現在有了龍夜爵,不會在看蘇世傑一眼。」
蘇宛如氣得渾身顫抖,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讓她臉色鐵青,最後只能憤憤的走掉。
打發走了蘇宛如,嚴悠藍覺得一身輕鬆,拿起手機給蘇世傑打電話,「老公,我想吃水果,給我買一點我能吃的水果吧。」
蘇世傑雖然不耐煩,但也應承了下來。
掛了電話,她舒坦的躺在床上,等待蘇世傑買水果回來伺候自己。
這些,都是自己夢想中的事情,終於能一件一件的實現了。
她才不怕蘇世傑會反目,只要自己手中握着指證唐綿綿的證據,蘇世傑就得接受自己的牽制。
等到再次懷孕的那一天,一切都已經回到了正軌上,估計那時候蘇世傑也已經死心了。
到時候就能跟她好好的一起過日子,不會再去惦記着已經有萬千寵愛的唐綿綿了。
她愜意的閉上眼睛,打算等到勝利的果實。
病房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來,她以為是蘇世傑回來了,驀然睜開眼睛,卻不想映入眼帘的是龍夜爵的人。
藍修,和陸漠成。
藍修嘴上依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妖邪得讓人心裏發毛。
而陸漠成依舊一板一眼,沉穩內斂得讓人不安。
「你們來做什麼?我現在不想跟你們商談唐綿綿的事情,我需要養病,請你們出去。」嚴悠藍十分不喜歡被人夾擊的感覺。
特別還是擁有如此強大氣場的兩個男人,已經壓抑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嚴小姐不要激動,我們來也不是為了跟你商談大少奶奶的事情,而是有其他的事情找你。」藍修笑得一臉邪氣。
在嚴悠藍驚慌的眼神中,他擊了個掌,虛掩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
一個男人,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怎麼是你!」嚴悠藍不淡定的驚叫起來。
那男人十分無辜,「我本來都已經離開了,結果又被人給抓回來了。」
說完,他驚恐的看了看藍修。
男人的臉上,掛了彩,衣衫縷縷,十分狼狽。
估計來之前,被人給打了一頓。
此時臉上一片淤青,連平日裏的流氣,都被害怕鎖取代。
嚴悠藍只覺得頭皮發麻,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才看向藍修,「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他是我朋友,你為什麼要抓他來?想要用他來威脅我嗎?我告訴你們,你們的算盤打錯了。」
嚴悠藍顯然是虛張聲勢。
哪知藍修只是勾唇冷笑,眼底一片冷然之色,「我帶他來,當然是為了告訴他,他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被他的母親給扼殺在了肚子裏。」
「你胡說!」嚴悠藍被刺激得尖叫起來,「你胡說八道,滾出去!」
「嚴小姐,何必惱羞成怒呢?沒有那個把我,我會這么正大光明的來找你嗎?」藍修不理會她的竭斯底里,依舊勾着邪魅的笑容。
嚴悠藍不敢置信的看向男人,「李建科,是你告訴他們的?」
李建科猛然搖頭,「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懷孕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們這些?」
嚴悠藍想想也是。
自己跟李建科在一起,雖然目的是為了懷孕,但一直沒有告訴夠他,自己懷孕了的事情。
那藍修又是如何得知的?
不過她心裏打定主意不承認,自然否認,「我跟李建科只是朋友!我孩子是我老公的,你們不要誹謗我。」
「唉,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藍修無奈的搖搖頭,再一次拍了拍手,跟他隨行而來的人便拿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過來。
藍修接過,在上面按了幾下,便傳來了一陣曖昧的叫聲。
「啊,你好厲害,你真棒,嗯……」
這聲音,一聽就是在辦那種事情,而且這個聲音,正好是嚴悠藍的聲音。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藍修將電腦慢慢轉了過來,雙目死死的瞪着電腦屏幕。
上面,是一家酒店的房間。
仿佛是安的隱蔽式攝像頭,正在偷拍裏面的情形。
而凌亂的床上,正有着一男一女在糾纏着……
那個女人,正是自己。
而那個男人,就是李建科。
她氣得起身,瘋狂的想要去奪走藍修手裏的電腦,嘴裏也嘶吼着,「給我,還給我!你們這是犯法的行為,你們侵犯了我的**。」
藍修微微一推,嚴悠藍一個重心不穩,從床上滾落下來,重重的跌在了床下。
狼狽得完全沒有先前的張揚和囂張。
藍修將電腦合上,這才慢里斯條的跟她說道,「這個啊,你要感謝李建科,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做什麼的?」嚴悠藍跟李建科根本不熟。
只是一次自己在夜店買醉之後一夜情遇上的,後來想着借他讓自己懷孕,所以才有了後面的許多次糾纏。
這也就有了唐綿綿遇上的那一次。
那時候她已經懷孕了,便想甩了這個男人,可誰知道他一直糾纏,糾纏得她不堪其擾。
再後來,每一次在蘇世傑那邊碰壁,她便想着找李建科慰藉自己。
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放縱。
直至自己打算利用孩子陷害唐綿綿之後,她便下定決心要跟李建科斷掉。
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趕緊離開。
結果……
即使是李建科已經離開了江城市,卻還是被龍夜爵的人找到了。
兵敗如山倒,嚴悠藍絕望的坐在地上,也不掙扎,就這麼看着地面,失神落魄,「孩子是我老公的,不是他的,不是……」
「李建科本來就是玩仙人跳的人,他拍下這些視頻不過是為了能找你敲詐一筆而已,可誰知道你食髓知味,還跟他繼續糾纏,後來你主動給了錢,他便打算把這些留着自己欣賞,嚴悠藍,你自己都沒想到吧。」藍修沒有絲毫的同情,冷然而沒有溫度。
嚴悠藍仿佛聽見了自己世界崩塌的聲音,一點一點,黑暗的漩渦浮現,要將她吞噬。
李建科見到嚴悠藍這樣,只能一千個抱歉,蹲下想要扶起她,卻被她一把推開,「你別碰我,孩子是我老公的!」
她還在坐所謂的堅持……
這是她能抓住幸福的最後一根稻草,不能斷,千萬不能斷。
可藍修向來就不是什麼神,他要做的,就是摧毀嚴悠藍的世界。
而且貫徹實施爵少的命令。
不要留任何一點情面。
以爵少那護短的性子,嚴悠藍這輩子恐怕都沒好日子過了。
藍修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優哉游哉的說道,「這家醫院,是沈氏醫院,院長沈少恭,跟爵少私交不錯,主治醫師當時給的病歷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着,你流掉的孩子,才一個半月。而你跟蘇世傑結婚,已經兩個多月了吧。」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嚴悠藍瘋狂的抱着自己的頭,不想去聽這些殘忍的事實。
可她越不聽,藍修越是要說,誰讓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拯救不了她了,「剛才的視頻里還有你跟李建科之間的對話,你說你老公從結婚之後,就不碰你了,所以才覺得寂寞,要找他來紓解寂寞,這些,還需要我放給你看嗎?」
嚴悠藍已經痛苦不已的哭了起來……
李建科膽小怕事,也不敢上前去安慰。
藍修給了她致命一擊,這才神清氣爽的說道,「這些呢,我會替你好好保管,該做什麼,你自己清楚,如果在明天天黑之前,我還沒看到那所謂的錄音原件,我的這些東西,也會親手交到蘇家每一個人的手裏,並且,發佈媒體通稿,搞臭你,分分鐘的事情,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吧。」
藍修說完,不再看地上嚎哭的女人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一直在記錄的陸漠成,也停下手裏的錄音筆,站起身來,淡淡的開口,「我的名片已經遞過了,有什麼事,請嚴小姐聯繫我。」
言罷,他也離開了。
李建科被藍修的人強行帶走,風暴突起的病房,又漸漸安靜下來。
嚴悠藍卻已經崩潰,趴在地上,哭得狼狽。
離開不久的蘇宛如,再一次推開了虛掩的房門,看着地上哭得一抖一抖的嚴悠藍,出言譏誚,「我說怎麼你不願意跟我合作呢,原來還有這一出。」
嚴悠藍被刺激得猛然抬起頭,蒼白而狼狽的臉頰,沒有剛才的半分淡定,「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怎麼會聽到這麼有趣的事情?」蘇宛如冷冷鄙夷,打心眼裏瞧不起嚴悠藍。
到不是因為她算計唐綿綿而瞧不起,而是因為她的過河拆橋。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會被逼到走投無路了。」蘇宛如冷冷的睨着她,這一次,換她高冷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拯救的機會,只要你跟我合作,將那份證據移交出去,公諸於眾,就能報仇雪恨。」
「不,不可以!」她瘋狂的搖頭,「那樣的話,我就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我會比唐綿綿更不好過。」
「那你就甘心這樣嗎?」
「只要我將證據交給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再為難我,我提一個條件,這件事情保密,我就能繼續呆在蘇世傑身邊。」嚴悠藍還在爭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