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駛來的卡車弄的一路灰塵滾滾,車廂上站着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人,他們膚色黝黑,都是當地人的打扮,每人都拿着一把ak47突擊步槍,有的腰間還別着匕首和手雷。
這正是黃夏流的護礦隊,他們接到了黃夏流的命令,前來攔截陸飛三人,按照黃夏流的要求,男的殺了,女的留下,並且要好好款待。
這些人雖然都是當地人,但都是當地的亡命之徒,最喜歡做的就是殺人綁架的買賣,由於經常要和偷礦的人發生械鬥槍戰,他們都是一群極度嗜血的傢伙。
陸飛站在車頂,眯眼看着疾馳而來的卡車,那卡車在一百多米之外開始減速,顯然是看到了停在路中間的皮卡。
到了距離皮卡七八十米的距離,卡車停了下來,二十多個護礦隊員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遠遠的看着站在皮卡上的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護礦隊的頭領用望遠鏡看清了車牌號,說道:「就是這輛車,不過那個人在幹什麼?另外兩個人呢?主要是那個女人呢?」
一個精明的小個子插嘴道:「頭兒,那兩人是不是跑了,這個人想攔住咱們?」
「攔住咱們?他傻了嗎?他只有一個人。」頭領皺眉道。
「頭兒,你看他在用槍瞄着咱們!」小個子指着遠處說道。
頭領看了一眼,不屑道:「讓他瞄去,拿着把手槍能幹什麼?他既然逞英雄,就把他抓住,問清楚另外兩人去哪了,再把他……」
啪!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頭領的話戛然而止,他的兩眼空洞的望着前方,眼底帶着一絲難以置信,身體緩緩倒下。
他的太陽穴上開了一個血洞,血滴濺在了周圍人的臉上……
雖然他們已經超出了手槍的有效射程,但是子彈的殺傷距離比有效射程遠的多,如果熟悉子彈彈道的話,向上抬一點槍口,讓子彈呈現拋物線的軌跡,還是很容易殺死有效射程之外的敵人的。
殺了領頭的,陸飛露出滿意的笑容,心道這手槍還不錯,雖然型號老了些,但是很好用。
一槍過後,他又連開幾槍打空了彈夾。
陸飛的槍法真是每一顆子彈都消滅一個敵人,護礦隊從來沒有見過能打這麼遠的手槍,以為那人用的是什麼新式武器,紛紛尋找掩體隱蔽。
陸飛飛快的換上了新彈夾,跳下了汽車,緩緩朝着護礦隊走去。
「嘖嘖,還挺訓練有素的,居然沒人躲在卡車後面,否則的話,打爆油箱肯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陸飛邊走邊喃喃自語,忽然腳步一頓,抬手開了兩槍。
護礦隊中兩人剛剛露頭,便各自挨了一槍,全部都是眉心處一個血洞。
陸飛遠遠的已經看到所有人的隱蔽處,而且憑藉他敏銳的感官,就是有人轉移位置,依然逃不過陸飛的感知。
陸飛慢慢的朝着敵人走去,嘴裏叼着煙,時不時吐出幾個煙圈。
啪!
一槍之後,又有兩人眉心中彈倒在地上。子彈穿過一人的腦袋後,鑽進了另一人的眼窩。
隨後,又有四個沒藏好的傢伙被陸飛送上了西天。
「我看清了,他用的是五四式,槍里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一起開槍,打死他!開槍!」一個膽子大的傢伙喊了一聲,起身就要朝陸飛射擊。
他的話只得到了一個人的響應,其他人被陸飛的槍法嚇破了膽,覺得還是等他的子彈打完再露頭比較保險。見到有兩人起身,其他人鬆了一口氣,這下那小子完蛋了。
啪!啪!
兩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兩人應聲而倒,而一顆洞穿了敵人的子彈又巧妙的鑽入了另一人的喉嚨。
又死了三個人!大家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他不是只有一顆子彈嗎?
陸飛趁着敵人驚駭的時候,飛快的上了新彈夾,心道看來五四式是太老了,老得快沒人知道他上膛後再裝子彈的話,就有九顆子彈了。
陸飛站在原地,淡淡的說道:「投降嗎?我數十聲,否則我就把你們都殺了!」
怕這些人不懂,陸飛用英語,華夏語和法語都說了一遍,甚至還用了一種非洲當地的語言重複了一遍。
隨即,陸飛便開始數數。
此時二十幾個人已經被陸飛消滅的剩不下幾個了,陸飛的數數聲如同地獄的喪鐘,有個傢伙終於頂不住壓力,忽然把突擊步槍丟了出去大聲道:「我投降,我投降!」
陸飛只是掃了他一眼,示意他到一邊蹲着,然後繼續數數。
一個人投降,立刻起了連鎖效應,大家心裏都有數,現在剩下的這些人肯定不是這個魔鬼的對手,看那個投降的傢伙保住了性命,所有人便都放棄了抵抗,老老實實的蹲成了一排,如同集體上廁所。
陸飛詢問了幾句,便知道了這幫人都是黃夏流的手下,他捏了捏下巴,問道:「這麼說,黃夏流一會兒就過來?」
一個一直藏的很好的小個子點頭道:「是的,他讓我們得手後通知他。」
陸飛點點頭道:「那你把他叫來吧。就說你們老大槍戰死了,把事情交給你處理了。」
小個子連連點頭,找到頭領身上的手機,撥通了黃夏流的電話。
小個子很機靈,謊話編的很好,黃夏流說一小時之內馬上過來。
陸飛讓俘虜們把戰場收拾乾淨,看着他們熟練的把一個個屍體丟在路邊,澆上汽油焚燒成灰燼,陸飛心中暗嘆,富饒的非洲大陸,真是個苦難的地方……希望以後華夏的勢力拓展到這裏,能給這裏帶來新生吧。
段玲玲來到陸飛身邊,做出一副崇拜的樣子,說道:「陸飛,你真厲害,我好崇拜你……」
陸飛扭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別裝了,這點小場面能鎮住你才怪……你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段玲玲面色一滯,忽然眼珠一轉,說道:「我怎麼不是姑娘了?」
陸飛聳聳肩,扭過臉去,不上她的套,她明顯話裏有話,隨着她說的話,指不定又怎麼趁機發春呢。
段玲玲跺了跺腳,對油鹽不進的陸飛也無可奈何。正在這時,她忽然注意到了卡車門上的標誌和一排字母。
她跑到車邊仔細的看了看,詫異道:「陸飛陸飛,你來看,這好像是我礦上的車。」
「啥?」陸飛一愣,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這幫人的大老闆?」
段玲玲皺眉道:「恐怕就是這樣的。真是氣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呢,居然碰上這種事!」
「那黃夏流為什麼不認識你?」陸飛疑惑道。
段玲玲傲然道:「他哪有資格見我呀!不過他應該認識我的牌子,還有礦上應該也有我們的人,真是氣死我了!我要看看是誰負責的這裏!」
看着滿臉寒霜的段玲玲摸出電話打給手下詢問,陸飛聳聳肩,心道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恐怕黃夏流的好日子真的已經到頭了。
蕭洛辰得知這種情況後也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對於黃夏流馬上要倒霉這種事,他還是樂見其成的。
過了幾十分鐘,黃夏流帶着一眾狗腿子前呼後擁的到了。此時小個子這一行人已經拿到了陸飛給的老人頭,在非洲這塊地方,華夏的人民幣和綠油油的美鈔差不多,都是槓槓的硬通貨。
他們這幾個人的任務也不重,就是趁機控制黃夏流。
有心算無心之下,黃夏流剛說了幾句話就被ak47頂住了腦袋。
看着施施然走過來的三個人,黃夏流詫異道:「陸飛小姐……你,你怎麼……」
他也不知道該問什麼,自己的手下莫名其妙的調轉槍口,他還沒回過神來。
「黃夏流,你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吧。」段玲玲把黑色的卡片放在黃夏流眼前晃了晃。
黃夏流定睛看去,皺起眉頭,他依稀記得這個礦的所有權是歐洲的一個貴族,如果來考察的話,就是以黑色的卡片作為信物。
這些話是他的合作夥伴卡布里說的,他自稱是貴族的僕人,囑咐黃夏流萬一在附近見到拿着黑色卡片的歐洲人,一定要很客氣,那極有可能是大老闆派來的人。
想起了卡布里說的話,黃夏流露出驚駭的神色,這個少女看上去確實有歐洲血統,可是她不是來自華夏嗎?怎麼可能是這個鑽石礦的主人派來的呢?
段玲玲不想再看到黃夏流那張討厭的臉,讓小個子找個袋子把他的頭套了起來。由於黃夏流被制,他的狗腿子也都不敢造次。
過了一會,一臉驚恐的卡布里親自開着車趕了過來,他一下車就跪在了段玲玲的面前,身為暗金的成員,卡布里是認識段玲玲的。他一想到剛剛自己辦的好事,就有一種自殺的衝動。
段玲玲懶得和他多說,冷冷道:「後天會有人來接替你,你自己回去領罪吧。」
見卡布里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段玲玲一招手,對小個子道:「把他捆起來吧,後天你們就換要一個頭兒了。」
小個子不傻,見到卡布里的態度就知道面前這位美女是個大人物,二話不說的就把卡布里綁了起來。
卡布里雖然能憑本事掙脫,但是想到一旦逃離自己將面臨的可怕後果,他便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任由小個子綁住,帶到了卡車車廂里。
陸飛拍了拍段玲玲的肩膀,苦笑道:「玲玲,你把礦上兩個頭頭都抓了,咱們去礦山還有人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