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累,又被那石老頭整了一天,哥,你說我們這個把月來,那石老頭到底想幹嘛,整天教我們刻石頭,刻不好還要被打被罵,我真想拿起我那錘子給他來兩下。」林威拖着一身的疲憊,在回宿舍的途中對鐵祥說道。
「勸你別這麼想,不然,你沒給石長老來兩下,他就先給你來幾刀了。不過石長老的雕刻的技術真的好的沒話說。」鐵祥說道。
「好是好,可是那石老頭給我們定的那個要求我們什麼時候能達到啊,一想到那要求,我就一身雞皮疙瘩,這哪是人能做到的啊。」林威一臉的不悅,說道。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們只要努力,終有一天會達到石長老的要求的。」鐵祥堅定地說道。
「得了,哥,你就聽那石老頭忽悠吧,等我們達到他定的要求,估計我們都已經成為他那樣的糟老頭了。」林威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於石長老的稱呼還是改改吧,不然少不了你苦頭吃。」鐵祥對着林威勸道。
「哼,就是個糟老頭,故意為難我們兄弟倆。」林威不服氣地說道。
鐵祥對於這個完全聽不進話的弟弟,也只能無奈地笑笑,沒過多久,寢室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走,去看看辰星醒了沒。」鐵祥對着林威說道。
「哎,哥,辰星已經昏睡了一個月有餘,哪有那麼容易醒啊。」林威說道。
「咚」的一聲,只見得鐵祥舉起右手對着林威頭上就輕敲了下去。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辰星是為了我們才變成現在這樣,你就不能盼着他點好啊。」鐵祥似是有點兒生氣,對着林威說道。
「好,好,好,他一定會醒,一定。」林威回道,其實他也希望辰星能夠儘早醒來,畢竟室友一場,而且追根究底,也是因為他們的原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兩人緩步上樓,踏入寢室門,一雙眼睛就瞬間被新晨的床所吸引,原因無他,只因他們的眼前,原本在眼角的血色開始慢慢變紫,甚至開始擴散全身,使得新晨整個身體都散發着淡淡的紫意。
「不好,弟,快去找老師。」鐵祥焦急道,開始運轉全身靈力淡淡的棕色開始在其身體上顯現而出,他試圖去接近新晨。
林威在聽到鐵祥的命令以後,趕緊便從寢室樓一躍而下,「轟」的一聲震響着這棟寢室樓,之後,便看到林威已然飛躍出去,目的地,黃院教師宿舍。
鐵祥運轉全身靈力,可是,當他的手試圖接近新晨,但距離新晨一米之內,完全無法將手伸入,鐵祥嘗試了幾次之後便完全放棄,坐在原地,恢復着剛剛所耗去的靈力,同時靜待老師的出現。
新晨的一米之內,開始慢慢出現淡淡的紫意,紫意原本之徘徊在新晨的身上,但隨着時間的發展,已經擴散到了一米,但當到了一米之時,紫意已經不再擴散,轉而變得濃郁萬分。
不一會兒,一道黑芒閃過,一縷黑衣的人影,提着林威便出現在了寢室之中。
鐵祥連忙站起來似乎想說些什麼,昌懇一抬手,道:「不用說了,具體情況林威剛已經和我講過了,你們退後。」
鐵祥聽後,拉着林威往後退了數步,昌懇望着眼前弄弄的紫意,全身包裹在一片紅光之下,右手對着眼前的紫色開始發起衝擊,一掌觸碰之下,發現有着很強的排斥力,不過對於昌懇而言,這並沒有多大作用,一步邁入,眼中開始出現紅光,之前掩藏在紫霧之下的新晨完全出現在他眼前,新晨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唯一不同的就是眼角的紅色血液已經變成紫色,不過昌懇還看到絲絲的金光仿佛也在其眼角出現。
就這麼站着看了幾分鐘,忽然,空中淡紫色的霧開始以新晨的雙目為中心,瘋狂地被席捲而去,瞬間,空中的紫霧完全消散,只留下新晨還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一切都未發生過。
「老師,這?」鐵祥似乎想要問道。
昌懇搖了搖頭道,「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
「啊!哥,老師,辰星,辰星,啊!詐屍啊!!!」之後便是林威一聲尖叫聲傳來。
昌懇,鐵祥聽到林威的尖叫以後,立馬朝着新晨的床鋪看去,只見新晨,任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又看了一會兒,還是一動不動。
「炸你個死人頭啊」昌懇憤怒地對着林威腦袋上便狠狠地敲了下去。
「嗚~我真的看到辰星剛動了一下啊。」林威蹲在地上做哭狀說道。
鐵祥看了一眼林威,若有所思一般,朝着新晨的床鋪走去,伸手便試圖張開新晨的雙眼,一張開,映入眼帘的是一隻閃爍着紫金的大眼,如夢似幻,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油然而生,看着這隻眼睛,似乎有着些許的魔力,僅僅看了一眼,鐵祥居然感到腦中有着些許的不適,搖搖腦袋,晃去那種不適之感。
「鐵祥,沒事吧。」昌懇看到鐵祥這種樣子,上前一步,右手搭在鐵祥肩上關切地問道。
「老師,我沒事。」鐵祥說道:「可能是今天靈力使用過度,有點疲憊了。」
「嗯,那你們早點休息,如果又發生什麼事,記得來找我。我就先回去了。」說着,昌懇就從腰間拿出一個酒葫蘆,喝着往回走去。
林威見昌懇走後,一躍而起,似乎又找回了之前的活力。
「終於走了啊,哥,你沒事吧。」林威對着鐵祥問道。
「嗯,沒事,應該是有點兒累了。」鐵祥說道。
「嗯,哥,那我去幫你鋪床。」說着,林威哼着小曲兒就向鐵祥的床鋪走去,似乎已經忘去了剛剛被昌懇敲腦袋的煩惱。
躺在床上,鐵祥思考着,弟弟一向不說謊,既然他說辰星動了一下,那一定是動了,可為什麼之後又毫無反應了呢?我剛剛張開辰星的眼睛,發現似乎比以前深邃了不少,種種不適感傳來,是疲憊?又或者是......?算了,不想了,明天還有很多石像要雕呢,之後便進入了夢鄉。
深夜,林威的呼嚕聲響徹着整棟寢室樓,此事,新晨的床上,新晨的雙眼,似乎閃爍了幾下,之後又回歸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