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樓眾人聽令,給缺德把這隻母老虎拿下!」
撕扯半天還是沒甩開礙事的缺一,缺德小光頭旋即威風赫赫下達命令,隨着這高呼就見神魔樓的高手齊刷刷現身,待看見是風君舞無不嘴角抽搐!
缺德主子,你這是故意懲罰我們嗎?那可是妖君王親口承認的天域宮主母,就算風君舞沒有妖君王撐腰,就前陣子她和墨風情在青簫國的大婚鬧得風雲大陸人人皆知的程度,除非宮主親臨否則誰有本事惹得起這位祖宗?
神兵,神獸,又有神通,這三樣加起來誰有那個本事去「抓」她?當然,眾人還不知風君舞修為倒退。
見下屬一個個蔫蔫的表情,缺德小光頭臉一黑,「怎麼?你們連缺德的話都不聽了?」
神魔樓眾人:「……」
冷視眼前比較滑稽的一幕,風君舞微微挑眉,心中划過一抹奇怪,但面上卻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對缺德小光頭說道:「我來不是找神魔樓麻煩的。」
「那你不是來打架是幹什麼來的?」缺德小光頭撓了撓錚明瓦亮的小腦袋,歪着頭瞪着晶亮亮的大眼睛一副模糊模樣,隨後仿佛似想到什麼,猛然拍了拍能反光的腦袋,笑眯眯湊了過去:「你是來代替小美人兄弟送聘禮的?」
風君舞:「……」這該是多麼糟心的缺心眼,腦袋裏都裝的什麼!
神魔樓眾人:「……」缺德主子,咱能不能擺正自己男人的身份?
「不是送聘禮。」風君舞牙根痒痒的吐出幾個字,轉瞬看向含着棒棒糖的缺一,「我只是好奇這種棒棒糖是誰做給你的。」
「啊!」缺德小光頭驚訝了一聲,隨後眨了眨大眼睛純潔的問:「你是來搶缺德棒棒糖的?」
風君舞:「……」
缺一:「……」
面對如此「腦殘」問題,饒是風君舞定力再好,也是控制不住自身殺氣上升,缺一察覺一把拉過缺德小光頭,「棒棒糖不是什麼稀罕物,只不過是我神魔樓一位主子閒來無事做的小玩意,若是主母喜歡稍後我神魔樓定派人送去,還望主母和妖君王多多海涵缺德主子的多番打擾。」
風君舞微一挑眉,「那真是湊巧了,對於棒棒糖製法我也頗有研究,不知貴樓可否引薦這位主子呢?」
「這……」缺一遲疑了,顯然沒弄清楚風君舞的來意,但人家都這麼給面子把話說的這麼委婉誠懇,若是婉拒的話恐怕神魔樓真要和天域宮結了怨。
正當缺一思索之際,缺德小光頭哼了哼氣:「引薦什麼?她又不是美男子,師姐現在這麼忙肯定沒空看見她!」
缺一:「……」
這話還真沒說錯,說起神魔樓另一位主子,缺德小光頭的師姐,缺一不得不佩服他們家宮主,收了兩個徒弟居然都是讓人糟心的主!
一個天生「缺心眼」,另一個天生就是讓人操心的祖宗!
沉吟少許,缺一拱了拱手說道:「引薦到不是問題,關鍵是這位主子已經出師不再神魔樓了,主母想見恐怕要等她回神魔樓了。」
「那真是不湊巧。」風君舞意味深長笑了笑,目光旋即看向在那氣憤憤鼓着腮幫子吃棒棒糖的缺德小光頭,其實她本打算借着認識這位做棒棒糖的人,一來確定這人是否來自現代,二來也好和這人攀些交情,好順便借用那塊令牌,現在看來貌似還得從這個「缺心眼」的小光頭身上下手呢。
見風君舞目光愈發詭異,缺一連忙將缺德小光頭向後拉了拉,「來者是客,若是主母不嫌棄請內堂說話。」
說話間,缺一打眼色給下屬把缺德小光頭帶走,接着朝前引路招待風君舞。
神魔樓的分舵是依墓冢而建立,只見缺一在羅列無數碑墓中來到最大的墓冢前,按了一下墓碑,緊接着墓碑向下凹陷,露出了疑似招待客人的廳堂。
陰風陣陣,鬼火搖曳,雖裝飾的雅致大氣,但橫看豎看都像給死人安寢的風格,特別像皇家陵墓。
風君舞嘴角抽了抽,沉默跟在後面,心想神魔樓創始人的品位當真「獨特」,一個大活人非要把宮建在地下,這算是提前操持自己的身後事嗎?
「主母請用莫要客氣。」精緻茶點上桌,還格外多了一碟各種口味的棒棒糖,缺一客氣的說道。
風君舞掃了眼棒棒糖自動自發無視,端起杯盞飲用,隨後就聽缺一說道:「主母,缺德主子是貪玩了點,對妖君王近日的纏鬧只是小孩子心性,我神魔樓並無挑釁之意。」
「所以?」挑起半邊冷眉,風君舞看向缺一玩味勾唇的問。
「既然相識便是緣分,我神魔樓自然願意多個朋友。」缺一客套的為風君舞的茶盞蓄滿,笑了笑道:「缺德主子的武功被妖君王所封,還勞煩主母有空時解開可好?」
「當然。」風君舞點點頭,既然認識不了那個會做棒棒糖的主子,自然要留個好印象,不然怎麼知道那塊牌子能不能借?「對了,你剛剛說那位主子已經出師,不知可否告知姓名,他日若是趕巧遇見也好討教一番。」
「我師姐名氣可大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紫緣風是也!」
小旋風一般沖了過來,引以為傲的挺了挺胸脯,缺德小光頭拿起一支棒棒糖含在嘴裏,語聲不含糊的說道:「你死心吧!缺德的師姐喜歡美男子,你再打聽都沒用!」
聽到紫緣風三個字風君舞忽然笑了,感概真是無巧不成書,缺一見她這一笑不由愣了愣,問道:「主母認識緣風少主?」
「我妹妹。」
「主母和緣風少主義結金蘭?」
「不,我親妹妹。」
「……」缺一被雷的夠嗆,「主母好幽默。」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攀關係的,這兩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關係,一個是紫墓國的皇親國戚,一個是赤炎國重臣之女,怎麼可能有血緣關係??
「誒?缺德師姐是你妹妹?」含着棒棒糖,缺德小光頭眨動仿佛看到「神奇生物」的目光,「你和師姐說的一點都不像嘛!你哪裏像她的老大嘛!」
缺一聽言頓時想起曾經紫緣風經常提及她的老大,紫緣風曾經說過她的老大就是她阿姐。一見缺一的表情,風君舞便知道紫緣風應該跟身邊的人提及過自己,不由玩味的勾唇:「哪裏不像?」
缺德小光頭似模似樣說道:「你不戒色!」
風君舞:「……」
缺德小光頭再接再厲:「你連小娃娃都有了,怎麼可能是師姐的老大!」
風君舞:「……」
看向缺德小光頭一臉「你在騙人」的表情,風君舞真想把紫緣風抓來審問一頓,她到底是怎麼形容自己的?
缺一感覺氣溫下降的厲害,悄悄拉過缺德小光頭,尷尬對風君舞說道:「確實有點不符,緣風少主說她的老大常年禁慾,還特別變態的強制要求身邊人都跟她一起禁慾。」
順着缺一的目光看去,風君舞瞅了瞅自己凸起的肚子,再看看面前的兩人:「……」
臥槽!紫緣風你給老娘等着!老娘一定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變態」!
察覺風君舞身上飄出的寒氣越來越冷,缺德小光頭二貨的問:「那個你真是師姐的阿姐嗎?」
「你說呢!」她有必要亂認親戚嗎?
「哦……」困惑的搔了搔錚明瓦亮的腦袋,缺德瞅瞅缺一:「她真是?」
缺一點點頭,缺德小光頭怪異的又看了看風君舞的肚子,十分納悶的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那個……你能告訴缺德你是怎麼把肚子吃的這麼大嗎?」
風君舞:「……」這人的腦回溝絕對不在人類範圍。
缺一頭疼的撫額,對缺德小光頭說道:「缺德主子,那不是吃大的,那是懷孕。」
「可是師姐說過她的阿姐禁慾嘛!禁慾怎麼可能有娃娃!」
舔了舔棒棒糖,缺德小光頭萬分不解,缺一:「……」
等了半晌,沒見缺一反駁,忽然缺德小光頭凶神惡煞起來,「既然她不禁慾,那就不是師姐的阿姐,就不是神魔樓的朋友,那就是騙缺德了!來人,把她給我綁了!」
缺一:「……」
風君舞:「……」
這腦回溝究竟是怎麼形成的?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兒?
眼看缺德小光頭鬧騰起來,缺一在他後頸狠狠一劈,接着抱着昏過去的缺德小光頭交給下人,眉目一閃精芒淡淡說道:「既然主母說是緣風少主的阿姐,那我就書信一封確認一下,也省的缺德主子老是找你麻煩,也避免自家人鬧笑話。」
「也好,正巧我也有事找她,你連我的信也一併傳了。」
「好。」
正提筆書寫,就聽下人來稟報:「缺一大人,天域宮的妖君王剛剛把缺德主子帶走了!」
風君舞筆鋒一頓,轉瞬就見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後見缺一問道:「然後呢?」
「妖君王說同意缺德主子的婚事,為了培養感情和誰上誰下的問題,把缺德主子丟進青樓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