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些事情的答案是你最不想要的答案,但是你又不得不接受。」白狼的思維跳躍很快,前一秒還在有感而發下一秒就恢復了冷漠。
「啊?」卿若有些跟不上的他的思維跳躍。
「他和火鳳定有婚約,而你不該出現。」白狼字字如針,刺進卿若的心窩。
卿若慌了,真的慌了「不,不會的,他說過..。。」
「你難道沒聽說過嗎,寧願相信這個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話。」白狼打斷卿若的話,說道。
「不是這樣的,你看他都把這個給我了,這是他給我的承諾。」卿若將扳指從衣服里揪了出來。
白狼看到扳指後,眼眸一沉,說道「她還是輸了,輸給了你。」看向卿若的目光是一種很認真,但是又隱藏着一種傷感的感覺。
隨後眼中的神色再次被冷漠淹沒「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常見,更何況他的身份和地位那麼高貴耀眼。」
「不是的,他說過一生一世只要我一個的。」卿若激動地說道。
白狼看着她,帶着惋惜的味道嘖嘖道「果然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你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怎麼還這麼容易上當受騙。」
卿若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揚手就給了白浪一巴掌,這一巴掌將他的面具打掉。
「我相信他,任由你再怎麼挑撥離間我仍然相信他。」說完將扳指拽下來緊緊地握在手中。
指尖緊緊的扣着手中的扳指,這是擎蒼對她的承諾,這裏面有太多擎蒼對她的情,太多擎蒼對她的誓言。
不管怎樣,在擎蒼沒有回來之前,她都會選擇相信他。
白狼看着她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小小的身軀里蘊藏着一股潛在的巨大的能量。
彎腰將面具撿起來,重新帶好,看着皇宮冷笑一聲,消失在皇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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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想是失了魂一樣的在宮中遊蕩,雙手垂下,右手緊握的扳指,紅線在空中飄蕩,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
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卿若走了多久,他就跟了多久,卿若到哪,他就到哪。
春華清淺還有疏影在宮中將皇宮上上下下翻遍了,終於在靜心湖便找到了卿若。
春華等人剛走上前沒多久,卿若突然向湖面栽去。
春華一驚,正準備撲向卿若的時候,雲景澤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把將卿若攔腰抱起。
「怎麼回事?」春華將卿若從她的懷中接過來。
雲景澤不氣不惱「我半路碰到若兒,跟她打招呼也不理,不放心便跟過來了。」
不再多說什麼,抱着卿若朝紫宸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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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晌午。
皺着眉慢慢地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待視線清晰後,目光呆滯的盯着床的上方看。
「你醒了?」頭的一側響起一道聲音,卿若將目光移向他正巧對上一雙狐狸眸子。
此時他正笑着「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卿若靜靜的想了想說道「疼。」
「疼?哪裏疼?」
哪裏疼?到底是哪裏疼呢?好像身體的哪裏都疼..。
雙手捂追自己的胸口,小臉擰成一團很痛苦的樣子說道「這裏疼,很疼很疼。」眼淚順着眼角一顆顆的滾落。
順着臉頰兩側沾濕了枕頭。
銀狐看着她的樣子,輕嘆一聲說道「不要擔心,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卿若根本沒有心思聽他說什麼,只是捂着自己的胸口獨自落淚。
「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給你吃的。」說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又看了看卿若。
門外,四人面色凝重的站在那裏。
銀狐看了看他們說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穩定,藥不能停,不要再有任何的事情刺激她。」
眾人點了點頭,銀狐繼續說道「主子的事情,是你們誰說的?她是怎麼知道的?」說着將視線移到春華疏影還有清淺的身上。
疏影和清淺說道「我們是接到春華的通知才敢過去的。」
眾人將視線同時放到春華的身上,春華抿了抿唇「白狼.。白狼中途找過她。」
四人連帶着銀狐沉默,良久銀狐說道「顧不上這些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好好的將卿若保護起來。」
房間內,卿若眼神空洞的一隻盯着床的上方看,連春華進來都不知道。
春華端着吃的悄悄的走過來說道「卿若起來吃點東西吧。」
卿若想是沒聽到一樣,對她不聞不問,什麼反應都沒有。
「主子說.」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卿若突然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很飄,似乎很虛弱。
他不想聽到有關他的事情,因為一聽到她的心就會疼,一聽到他的大腦就會本能的相處他怎麼樣了,他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她不想聽,不想聽。
可是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去想他,即便在疼仍然忘不掉他。
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淚水從指縫間滲出。
「卿若你還吃一點吧,不吃的話身體會垮的。」
「你先放那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春華將東西放下後,轉身不放心的看了看卿若,最終離開了房間並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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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卿若站在原地門外,仰頭看着殘缺的月亮,將扳指扣在掌心,輕輕地合上雙手,閉上眼睛,似乎是在祈福什麼。
暗處,微微的月光映出一個人的身影輪廓,,一張絕美妖孽般的容顏在黑夜中若隱若現。
當他注視到不遠處那個嬌小的身影的時候眼眸變得溫柔深邃。
剛想走上前,很快便察覺出了四周不安的氣氛。
面色一凜,雙手握成拳,不捨得看向卿若,無聲地張張口,決絕的轉身離開。
也不知因電感應還是什麼,在擎蒼離開那個位置後,卿若突然轉身看向那裏,卻發現那裏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可是剛才她明明感覺到了擎蒼的氣息,她就在自己的身邊,怎麼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