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在醫盧內,站立不安,她總是隱隱的覺得有些心慌,放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撲稜稜。
嬋兒聽到聲音側頭,卻見到一隻信鴿站在窗棱之上,嬋兒眨了眨眼,這是哪來的?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賀子希追了過來,「妹妹,快幫我抓住它,它是小六子帶來的,結果我還沒接過來呢它就自己飛了,這是我哥給我傳信用的信鴿!」
嬋兒一愣,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鴿子歪着頭看了看她,隨後撲閃着翅膀飛起,賀子希剛要飛身去捉它,它又落下了,這一次它直接就落到了嬋兒的手上。
嬋兒回神,看着這隻萌萌的鴿子笑了,這小信鴿真的好可愛,怪不得以前看過的小說很多都會寫到信鴿呢,果然是賣萌神器!
賀子希跑過來抓着它,開始數落起了這小信鴿:「讓你亂跑,下次再亂跑我就把你的毛都給你拔光了,看你以後還怎麼飛!」
「姐,那它可就不是信鴿了,而且鴿子沒毛,也不行啊。」
「那就直接燉湯喝了,到時候它就不是什麼鴿子了,分明就是鴿子湯!」
小信鴿委屈的撲進嬋兒的懷裏,嬋兒抱着它呵呵的笑了,它真的很可愛啊。
說着才想起來送它來的目的,嬋兒又是莫名的心頭一顫,她解下信鴿腳上的信箋,想了想並沒有遞給賀子希,而是徑直拆開看了,賀子希也不在意,反正早晚都是要告訴她的!
結果嬋兒看完竟直接跌坐到了地上,怎麼會呢,他怎麼會失蹤了呢?
怪不得今天突然有些心慌,是因為他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竟會失蹤?!
賀子希發現嬋兒的不對,趕緊扶着她起來,然後立刻拿過信箋一看,她也震驚了。怎麼會呢?仗已經打勝了,他不是應該好好的在前晉國嗎?怎麼會失蹤了呢?
「不可能的啊,我哥不是一直都在他身邊嗎,他怎麼會失蹤呢。不能的,不應該啊!」
賀子希不相信,除非她哥也出了什麼事,可若是她哥也出事了,那麼又是誰給她寄的消息?況且這字跡分明就是哥哥的字跡。還有那個符號,那是他們之間的暗語,每次都不同,可又有規律,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妹妹,你別着急,我現在回家問我父親,看看他知不知道些內情。」
嬋兒呆呆的望着前方,賀子希擔憂的叫來如清,兩人把嬋兒扶回內室。嬋兒就那麼一直傻傻的坐着,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清,照顧好我妹妹,我現在回家問問去,你…」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賀子希點頭,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嬋兒隨後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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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前晉國政王也在發怒,原因自然是因為司徒曄不明的失蹤了!
梁平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他身後跟着瀾月閣一眾人等,而凌環則哭倒在齊美人的懷中。齊美人也一直捏着帕子在擦拭眼淚。
「你們都是近身伺候的人,怎麼就讓他離開了?這皇宮重地,你們瀾月閣也不是沒有值夜的,怎麼就讓他一個大活人失蹤了?嗯?你們這幫奴才。連個皇子都看不住,朕要你們有何用?來人,拖下去,每人先賞五十廷杖,然後關進大牢。」
「陛下,饒命啊。」
求饒聲頓時響了起來。只有梁平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他只是低垂着頭,卻不曾求饒。
政王被煩的不行,突然看到梁平沒有求饒,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問:「梁平,你知道?」
梁平身子僵住,但他沒有說,只伏地磕頭,政王眯起眼睛:「看來你是知道了。來人,把其他人拉下去,杖刑。梁平,朕知道你忠於曄兒,這自然是好事,只是你也當知道,朕是他父皇,此刻他失蹤了,朕是會擔心他的!況且朕還打算…」
政王沒有說下去,可這話的意思一聽就明白了,他是打算立司徒曄為太子的!
他隨後看了看凌環和齊美人,而齊美人聽到梁平知道司徒曄去了哪,頓時愣住了,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同時也猜到了一些事。
「他…莫不是他去找…可他是怎麼知道的?是你告訴他的?」政王也想到了。
「陛下,不是奴才。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說的,奴才自小就跟王爺一起長大,王爺的性子奴才清楚的很,自然不會告訴他的!奴才也不知道王爺去了哪,不過奴才卻知道王爺要走,沒想到他這麼快,甚至連奴才都不曾帶。」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他是朕的兒子,朕必須要找回他,並且保證他無礙。」
於是梁平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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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軍隊到了邊關之後,因為後備力量增加了,加上前晉國的士兵勢如破竹,加上司徒曄親自上戰場,更是大大的鼓舞了士氣。
是以不多久就打了勝仗,沙漠外族遞交了求和的摺子,之後便是商議何談的事情,這是文官的事,跟司徒曄他們無關,再加上賀一若受傷,是以賀一若和司徒曄就被人先護送回來了。
司徒曄一到瀾月閣就叫來梁平,聽了梁平說的他才知道,原來嬋兒竟是憂鬱而亡。
他很後悔,因此整日整日的宿醉,他恨他自己為什麼就不肯相信她呢?
可是昨日他卻突然不再喝酒,而且還叫來梁平,他問道,「梁平,賀子希去了大盛國?」
梁平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所以點頭承認,司徒曄繼續問:「如清跟着去了?」
梁平繼續點頭,司徒曄之後就沒再說話,也沒讓梁平出去,許久,他淡淡的說:「她就那麼想要離開我嗎?連如清都帶走了,她可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呢!」
當時梁平想不明白,畢竟嬋兒是隕了,而如清是跟着「賀子希」去了大盛,怎麼能說把如清也帶走了呢?
「梁平,我想出門散心,你幫我收拾點東西吧,我不知道要多久,不要告訴任何人!」
「喏。」
梁平以為他只是心情不好,想要出宮散心,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是以梁平也沒當回事,可是沒想到第二天起來卻遲遲不見司徒曄喚他。
他大着膽子進去,才發現司徒曄的寢室里根本就沒有人!
他以為司徒曄去了西廂或者正屋,可是兩處都沒有,此時梁平才知道也許事情不簡單了。
可是司徒曄說過,不要告訴任何人,他以為他會很快回來,是以他只通知了賀一若,可這幾天過去了,他依然沒有回來,他才覺得事情不對勁,於是向政王報告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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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什麼人見過曄兒嗎?或者說曄兒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人?」
齊美人突然出聲,政王疑惑的看着齊美人,齊美人起身行禮後說:「陛下,曄兒是臣妾親生,他什麼樣臣妾自是了解的,他一定是聽什麼人說了些什麼,是以才會自己離開。」
「說什麼?能說什麼呢?此時的他一心都在嬋兒的身上,還為她買醉,折騰他自己的身子!看來…」
看來她果真是紅顏,雖然到現在為止,她所做的事都是為了曄兒好,也都是在幫着曄兒,可曄兒這麼喜歡她,難保她不生了別的心思,到時候他已經作古了,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齊美人看政王沒有說下去,以為政王也想通了,於是說:「陛下,如果他去了大盛…」
「他去大盛做什麼?他是朕的兒…」政王突然想明白齊美人剛剛那話的意思:「穎穎,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去了大盛?那他是為了找回她?」
齊美人雖然疑惑政王怎麼會這麼問,可她依然如實的點頭。
而凌環則一頭霧水,找回誰?
如清嗎?
可司徒曄找如清幹什麼?雖然她是嬋兒一手提拔上來的,可到底如清不是嬋兒啊!
「他…」政王揮手示意所有人下去,獨留下了梁平和齊美人,「梁平,朕問你,你可有告訴他這件事?」
「陛下,奴才沒有,奴才哪敢胡說呀。」
政王望向齊美人:「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那麼幾個,會是誰呢?穎穎,會不會是…」
齊美人看着政王的表情,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齊美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陛下,您怎麼這麼想?當初嬋兒離開的時候多麼的決絕,那就說明她是真的想要離開,您怎麼會懷疑這是她走之前就安排好的?更何況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安排這一切?」
政王想了想也是,畢竟她離開之前的一切都在他們的眼前進行的,賀子希是跟着她一起走的,而賀一若跟着司徒曄一起去了戰場,到現在賀一若的傷也不過是剛好。
更何況連他都不知道司徒曄離宮出走的事,除非他的不知道是裝的!
「傳賀護衛。」
「喏。」鄭公公領命下去。
政王說:「若曄兒去了大盛,還不是嬋兒設計好的,那麼這件事就該好好查一查了,看是誰走漏了消息,又是有什麼居心!梁平,你的腦袋暫時先放在你頭上,等找回曄兒朕再與你算賬,可若此事與你有關,哼,朕必凌遲了你!」
梁平嚇的拜倒在地,「奴才發誓,此事奴才確實不知。」
「你先下去吧。」
梁平爬起來走出勤政殿內,此時他才發覺,他的雙腿一直在抖,渾身都是冷汗。
PS:我都忘了,今天才想起來,不好意思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