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雖然身殘但卻不是公公的人入宮,那可不是簡單的事,而且那個人還是嬋兒的人,就憑嬋兒的聰明才智,現在都已經可以做到殺人與無形了,若是讓她身邊再來一個幫手,那還了得?
雖然嬋兒現在對司徒曄很好,可不能保證她以後依然對他好。
俗說話的好,女人心海底針。
】兒聽政王這話,心中則是思量,為何政王會突然這麼說?總覺得政王似乎有些防範的意圖?可防她什麼呢?她又不會紅杏出牆,況且她已經說明白了,寧褔是身殘之人。就算她想當紅杏,那寧褔也不是牆外的景呀!
】兒覺得政王肯定是多心了,要麼就是沒理解這個身殘是指的哪殘,可她也不能那麼直截了當的跟政王說吧?這要是在現代也許沒什麼,但這是古代呀!
要是那般說出來,難保別人不說你是水性楊花,是蕩婦,然後給你來個浸豬籠什麼的。
「嗯,寧褔的身份是明了了,那他可有證據?他若沒有證據,哪怕他是嬋兒和曄兒的人,也要受到處罰的,而且這處罰也許不是寧褔能受的了的。」
☆好的下城一死了之,可不就是寧褔承受不了的嗎?
政王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對了,你們說了半天寧褔這個人,你們怎麼沒把他帶進來?哦,是了,是朕臨時把你們召回來的,那寧褔既沒經過傳召,又非宮中之人自然需要很多到手續和檢測的,看朕這是被兩件極端的事情給急糊塗了。」
所謂的兩件極端的事情,其中一件自然是指太子這些事,畢竟其中可有的涉及到了謀反呢!另一件則是嬋兒想辦法。司徒曄幫忙賑災的事。
而聽了政王的話的嬋兒和司徒曄則對視一眼,兩人都非常默契的瘍了沉默,而他倆不說話,賀子希、如清和梁平自然也不會說話。
←眾人沒人說話,政王急了,喂,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倒是出來一個人給朕解釋解釋啊!
∮丁山上前說:「陛下。此事…臣看還是問問咱們的太子吧,想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政王聽了這話突然心頭一跳,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妥嗎?難道是那個寧褔出了什麼事?而且還是章兒下的手?不過也是。依章兒的性格,他能做得出來的。
司徒章趕緊澄清:「父皇,兒臣哪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們口中的寧褔是誰兒臣都不知道。為何要問兒臣?龐大將軍,你到底是何意?我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到底哪裏做的讓將軍不滿了?」
「哼,哪裏讓我不滿?太子,你這麼說可讓老臣無地自容啊O臣是臣。而您是儲君,老臣怎麼敢跟儲君過不去?寧褔此人,也許以前你不知道是誰。但想來這幾日你是知道的。只是…太子可能不知道,寧褔被老臣救下了。」
司徒章一聽心中驚起了大浪。右相府的那些酒囊飯袋9然又一次暗殺失敗了,真不知道舅父到底養着他們這群窩囊廢是幹什麼吃的!
「父皇,還是兒臣來說吧,」司徒曄看到現在,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寧褔乃是我與嬋兒成婚前在街上偶遇的一個『小偷』,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
然後司徒曄把當初的事一一的說了,政王聽的眉頭緊皺,沒想到那個寧褔竟然也是苦命人,「那殺了寧褔全家的人是誰?可有查出來嗎?」…
聽到政王這麼說,司徒曄笑了,然後看着司徒章,「太子哥哥,你沒有印象嗎?」
雖然司徒曄沒有回答政王的話,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那害了寧褔全家的人就是司徒章!否則他為何不問別人,偏偏要問司徒章有沒有印象呢?
政王深吸一口氣,今天知道的事實在太多了,該激動的也已經激動過了,暫時是沒什麼能激起他太大的情緒了。其實以前他就知道司徒章的暴躁、肆虐等缺點,可是因為沒有親耳聽到具體的事,也沒有證據,所以他還是能接受的。
可如今卻聽到了這些,政王都覺得這個兒子,一定不是他的兒子,不然怎麼能這樣呢?
還記得司徒章小的時候,他長的很可愛,小時候很乖巧,只是性格軟弱,可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性格就變了呢?
對了,是他九歲的那一年,那年也是連雨的天氣,他淋了雨,發起了高燒,經過三天三夜的救治,他的命終於是保住了,可是生了一場大病的他,卻變的沉默寡言,之後性子開始沉悶,開始政王以為他只是病體初愈,難免會有些後遺症的,過一陣就會好了。
可是這過一陣卻是過了很久,足足有一年的時間,他才全愈了。
可好了之後,他雖然跟以前一樣愛說話了,可又跟以前不同,而且性格也開始變的…暴躁了起來,他的脾氣開始變壞,以前的他從來不會主動的動手去打罵宮人,可病好之後,宮女太監若有一個不順心思,他就往死里打,也因為這個鬧出過好幾條人命。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小,又都是宮人,政王也不甚在意,只是告誡一番罷了,而且他對自己的兄弟還算是不錯的,衝着這一點,政王也不想多說他什麼。
他越長越大,看他慢慢的收斂了很多,政王以為他終於是長大了,終於不像小時候那樣暴躁了,可朝堂上又有很多人參奏他,說的都是這些事,政王開始不信,只是時間長了,他就不得不信了。
畢竟一個人掩飾的再好,總有疲憊的一天,尤其是那人還是他的兒子,政王多少是能感覺出來的,所以他信那些話,也因此對司徒章生出了許多的不滿,後來更是起了廢太子的心。
可如今當這些事,一件件,一樁樁的都擺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發現,這感覺就像生生的在剜他的心一般,他雖長期在上位者的位置上,卻始終放不下一個叫做親情的東西。
都說皇家人無情,更無親情可言,可是他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麼多錯事,他就覺得好心痛,就像當初他下令賜死他的皇兄的時候,雖然下令的時候他不曾猶豫過,可也有過心痛的感覺,當時他以為他只是初等大寶,還沒有被消磨到這所謂的親情。
可後來他發現他錯了,所以他才會對他唯一的弟弟如此的關愛,雖然他是整個司徒家的恥辱!
可如今呢?如今這又是什麼情況?再一次證明他錯了嗎?
他登基三十一年了,人生能有幾個三十一年啊,難道還沒有消磨掉他的親情嗎?
「你!」
司徒章聽到司徒曄這麼問,他心底焦急萬分,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怕,嬋兒如此聰慧,大將軍又極力的幫着司徒曄,而且他又有心的設計,現在他可是完全佔有有利的一方,司徒章怕說多錯多。…
「父皇,寧褔雖然沒有被人滅口,可是他身中數刀,他還是強撐着回來的,結果在醫館的時候又遭到追殺,差點隕了,不過也幸虧被一若給救了,可若沒有嬋兒給他的藥,他應該也撐不到見到我們。此時…也許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暈了吧?」
司徒曄說的不確定,畢竟當時看到寧褔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臉的蒼白,如果他身上沒有嬋兒給的藥的話,估計他可能早就暈了或隕了,都不能撐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怎麼會這麼嚴重?」
龐丁山疑惑,明明他們救下寧褔的時候他身上只是輕微的刀傷,可在醫館又遭到追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寧褔的身邊沒有陪同的人嗎?他派着跟回來的人都哪去了?
龐丁山讓賀一若把寧褔送回來的時候,還派了幾個他的親信跟隨,就算賀一若陪在了司徒曄他們的身邊,寧褔的身邊也會有他的人保護,怎麼讓人有機可趁了呢?
「爹爹,此事還是女兒不好,女兒把一若大…賀護衛給支出去了,讓他去幫忙辦點別的事…」
「父皇,大將軍,」司徒曄突然出聲:「其實此事不怪嬋兒,此事乃有情可原,因為我們遇到了一個姑娘,嬋兒為她把脈,覺得她應該是失心瘋,可這個姑娘更是大言不慚,她竟然說她是…」
「她是…?」
政王看到司徒曄的臉色就知道此事肯定是很重大的。
「她說他的父王是尹江王!」
「什麼?」政王驚的從小榻上站起,「竟是尹王弟的女兒?不對,尹王弟不是被…」
政王突然打住,這件事可是個秘密,不能讓這麼多人聽到,突然政王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司徒曄的身上,意思是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司徒曄低頭,許久才說:「兒臣當初淘氣,那天偷偷的溜到母妃的宮中,就藏身在煙雨閣的梳妝枱下的小櫃裏,父皇,兒臣真的從來沒有…」
「行了,」政王出口打斷他,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行了,朕知道了。」
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尹王弟的女兒,那就太好了,起碼尹王弟還有傳人,他那一脈沒有斷!只是,此時也許嬋兒也已經知道了,看來這個嬋兒,是不得不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