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聽完笑着說:「也難怪一若大哥那麼有心了。」
的卻,分開寄,若是被人截了一隻信鴿去,也只會當成是報平安的信,可若是把兩張信條放在一起,就容易被人截取,而兩隻鴿子都被同一個人截去的可能性則小了一半。
賀一若現在真的是心細如髮。
「嬋兒,你打算怎麼辦?他因為知道你的消息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原諒他嗎?我哥的意思是想告訴他你在大盛,等戰事結束就想辦法接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他便不說。」
嬋兒聽完微微一笑,低頭繼續手中的動作,賀子希看到她這樣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如清看了一眼,低頭繼續稱分量,但口中的話可沒停,「子希,這樣的事你應該早就知道的,關於那個人的事,以後都不要跟嬋兒說,省的影響她的心情吶!」
賀子希點頭符合道:「這次是我笨了,以後不會了。反正我妹妹是大盛國的公主,原本跟他就是沒有瓜葛的,雖然他是救了妹妹,可我哥哥現在也在保護他,當是回報了。從此以後他的事與我妹妹再也沒有關係了!」
「可不是麼,你看嬋兒現在過的多好?」
賀子希嘿嘿的笑了:「行,以後,他是不是好好的,是生是死我都不說,跟我妹妹無關。」
是生是死…
嬋兒聽到這話心「咯噔」狠狠的一跳,她不禁按着自己的心,「姐,如清,你們不用故意說這話給我聽,我…你們是知道我的,我是關心他不假,不過我既然決定要離開他,就不會想要回去了,只要他安全。就不要跟我說了。他早晚會忘了我的。」
說到這嬋兒低垂眼瞼,想到他有一天會忘了她,心上莫名的一痛,原來她還是忘不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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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跌跌撞撞的衝進醫盧之內,立刻有人上前攔住他,他則是抓着護工的手,急急的說:「大夫,大夫在哪?我母親…她…」
說到這小伙子暈了過去。而此時扶着他的護工才發現這個小伙子竟是渾身的傷。
嬋兒聽到聲音和如清一起走了出來,看到這情況立刻上前,先讓護工把小伙子扶到醫盧的病床之上,嬋兒替他把脈,此時才發現,他的傷勢雖然都是表面傷,可卻傷了內臟了。
這裏是古代,並沒有後世那麼發達的醫術,縱使她會毒醫之術,卻也不能救好他。除非…
「如清,把我銀針拿來,」說完轉頭看向剛剛扶着他的護工說:「剛剛他來的時候說什麼?」
護工說:「他要找大夫,然後說他母親,可是還沒說是什麼事,就暈了過去。」
嬋兒點點頭,此時如清將嬋兒的銀針拿了過來,嬋兒說:「如清,你去叫人準備着,然後準備筆墨。我要先把他救醒,問出他母親怎麼了在哪裏之後,你就讓人去將他母親接來。」
如清轉身離開了,嬋兒開始給小伙子施救。一炷香的時間,小伙子幽幽的轉醒,他看到嬋兒的時候愣了一下,她,真的很美,如天仙一般…
他想。莫不是他到了天堂?否則他怎麼會見到仙女呢?
「你沒事吧?你母親怎麼了?她在哪?」
小伙子聽到這話瞬間清醒,原來她就是賭樁的人說的那個義診的女大夫?
「你是大夫?你是義診的大夫?我母親現在在距這裏一條街的一個地下賭樁,他們說除非我有一千兩去贖我母親,否則就要打死我母親。」
嬋兒一聽有些迷惑了,可為什麼這事來找她一個大夫?
「當時我就說了,我沒有那麼多銀子,我求他們放了我母親,抓我,可他們打了我一頓說,只要…只要…只要我能求的你們醫盧的女大夫去賭坊,他們就放了我母親…」
小伙子說到最後聲音都沒了。
嬋兒瞬間明白了,原來又是美色惹的禍啊!
「你現在可有什麼不舒服嗎?」
「大夫,求你了,求你救救我母親,只要他們放了我母親,我拼死也不會讓你受他們的欺辱的,我只求我母親…」
嬋兒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會去的。不過等一下,你…你的身體,你現在沒什麼不適嗎?」
小伙子聽嬋兒這麼說稍微放了點心,此時才感覺到肚子有些隱隱的作痛。「我肚子最痛。」
他說最痛的意思是,其實他現在渾身都痛,可肚子卻是最痛的,剛剛因為有事所以他有些分心,並沒有在意,還能忍住,可現在放心了點,就感覺到肚子的疼痛了。
而且這疼痛讓他有些忍不住的感覺。
此時如清走了進來,嬋兒看着她說:「如清,你帶人去距咱們醫盧一條街之隔的地下賭樁一趟,告訴那的人,我一會就會去,我先給小伙子治傷,讓他們善待大娘。」
如清聽完就明白嬋兒的意思了,於是點頭,帶着人離開了。
其實去賭樁的事根本不用她去,她只吩咐了一個人去通知一聲,而她則是去了丞相府,找賀子希。
畢竟這等小事用不到別人,只需要賀子希一個人就夠了,也根本就不用動武,畢竟這是大盛,她又是丞相千金,有她坐鎮,看誰敢在醫盧撒野?
而嬋兒的身份,雖然是公主,可在大盛國她可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她是前晉國來的,相當於人質,一個人質哪有高的地位?所以別人才敢如此明目張胆。
但這賭坊的人也算聰明了,他們並不是直接出面來搶,而是讓別人來,逼得她自己送上門去,這樣就不是他們賭坊的錯了。
「真是一群幼稚的人。」聽了如清的來意,賀子希冷冷一笑。
「可不是麼,他們是沒見識過嬋兒到底有多聰明,若嬋兒想要他們賭樁從大盛消失都是很容易做到的,而且不通過大盛國的勢力。」
賀子希點頭,確實,若是嬋兒她確實能做到,只是她卻不是那樣的人。
「等我換身衣服,然後你們去的時候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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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盧,如清看到剛剛出去的時候那個小伙子還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呢,怎麼她這才離開沒多久他就這麼活蹦亂跳的了?
「如清,都準備了好?」
如清點點頭,只是她的目光一直在小伙子的身上,嬋兒打趣的說:「如清,你該不會對他…」嬋兒壓低聲音說:「一見鍾情了吧?吶,可別說我不心疼你,你若是真的相中了,我可以忍痛割愛,將你讓給他。」
如清怒瞪嬋兒一眼,嬋兒呵呵的笑了起來,小伙子看呆了,怪不得那賭坊的人竟然要用這樣的方式也要得到她了,她真的很美。
她,果然是只應天上有。
「嬋兒,他怎麼會好這麼快?」如清終於問出她的疑惑。
「等回來我再告訴你吧。」
兩人說完就帶着小伙子離開了醫盧,向地下賭樁而去。路上小伙子說了他的遭遇。
小伙子姓孔,名奇,本來是一個老實的本分人,結果卻因為一個機緣巧合認識了一個叫張老四的人,他說他在地下賭樁贏了很多銀子了,當時孔奇正是最缺錢的時候。
因為他母親患病了,大夫說治不好,可若想維持她的生命也不是沒有辦法,可卻得花很多銀子,孔奇想就去賭一次,他運氣又一向很好,只要贏一次就夠一個月的藥費了。
下個月的藥費,這一個月他辛苦一點應該是能掙出來的,所以孔奇就跟他去了。結果確實贏了。而且他也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地下賭樁里玩的人一般都贏了,幾乎沒有輸的。
而輸的一直都是地下賭樁的莊家,於是小伙子就產生了僥倖的心理,越賭越大,結果最後全輸了進去!甚至還借了很多,而賭坊的人就抓了他的母親來…
嬋兒聽完眉頭皺了起來:「這樣的伎倆也只有你們這樣實誠的人才會信了。」
孔奇聽完側頭看着嬋兒,她長的如天仙一般,就連側臉都完美到無法形容,「大夫謝謝你。以後我…」孔奇突然頓住,自言自語的說,「我還哪有什麼以後了。大夫的大恩,我孔奇來生就是做牛做馬也必當回報!」
嬋兒聽完聳聳肩,如清則是憂心忡忡的看着嬋兒,她總是覺得嬋兒應該是用了什麼非常的手段,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好了,而這非常的手段說不定會讓嬋兒遇險也說不定。
「如清,你別擔心,我沒事的。我一定沒事的。」
如清的擔憂嬋兒知道,其實她也有這方面的擔憂,可她又不忍心看着孔奇帶着自責而去,所以她才會問孔奇,他肯不肯服用這種藥。
雖然這是孔奇自己的選擇,可嬋兒卻是心底有愧的,如果這是在現代,或者有人可以給她幫忙,並且她手中有消毒用具,輸血的,還有手術用具的話,她可以救回他的。
只是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她有的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而且在古代在活人身上開刀,難道就不是妖怪的行為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