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敏?」空晴聽羅薇薇說到這裏,忙拿出手機,將錄像翻給羅薇薇看。
羅薇薇接過空晴的手機,看着屏幕里兩個親親我我的人。
「你可以交到齊非辰的手中。按辰少的性格,滕子書不死也殘。」
「那,你說……」空晴想起之前喝過的那杯紅酒,皺眉問道:「那天我在埃森堡喝的紅酒,也是他給我的?」
「廢話,要不然怎麼能夠順利的去白家當司機。你以為沒有利用價值的話,白思敏會用他?」羅薇薇敲了敲空晴的腦袋,真想敲開看看,這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糊塗的腦袋裏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反正,你以後不要再見他就對了。」羅薇薇將手機遞還給空晴,好心的勸解完,起身去拿遙控器。真希望《貓和老鼠》還沒演完才好。
打開電視,發現少兒節目早已經結束了。
鋪天蓋地的都是中陽新聞聯播。
「空晴,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羅薇薇一挑眉,將遙控器握在手裏。饒有興趣的托着下巴看向空晴。
空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你知道嗎,從前有一個外國人……」羅薇薇頓了頓,忍住想笑的衝動,說話開始變快:「他第一次來中國,晚上吃了飯看電視。翻來覆去換了好多的台,卻全部都是中陽新聞聯播。然後他就納悶了,這電視怎麼回事,怎麼壞了?只有一個台了。於是他就去敲開隔壁的門,問隔壁的那個老大爺:『哈嘍,我家電視壞了,全部都在演新聞聯播。』然後那個大爺就說……」
「然後那個大爺就說,等過了七點半就好了。」空晴無奈的接過羅薇薇剩下的話,然後及其鄙視的白了她一眼。
「嘿嘿,你聽過呀。」羅薇薇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雖然這個笑話有點過時,但是她似乎只會這麼一個古今中外老少皆宜的笑話。
「別說話……」空晴忽然對着羅薇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屏幕。
羅薇薇也乖乖閉嘴,轉頭和空晴一起看向電視。
「……下面請看詳細內容:中京時間昨晚23:54分,日-本東南部地區發生黎克特制8.5級地震,震源……」
電視上的畫面到處一片狼藉,海嘯掃過。房屋倒塌湮沒。路不像路,車不見車。
空晴心頭猛然一驚,電視裏說的震源地區,不正是穆景言呆的地方麼?
空晴來不往下看,忙掏出手機,將存好的『月牙哥哥』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
他真的還在日本,還沒有離開。
「怎麼了?」羅薇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見空晴拿着手機發呆,眼眶瞬間變的通紅。
她站起身來看了看空晴手裏的手機屏幕,上面『月牙哥哥』的電話還撥着,系統女聲用不同國家的語言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後自動掛機。
「他在日本?」羅薇薇感覺到了什麼。
空晴點了點頭:「震源城市。」
「電話打不通?」羅薇薇明知故問,心裏也開始着急。
電視裏繼續傳來即時報道,一個記者站在一家醫院的大廳內,對着攝像機報道:「主持人您好,目前為止,災區已有3628人死亡,包括23名中國人。一萬多人下落不明,現在災區正在全力搶救。……」
23名中國人。
包括穆景言麼?
為什麼不把中國人的名字都報一遍,不知道有人擔心麼?
空晴急得在房間裏麵團團轉,握着手機一遍一遍的撥,卻怎麼都撥不通。
新聞聯播都已經演完很久了。眼看八點就要到了。
這時,空晴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她和羅薇薇兩個人都是一怔。
陌生的號碼,心裏充滿了希望。
空晴急忙按下了接聽鍵:「喂,穆景言麼?……呃,滕子書。」
空晴失望的耷拉下腦袋。身邊的羅薇薇不停的朝他擺手,示意她晚上不要去見滕子書了。
「那好吧,嗯,待會兒見。」空晴掛了電話,深呼吸一口氣。心裏還是惦記着穆景言。
「不是讓你不要去了嘛,不聽話。」羅薇薇有些氣惱,賭氣的背過身子坐到沙發上,嘟囔一句:「之前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你還去。我不陪你去啊。」
「他和白思敏都在。」空晴收好手機,整理衣服,準備出門。
羅薇薇無奈,也開始穿衣服。她總不能真的把空晴丟給兩個豺狼吧。
「對了,上次我在網上買了一個甩棍,我們帶着吧。」羅薇薇說完,不等空晴同意的。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跑進臥室,不一會兒,從裏面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小短棍。
「那夠幹嘛的,還不如個刀子好用。」空晴只是隨意看了一眼,然後走到門口準備換鞋。
「變變變!你看!」只見羅薇薇用力一甩,本來只有二十厘米長的黑色棍子,一下子多出來兩節,足足有半米長。看到空晴有些吃驚的臉,羅薇薇一挑眉:「怎麼樣,好玩吧?刀子帶出去是要被警察叔叔沒收的,這東西不一樣。這不是管制刀具。防身用而已。」
「行了行了。大姑娘家家的天天擺弄刀槍棍棒的,難怪沒有男朋友。快換衣服走人。」空晴換好了鞋,就等羅薇薇了。
「不要揭人傷疤嘛,討厭。」羅薇薇喪氣的低頭進了房間換衣服。
空晴被她那委屈吧啦的模樣逗笑了,只說一句:「換做別人的傷疤,我才懶得揭呢。」
「那敢情我還要謝謝您揭我傷疤,我謝謝您。」
『』2樓3號包間,傳來一陣敲門聲。
滕子書正和白思敏吻的火熱,瞬間被敲門聲打擾,隨即整理衣衫,人模狗樣的說了一聲:「進。」
侍應生推開門,空晴和羅薇薇一起走進了房間。
羅薇薇想起那天在領班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她就想上前把滕子書揍一頓。
「坐吧。」滕子書一雙眼睛看着空晴,無視掉羅薇薇那殺人的目光。
兩個人在離滕子書和白思敏最遠的位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