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墨武最終沒有拜師成功。
吳道只拋出了幾個問題,就讓這位「帥哥」羞愧地掩面而走了。
你知道什麼叫阿拉伯數字什麼叫二十六個大寫字母什麼叫牛頓第一定律還有什麼叫化學元素周期表……嗎?
不懂啊!
那你先去張大小姐那裏上課,學習了九年義務教育知識再來拜師吧,哥不稀得教這些啟蒙級別的東東。
幾個專有名詞把刀疤臉唬得一愣一愣的,再次把吳道驚為天人拜服在地、然後帶着滿滿的求知慾跟在打道回府的大小姐和鼻涕蟲後面,不離不棄一路問題不斷。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
人形暴龍再次從廚房端出那一盤盤足以代替老鼠藥殺人滅口的「疑是食物」
鬥雞眼老頭和袁七在人形暴龍的熱情召喚下,已經圍坐在飯桌前,三大奇葩同時將目光「射」向整個下午都在發呆的吳道身上。
過了許久,吳道並不像往常那樣,看向飯桌上的「疑是食物」露出如喪考妣的便秘表情,而是繼續如泥塑木雕般的發呆……呆……呆……
百無聊賴之下,鬥雞眼習慣性地將一個肥蘿蔔狀的指頭插進鼻孔,無比**地挖起了鼻屎。
人形暴龍也麻利地脫掉鞋子,開始搓腳丫子。
而袁七則是已經迫不及待地從那仿佛被屍水淹沒的盤子中抓起一隻黑乎乎的雞腿,帶着無比滿足的表情開始狂啃起來。
在這種極端環境下的吳道,卻正在思考一個極為嚴肅的問題。
十天之後的烏山派新掌教繼任大典,將何以應對?
去,還是不去呢?
若不去的話,雖然自己和那便宜死鬼老爹既沒基情又沒友情更談不上親情、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但在別人眼裏,這可是真正的不忠不孝絕情絕義哇!
那時候光是口水匯聚的汪洋大海都特麼能把自己活活淹死,誰讓這副皮囊是知名度相當高的天下第一紈絝呢。
從這一點來講,必須得去。
再說烏山派內、自己還有個必須達成的目的,那關係到今後能否在這連只螞蟻都能把毒尿射人一臉的異界混不混得下去,生死攸關啊!
「唉,看來死活都得去!」吳道最終做出了決定。
然而當目光看向旁邊三朵奇葩的時候,吳道剛剛鼓起的那一絲勇氣又變成了怨氣。
這是特麼什麼樣的隊伍?
一個老得臉上皺紋能夾死蚊子,另一個屬於沒事專耍小聰明遇事變****的弱智,還有一個只會在自己身上尋找體育優越感的雌性生物,如果加上她胸前那對已露尖尖角的哺乳工具,正好湊齊「老弱婦乳」啊!
特麼的就憑自己這奇葩四人組上了烏山,在以趙凡父子為首的一大波恐怖分子面前,就好比四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走進了關押死囚的牢房,還不得被人爆了又爆。
雖說自己手中的沙漠之鷹對鍊氣築基修士有不小的威懾力,但是在金丹修士眼中那就是個不知名玩具,隨便一個移形換影乾坤大挪移什麼的就讓自己找不着北,更別說還有趙德陽這樣的元嬰期老怪,隨便放個屁也堪比雷霆一擊啊!
想到這些,吳道瞬間感覺那剛剛從勇氣轉化而來的怨氣順着小腹洶湧而下、丹田一震,洶洶怨氣瞬間噴薄而出……
聽到突如其來的巨響,人形怪獸停止了摳腳丫子,殺氣騰騰的目光向吳道臉上射來,射得滿臉都是。
鬥雞眼那深入鼻孔大力**的中指也塞進最深處靜止不動,兩隻擠在一起的眼珠子對着巨響傳來的方向不斷調整、尋找四十五度角。
只有袁七依然對着一隻滴着屍水般漆黑液體的雞大腿狂啃不休,無比專注。
吳道對自己這驚天一屁也是不以為意、處之泰然。
若是大小姐張柔然在,肯定忍受不了這种放浪形骸的舉動,但是對面的三大奇葩就沒這種考慮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屁大點事。
當初一起流浪的時候,白天吃不飽,晚上睡不暖,四個人每晚擠成一堆相互取暖,包括人形暴龍在內,一個個都是磨牙放屁打呼嚕的箇中高手,總之四個人睡在哪個破廟危房,那裏就整晚「鞭炮聲聲」
「誒,逆賊,我說咱們溫飽線都跨過來了,你還有啥事好愁的呢?」人形暴龍難得用言語和吳道交流了一次。
她口中的所謂逆賊,就是指的吳道了。
對於這個稱謂,吳道也只能暗地裏向那便宜兼死鬼老爹比出中指。
吳觀海給兒子取名道的初衷,是希望自己兒子能夠修真煉道,做個問道尋仙的鍊氣士,來個虎父無犬子。
然而吳道就鬱悶了:「你這老傢伙怎麼就忘了姓吳姓吳你姓吳呢!」
吳道、無道,即使無天無地無君無父無名無姓……也不能無道啊!這是不折不扣的大逆不道!
這就難怪自己被人形暴龍稱為逆賊了,還真特麼貼切呢。
在這個以道為尊的世界,我卻連道都沒有了,不是個廢物就特麼奇了怪啦。
這就和一個裝逼犯給兒子取名子騰可他偏偏姓杜是一樣一樣的,着實讓人肚子疼奶疼外加蛋蛋的憂傷啊!
眼看吳道沒有回應人形暴龍,一旁的鬥雞眼一邊轉動鼻孔內那根肥蘿蔔狀的手指,一邊開口道。
「有事你倒是說啊,無論任何難題,有為師在你怕什麼?」
聽到鬥雞眼的話,吳道恨不得再來一屁以作回應。
特麼的就是有你這老王八蛋我才怕啊,人形暴龍和袁七雖說也並沒有什麼卵用,但至少丫能跑!
你這老王八蛋能做什麼?
一旦和烏山派開戰,你只會成為老子的累贅好不好?
吳道恨自己心腸軟,一直沒有把這混吃等死的老傢伙給掃地出門。
然而目光看向另外一雌一雄的時候,又忍不住長嘆一聲。
都特麼一樣,天下烏鴉……一個比一個黑啊,這老傢伙混吃等死,可那兩隻何嘗不是呢,還特麼吃得更多,死得更慢,而且對外無用,在家裏卻一個能罵一個能打,全都招呼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