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向蔏那對溫柔的眼睛,卻是緩緩的看着手裏的竹箭出聲。畢竟別人不知道,她作為一個蠱師和巫師,可以說也是經常伺弄毒物,看着這金屬箭頭,自然明白箭頭所含有的毒物。
不過隨後她的目光,卻緩緩的看着一個地方,好像那裏面有什麼吸引着自己。至於周圍這聲音,對於她來說好像不值一提。好像她出聲幫助張擬,也是微不足道的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卻只見兩個人,飛快的從一處草叢掩映的石板路那邊,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過來。在這陣法里也不怕驚世駭俗的,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飛掠!
只見他們身影晃動之間,人已經落在了這處空間裏。
如果不是看着他們的身姿,實在和翩翩起舞的蝴蝶扯不上邊,不然真會令人聯想感覺到,他們就像是在叢林裏飛過的兩隻蝴蝶。
看着他們那輕盈的感覺,恍似讓人感覺在做夢一樣。當然向蔏和張擬兩個人不會意外,可是一邊站着的小河和沈伊珍,卻已經看傻了一樣。小河還好一點,畢竟見過張燕的手段,沈伊珍卻完全傻了一樣,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當然如果不是在這個陣法這裏,沈伊珍肯定會驚叫起來。因為這兩個人的速度,看着實在是太快了。而看着兩個人高里來低里去的身姿,就像兩隻披着黑羽灰毛的飛鳥一般。
看着這兩個人身形一頓一落之間,往往就是十來米的距離掠開!到得這些人面前的時候,好像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正常人哪裏會有這種手段?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定會讓人以為他們是鬼魅!當然這種想法只是在沈伊珍心裏磨滅不去,就是連小河看着,都似乎帶着幾分驚訝而已。
當大家可以看清人的時候,發現這是兩個穿着黑色土布衣服的男子,看去都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他們那看起來有些方的臉龐,卻好像有着幾分相似,顯然應該是來自於一個家族。
他們的目光先是在大家的身上掃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向蔏和張擬的身上,好像在他們眼裏,只有這兩個人才是自己的目標。
不過其中左邊一個,臉上右邊鼻翼上,有着一顆黑痣的男子,卻振聲朝着兩個人說道:「就是你們想見我們嗎?,難道我們唐家的這點手段,兩位沒有放在眼裏不成?」
四周悄然無聲,沒有人回應他,聲音在這陣里迴蕩!
別人沒有反應,那依舊十分痛苦的張擬,似乎忽然卻被震醒了一樣!艱難的抬頭看到兩個人,眼神里痛苦中閃現一絲猙獰的憤怒,臉上的肌肉一陣痛苦的抽搐:「果然是你們唐家的人,難道你們想和我張家開戰嗎?」
本來被竹箭射中的他,拔箭之後似乎都沒有感覺到痛,他忽然似乎明白這是毒藥在發揮作用。感覺到了渾身的感受,在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里,他沙啞的再次出聲道:「你們唐家,難道羽翼豐滿了不成,,,,,,!」
「什麼?對付你們,難道非要選個日子?」這個鼻翼帶痣的男子,出口語氣似乎目空一切,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看在眼裏:「要說僥倖呢!這陣法還真是奇妙,一般人走不出去,在這裏收拾你們,誰會知道?」
不管是面前沒有吱聲的向蔏,還是這余勢未盡的張擬,在他們眼裏都不值一提!所以這個男子帶着幾分冷笑,好像對張擬的話充滿了諷刺。
尤其那個沒有說話的男子,看着年齡也不知道兩個人誰大一些,不過他一對陰鷙的鷹目,掃過這邊小河和沈伊珍身上的時候,沈伊珍嚇得不由靠近了小河一些。尤其看到對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頓,連向蔏都忍不住看過來。
「什麼時候,唐家在秘境裏這麼威風了?這裏的人雖然沒有出去,不過你們唐家要想趁火打劫,只怕這個算盤會有些危險!」不知道向蔏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攪渾這鍋湯。居然似乎喃喃自語一樣,靜靜的看着新來的兩個人!
「向家鼎鼎大名的奇才,倒是失敬了!」這時大家眼睛一花,只聽砰的一聲響,卻是這兩個人衝過來,想對付站在這裏沒動的向蔏,誰知道還沒有靠近,就被什麼人飛快的踢出去了一樣。
而這個有痣的男子,就像遭受了重擊一樣,退到了開始站着的位置。雖然看不出來身上有什麼傷勢。可是臉色居然有些發白,直到過了一兩息之後,才逐漸的再次回復一些血色。
張擬肩窩裏已經沒有什麼血跡再往外涌,不過臉色煞白的站在向蔏身邊,顯然是失血過多所致!但是看着傷口的地方血肉模糊的樣子,顯然多了幾分悲情:「太卑鄙了,難怪你們唐家幾乎滅絕了!」
他似乎在這一刻有些解脫,可是因為身體被毒物的折磨,這刻卻使得他痛苦的呻吟了起來,臉色也瞬間更加蒼白了。
「要讓唐家滅絕?那也得讓你們這些偽君子先死!」這次這個男子沒有再動作,因為他明白自己遇到的是什麼。在一個高強的蠱師面前,可能先天高手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你們唐家果然是好心計,這個時候居然還會落井下石!倒是讓我有些好奇,這次在苗疆傳聞的謠言,究竟是不是你們唐家,故意在身邊謠傳!你們這般心機,倒真是滅亡的有些道理!」向蔏語氣發冷,對這兩個人,沒有絲毫好感。
對於向蔏來說,就是忌憚他們這鬼魅一般的身形,和這駭人的手段,那也是有着先決基礎的。畢竟他們能夠來到這裏,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人。所以向蔏說話的時候,自然沒有人回答。
「作為唐家的人,怎麼做事不用別人教!」這個男子囂張的看着這邊,好像這邊的人,已經是他砧板上的肉。所以一般靜靜的說着,一邊看着大家,好像看到屬於自己的獵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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