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開口,卻聽得祁雲墨又說道,「朱阿姨,就算你不接受,但那至少是爵的選擇,而且你這麼幫着外人,難道不覺得不好嗎?在我的印象中,朱阿姨可向來都是護着龍家的人呀,再不接受,那也是龍家的人,自己都不護着,讓外人這麼欺負,這是龍家新的規矩嗎?」
朱文怡被祁雲墨一番話譏諷得無地自容,冷着一張臉,緊繃着額角,不再說話了。
而這也讓秦思悅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唐綿綿,還真是龍家的媳婦。
而且還是龍夜爵的媳婦!
這種可能,讓婆媳倆都驚訝起來,這唐綿綿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居然嫁給了龍家的太子爺龍夜爵?
那以後他們見到她,到底該怎麼說話?
付染染不想跟這些人計較,雖然對朱文怡這種人不太苟同,但還是忍不住譏諷,「這不過就是吃裏扒外的意思,見慣不慣了,綿綿,你還好吧?」
唐綿綿一直揉着自己的背,臉上已經疼得冒冷汗了,但還是慘白着臉搖頭,「沒,沒事。」
可一直了解她的付染染怎麼可能相信她沒事,扯開了祁雲墨那佔有欲的手,上前去檢查起來。
當她發現她一直揉着腰上的部位時,心裏猛然一緊,着急的撩開了她的衣服。
唐綿綿被她的舉動給嚇得趕緊搖頭,可付染染還是看見了那紅腫的一片,還伴隨着血腥的珠子,十分嚇人。
「綿綿,你受傷了!是被誰打的?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去!」付染染一下子咋呼起來。
祁雲墨眉頭緊蹙,最後拿出手機,按下了龍夜爵的號碼,「爵,景盛廣場三樓,你女人被人給打了。」
朱文怡知道他會給龍夜爵打電話,便冷着臉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朱阿姨,難道你不覺得,你得為你媳婦做個證嗎?」祁雲墨阻撓的說道。
朱文怡冷哼一聲,「做什麼證?我跟龍夜爵沒關係,他的事情也跟我沒關係。」
放下狠話,朱文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唐綿綿心裏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她好像又搞砸了什麼事情。
秦思悅跟嚴悠藍是有些緊張的,特別是在聽到唐綿綿是龍夜爵的女人時,更是有些不能接受。
龍家豈是她們敢得罪的人?
更何況眼前這個祁雲墨了。
江城市四大家族之一的祁家,雖然沒有第一豪門龍家那麼強悍,但也甩蘇家一大節。
特別是蘇家很多產業,還是依靠祁家的產業鏈而生存的。
這種得罪財神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嚴悠藍緊張的看着秦思悅,小聲的問道,「媽,怎麼辦啊?」
秦思悅也同樣慌張,她要是知道怎麼辦,就不會這麼慌亂了。
付染染一邊心疼綿綿受到的傷,一邊說道,「這是你為我擋的那一下吧?你怎麼那麼傻啊?你看你這背腫得,都沒辦法見人了。」
「我怕她們傷着你肚子裏的寶寶。」唐綿綿誠實的道。
剛放下電話的祁雲墨眼神陡然一眯,冷冽的掃向付染染,「她說什麼?」
付染染顯然有些慌張,「沒什麼,沒說什麼。」
「你肚子裏的寶寶?你懷孕了?」危險的視線,讓祁雲墨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陰沉。
付染染雖然是個彪悍的女人,但在這種強勢男人的面前,總是有些抬不起頭來,她咬牙道,「我懷孕了又怎樣?跟你有關係嗎?你那麼凶我做什麼?」
「很好!」祁雲墨連連點頭,並沒馬上發怒,而是轉向嚴悠藍跟秦思悅,「你們居然敢對我的女人動手?你們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兩人猛搖頭,異口同聲,「不知道。」
付染染揉着眉心,對這樣的祁雲墨,有些無奈。
他明明都是剛知道的,怎麼可能這兩人就知道了?
而且,他的女人?
這男人腦子秀逗了吧?什麼叫他的女人啊!
付染染剛想要爭辯,便看到龍夜爵急匆匆的前來,臉色冷冽得嚇人。
比起祁雲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綿綿一見到男人那陰沉的臉,便嚇得不敢說話,生怕惹鬧了本已經盛怒的男人。
龍夜爵眉頭擰得死緊,語氣也冷得好似冰川,「哪裏受傷了?」
唐綿綿心虛,怕他發火,就忙着搖頭,「不是很嚴重的傷。」
「哪裏受傷了!」男人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邊,但那夾雜着的怒氣,已經十分明顯了。
唐綿綿這下是不敢在說話了,只能指指自己的後背。
龍夜爵深吸一口氣,才將她扳過身子,俊臉陰沉的撩開了衣服,仔細的檢查着。
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旁人的視線,卻能讓他清晰的看見那白皙美背上的大片紅腫和摻着血珠的傷口。
他抬手按了一下,唐綿綿一下子叫叫出聲了,「啊,痛痛痛……」
「還知道痛?」龍夜爵不冷不熱的問道。
「……」當然!她又不是死人。
還有,他按那麼用力做什麼?
唐綿綿在那痛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爵,你打算怎麼處理?」祁雲墨冷着臉問道。
龍夜爵放下了她的衣服,這才抬眸看向婆媳二人,眼神冷冽得讓人害怕。
秦思悅有些緊張的開口,「爵少,我們不知道她是你太太,所以起了爭執,而且她也傷了我們啊。」
說罷,她將自己那些被抓的傷口都給廖楚來。
但比起唐綿綿的,她們的真的好太多。
龍夜爵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那眼眶泛紅的樣子,胸口的地方莫名一躁,便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秦思悅一聽,嚇得腿都軟了,「爵少,有話好好說,這事情我們可以賠罪,但是請不要殃及蘇家的產業啊。」
「人都受傷了,怎麼賠罪?」龍夜爵不咸不淡的問道,好似王者般冷厲逼人。
「綿綿,我剛剛是一時衝動,你就原諒我吧。」嚴悠藍又開始大打溫情牌了。
可惜,唐綿綿早就見慣她這幅白蓮花的口吻,已經有了抵抗力了,只是將頭往龍夜爵懷裏一縮,表示不願意再聽任何解釋。
付染染更是嘲諷道,「一時衝動?我們不過是進來買幾件衣服,你一看到我們就開始罵人,還說綿綿怎麼不要臉,怎麼要去勾引你家蘇世傑之類的,我想問問你,你們家蘇世傑那麼一個人渣,值得我們家綿綿這麼掛念嗎?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什麼德行!給我們家綿綿提鞋都不配!」
付染染這會兒是把剛才受得氣,都一一罵回去了。
祁雲墨對她這種毒舌性子,有些忍俊不禁。
這跟自己過往交往過的女人很不一樣。
龍夜爵原本就冷沉的目光,更是陰鷙幾分,晦暗不明。
可越是這樣,氣壓越是低得嚇人。
嚴悠藍心中即使再多的憤怒,卻也不敢在這樣的男人面前造次。
心裏更是埋怨老天爺的不公平。
為什麼一個被蘇世傑甩掉的女人,還能遇上這麼極品的男人?
而那男人還那麼護着她,一看就是很寵她的樣子。
再想想自己嫁給蘇世傑之後鎖遭遇到的冷然,心中百般憤慨,垂落在身側的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
但嘴上卻還得說着討好的話,「爵少,我們剛才真的是一時衝動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秦思悅也猛點頭,「是啊,爵少,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們吧。」
龍夜爵黑眸深不見底,好像在尋思着什麼,低頭對懷裏的女人說道,「你呢?放過麼?」
唐綿綿不知道這是龍夜爵測試自己的話,想了想,輕輕的搖搖頭,「我背那麼疼,不想放過。」
說她不善良也好。
說她狐假虎威也好。
反正她現在是不想原諒,而且剛才嚴悠藍的那些話,太傷人了,她希望她得到一個教訓。
龍夜爵聽到她的話,微微揚起了薄唇,「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嚴悠藍臉頰一白,顫抖着乞求,「爵少,我們真的是無心之過。」
「爵少,你就放過我們吧,看在我跟你母親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們願意道歉。」秦思悅搬出了朱文怡。
祁雲墨這回補了一刀,「哦,忘記告訴你了,剛才你母親也在,但是她沒有幫你老婆,看樣子不太喜歡你老婆,朱阿姨其實是個****的人,也不是那種有高低成見的人,這一次怎麼這麼計較你老婆呢?難道是她們兩個在她那嚼了舌頭?」
「噗!」付染染很不厚道的笑了。
雖然對這祁雲墨一直沒什麼好感,但他這一次這刀補得,實在是漂亮,真想為他點個讚!
秦思悅一聽祁雲墨這麼說,嚇得差點沒求饒了,「不是不是,我們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你剛才還說了呢,這不就是破壞綿綿在她婆婆面前的印象分嗎?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的。」付染染不甘示弱的罵道。
反正這會能仗勢欺人,她就把剛才受的氣,都給報回來。
她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了!
龍夜爵俊臉陰沉到了極致,哪怕是唐綿綿,都感覺到了一種害怕的隱晦。
「墨,這件事情你先處理,我帶她去看傷口。」因為惦記着她的傷口,龍夜爵並沒多說什麼,但那眼神中的狠戾,已經很清楚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祁雲墨妖冶一笑,「你放心,我的手段,絕對會讓他們很精彩的。」
龍夜爵微微點頭,帶着唐綿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付染染也覺得自己改退散了,上前去問店員要過自己的東西,付了錢打算離開。
可先前還被祁雲墨甩在一邊的女人,突然走上前來,笑眯眯的說道,「嫂子,你要去哪裏啊?」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