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 第三百四十二章兩軍對峙

    震撼過後，薛嗣昌突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什麼？這小子身為代州一把手，竟隻身涉險，化作客商去了朔州？也太膽大妄為了吧。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唐十一若知司所想，肯定想說何止白撿，是馬群主動跟着咱跑過來的，想甩都甩不掉啊，遼人還有什麼臉來要馬。

    「寧武受到驚擾並點了烽火，所以你小子留下了千匹做為補償？」薛嗣昌象是自語又象是發問道。現在什麼都明白了。不過還有一點不知道，那是眼前這小子不只是補償寧武方面，更和寧武守將柴洪是把兄弟的關係。

    唐十一自然不會主動去提自己和柴洪的關係，只是點頭默認了。

    「此事，你們要做到下口徑一致，沒見到遼人馬匹是沒見到，不過，你們代州突然多出這麼多戰馬，也確實說不過去」薛嗣昌停頓了下，似乎很難說出口的樣子，終於淡淡道「暫時先送去太原千匹吧。」

    臥靠，老頭一停頓，唐十一意識到要出血了，可這老頭獅子大張口的一口給吃去了將近一半，唐十一給驚得不行，心想堂堂一路的總管，竟還打下屬的主意。

    雖然直想罵這老頭不地道，不過還是痛快道「好，下官一會派人挑出千騎優質戰馬送去太原府。」

    「嗯」薛嗣昌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痛快答應割肉了，點頭讚許了下，直接道「不用麻煩了，老夫一會回去時正好順路帶。」

    「是，依大人所言」唐十一回道。

    「你們代州還在高價收購馬匹？」薛嗣昌突然想起這事，不由問道。

    「是的大人，為了響應朝廷的號召積極備戰，下官了解到對面的遼兵最少是一人一騎，正兵甚至全部是一人三騎，於是想多為代州備些馬匹，這樣以後和遼軍對壘時，才有資本。」唐十一解釋道。

    薛嗣昌點點頭，將心最大的疑問拋了出來，問道「聽說你們出價二百一匹，而且有多少收多少？」

    「是的大人，這些買馬的錢全是下官私自所出，絕不會動用一分錢的軍費，當然，所購的馬匹也完全屬於代州軍所有。」唐十一自然知道司疑慮什麼，於是直接答道。

    「奧？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薛嗣昌臉的疑問更重了，意思很明顯，這麼多錢，你小子是從哪裏搞來的。

    「回大人，下官在京城畫院時，由於課業不多，私下裏曾做過些生意也賺了些錢。後來得知突然被調來代州，下官帶了些錢過來，想着應該能用得。」唐十一平靜道，感覺有點自賣自誇的感覺。

    「什麼，你在京城畫院？」薛嗣昌不由驚訝道。沒去想這小子做什麼生意賺這麼多錢，倒是第一時間對這小子口的畫院產生了興趣，只是怎麼可能，怎麼看眼前這小子怎麼不象一人畫家的模樣啊。

    唐十一看司如此驚訝的表情，對畫院又如此有興趣，看樣司是名儒將，於是顯擺道「是的，承蒙大官家厚愛，下官當時是舍的等生。」

    臥槽，果然，薛嗣昌震驚的表情不次於初聽到這小子搞了遼人數千戰馬時，不敢置信道「你是舍等生？」

    「是的」唐十一回道。卻突然想擦冷汗的感覺，自己什麼水平自己知道，看司如此激動，萬一讓自己當場展示一下，那可笑了。

    還好，薛嗣昌震驚過後，並沒繼續繪畫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到了自已要帶回去的千匹戰馬。

    唐十一趁機連忙下樓去準備馬匹了。

    回太原府的路，薛嗣昌也是滿心歡喜，自己雖然是河東路一把手，魔下有數萬兵馬，可一下子得到千匹一等戰馬，還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今天如此輕鬆的得到了。

    「畫院舍等生，四國賽第一勇士，滅盜賊退夏騎，南下平叛隻身入魔窟擒魔王，兵不血刃拿下魔州城，而且聽說在這些行動，其部竟無一卒亡……」薛嗣昌如數家珍的暗想着這個新下屬的過往輝煌來，想想面的這些驚人事跡，無論哪一條也不敢讓人和那個少年聯繫起來啊，可偏偏這些事全是那小子一人做出來的，這如何能讓人信。

    不過，薛嗣昌轉眼想到，唐十一這小子才剛來代州幾天，第一天投出驚天動地的一槍，將武州城第一射手當場格殺。那麼此子的勇武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再想想最近搞過來的馬群，薛嗣昌不由暗自苦笑了下，想必此事經過也絕不會如那小子說得那麼平淡。再回想起唐十一述說時表情的淡定和語言的流暢，根本沒有什麼破綻啊。

    「此子不簡單啊」薛嗣昌苦笑過後，又忍不住搖了下頭，更覺唐十一這小子不簡單。

    唐十一眼望着千騎被司帶走，心裏並沒多少不舍。俗話說的好，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失去時也越不心疼。

    不過，眼睜睜的看着千匹戰馬被牽走，卻把代州城的軍士們給心痛得不得了。

    「牽走牽走吧，咱們這些天買的馬也差不多一千了，除去必須守城的軍士，也足夠一人一騎了。」王機說道，還以為唐十一不捨得這些馬呢，於是出言勸慰道。

    「哈哈，王兄，你看唐某是如此小氣的人嗎？馬該買的還繼續買，不要心疼錢，你那幾十萬花完了，我這還有，總之一句話，咱代州的軍馬越多越好。」唐十一大方的笑道。

    「好的」王機也跟着笑道。是啊，一個能私下裏拿出幾十萬買馬的領導會是小氣的人嗎。只是有點想不通，這小子究竟是為了什麼，竟捨得如此下血本。不想這個了，反正這小子一來，雖然將自己給擠了下去唄，但人家一來解決了整個代州的軍馬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也一直是自己頭疼卻也無能為力的。越想越覺不可思議，這小子跟玩似的將這一天大的難題給解決了，自己不服氣都不行啊。

    在唐十一的建議下，關外的騎兵拉練儘量接近實戰的要求。所以經過一個午的高強度訓練後，軍士們直接在關外野地里用餐。

    突然，城樓擔任警戒的旗手打出旗語，大約十里外有一隊遼騎正在奔來，人數不詳。

    得報的王機馬下令正在做飯和休息的軍士們馬列隊警戒。

    原來，宋軍騎兵突然出關演練的消息傳到對過的遼國應州城時，應州守將蕭灼也是大吃一驚，甚至不敢相信的樣子，於是親自率了兩千騎前來探察了。

    臨近邊境線，一馬當先的蕭灼看到雁門關前旌旗嚴整的宋騎後，震驚之也是納悶不已，這宋軍要搞什麼？聽說前些日子該地的宋軍剛剛殺死了武州的一名騎士，今天又大張旗鼓的在關外訓練。

    同樣，遼軍騎士們也是面面相覷，不敢置信的樣子。這宋軍什麼時候混大膽，敢出城了，不怕我們大遼的精騎把你們給突突了。不過看到對方人人有馬，人數又佔優，而且陣形嚴整，也本能的不敢大意起來。

    蕭灼面無表情的觀摩了一陣，見宋陣依然紋絲不動，於是將手狼牙大棒往馬鞍一掛，獨自拍馬往邊境線而去，其後的遼騎也隊列嚴整的跟了前，直停至界前，與宋騎隔了不到一箭距離。

    看着遼騎緩緩而來，並列陣在跟前，已能清晰看到對方臉猙獰的殺氣，宋騎頓時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百多年來，兩國無戰事，而且宋軍一直採取的是據關防禦的策略，何曾有過主動出關又如此近距離的與敵對峙啊。

    別說這些沒有打過仗的軍士們緊張不已了，連打過幾仗的唐十一也不由忐忑起來，這若是萬一走火打起來，臥槽，自己還真沒這個心理準備。

    不過，既然咱都把兵拉到關外了，也不能看到遼人過來，給嚇得當縮頭烏龜往關內跑吧，那特麼以後別混了。

    同樣，在宋軍陣前，遼軍也是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城池前，雖然以前咱經常過來挑釁人家，可現在人家宋人是主動出關的啊，想必定有所依仗。

    這種另雙方都感窒息的對峙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不過，慢慢的，雙方軍士似乎都漸漸習慣了這種面對面刀兵相向所帶來的無形壓力。

    其實，在很多時候，冷兵器時代的對陣廝殺，左右戰場局勢甚至是決定戰爭勝負的，往往取決於雙方接戰之前的一剎那。戰場的緊張局勢是常人所無法體會到的，而且那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是極其容易受到隊友的傳染的，而接戰前的那一瞬間也是軍士們弦繃得最緊的時候。軍士們往往會出現嗓子發乾，眼睛充血等症狀。所以當一方若是有人出現退縮的念頭和表現時，那結局不言而喻了，是極易引起潰敗的。

    唐十一想想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提前打磨一下軍士們的神經，把眼前的對峙當演練好了。

    迅速冷靜下來的唐十一，估摸着遼人也只是過來看看情況，根本不可能會動手。於是和王機商量了下，留下一千軍士繼續與敵對峙，其他人該做飯的做飯，吃飽喝足後繼續訓練。

    蕭灼是來看看情況的，順便打探一下宋軍的虛實，現在看來，這宋軍倒也象訓練有素的樣子，似乎不可小瞧啊。

    看了一陣後，蕭灼本想質問宋騎幾句的，可又沒什麼藉口，畢竟人家在自己的地盤，於是面色凝重的帶隊走人了。其實自己剛剛得到方的警示，這表面忠厚的鄰居似乎要在背後對咱大遼動刀子。今天看宋人玩這麼一出，更加重了心的疑慮，難道這大宋真能做出落井下石的事。

    「這代州不是只有千騎嗎，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戰馬？」蕭灼突然問道。

    近旁的隨從們面面相覷，終於有一人低聲應道「聽說朔州一馬場丟了數千騎。」

    「什麼？」蕭灼大吃一驚，馬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雖然自己也聽說了代州在高價買馬，可這麼短時間根本不可能買這麼多。那麼朔州丟馬極可能和代州有關。

    「馬派人去朔州，將朔州丟馬之事暗查個清楚。」蕭灼略一思索，低聲吩咐一名心腹道。

    遼騎退去後，宋騎的演練繼續進行。唐十一提醒將士們，以後這麼幹，只要遼人敢來，不要給他們好臉色，同時，一定要做好與敵開戰的準備。

    將士們聽領導說的硬氣，也是熱血不已，咱現在有馬了，誰特麼怕誰啊。想着隨時有可能開打，將士們自然訓練的格外賣力。

    正所謂不怕一萬怕萬一，為防遼人萬一發動突襲，唐十一打馬查看了一下周邊的地形，然後跳下馬，用手馬鞭畫了副關前的地形圖。覺得有必要在關前佈設幾個雷區，將大概位置選好後，直接叫來了王機。

    唐十一決定將幾個雷區沿邊境線之內一里範圍內佈設，這樣留下關前兩里的寬度足夠騎兵進行的訓練的了。

    「唐兄弟，你若是覺得有用，想怎麼弄怎麼弄好了。」王機沒見識過石頭雷的威力，所以對這玩藝並不怎麼看重，直接讓唐十一看着辦好了。

    「好的，我馬派人佈雷，不過王兄，你在訓練時千萬注意，一定不要讓騎士們越雷池一步。」唐十一嚴肅道。

    看唐十一說的嚴肅，王機也鄭重的點了下頭，心想不是一些看不用的石頭疙瘩嗎，怎麼這小子看得如此之重。

    唐十一領着二虎回到代州城，看天色漸暗，而周大壯還沒帶隊回來，拍馬往城外走，在接近營房門口時，突然看到一熟悉背影，不由大吃一驚，連忙拍馬追了去。

    「你這是……」策馬攔在遼人少女跟前，看這少女要出城走人的模樣，唐十一不知說什麼好了，語言不通啊。

    「遼人少女看到唐十一，也是微微一愣，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畢竟眼前這人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可自己離開都沒提前和人家說一聲，小嘴張了幾張，用結巴的漢語道

    「我要……回……索州」

    咦，唐十一吃了一驚，這小妞漢語進步挺快的啊，明白人家要回朔州後，不由急道「回去幹什麼呢？你不知道回去有多危險嗎？」

    唐十一還想說哥費了這麼大勁把你救回來，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姑娘你再入狼窩啊。

    遼人少女滿臉疑惑的看着唐十一，又瞄了一眼周二虎。

    唐十一這才意識到自己把這小妞的漢語水平估計得太高了。

    「我要……回去，你保重」少女費力的說道。

    雖然吐字不清晰，可用詞極其準確啊，看着小美女真誠而又堅定的眸光，唐十一機械的點點頭。

    少女微微對唐十一彎腰一禮，轉身快步向外走去。

    看着小美女的身影，唐十一也是忍不住搖搖頭，現在天色已暗，恐怕這小妞還出不了代州天完全黑了。而這四周又是山多林密的，如此誘人的姑娘走黑路，無論如何不讓人放心。

    唐十一自然拍馬前將少女攔了下來，正不知要怎麼解釋，從營房裏匆匆跑去一名年輕女子，邊跑邊用遼語喊着什麼。

    看小美女回過了頭並回了一句，唐十一才知道這年輕女子是大壯找來的遼語老師。

    「噯，這位大姐，你是這位遼人姑娘的語言老師吧？」唐十一問道。

    「是的，你是唐防禦使吧？」年輕女子認出唐十一來，有點不也相信的驚訝道。

    「嗯，你問問她為何急着回去？另外，你告訴她，朔州很危險。」唐十一點點頭。

    年輕女子和遼人少女說了幾句後，面向唐十一道「唐防禦使，她說家裏還有一群羊，她要回去放羊。」

    「啊」唐十一被這個理由給雷到了，暈，自己只知道這小妞在朔州沒親人了，還以為人家這麼急着回去是去見情郎呢。

    「你告訴她，明天她會有一大群羊，在代州放羊。」唐十一直接道。

    年輕女子又將唐十一的話翻譯給了遼人少女。

    遼人少女美眸頓時睜得大大的，面露驚疑的目光，不知道眼前這人為何對自己這麼好。

    唐十一得知這少女急着回去只是惦記羊群，完全放了心，更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小妞再回去啊，於是對年輕女子翻譯道「你先領她回營房吧，一定好好教她漢語，她可是咱們代州的大功臣呢。」

    「民女知道，唐防禦使放心吧，這姑娘聰明的很呢，一教會。」年輕女子說着，將遼人少女勸回了營房。

    看着小美女有些猶豫的步伐，唐十一不由苦笑一下，臥槽，這小妞論姿色那是無敵的，可腦袋瓜也太原始太落後了吧，咱家詩詩還不食人間煙火，這以後調教也是個問題呢。

    唐十一思想齷齪一陣，領着二虎出了城，去了附近山頭去看特戰小分隊的訓練去了。

    到了山，唐十一交待，在一個月的新隊員訓練期間內，每天只准睡一兩個時辰，訓練間的吃飯休息時間也安排的極緊。

    「照死里練」是特戰訓練第一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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