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似乎聽到了這陣悽厲的聲音,可是耳朵里卻沒有半絲雜音。但是他卻好像感受到了這個場景,即使站在這裏的空間,可是渾身的汗毛也倒豎了起來。
低低沉悶的呼吸聲,讓人感覺到一陣壓抑和難受。本來到了他這個境界,按理說呼吸會調整的極好,但是他此刻的表現,卻好像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
確實,他感受到了空間裏,那個強大的蠱物,正在向自己靠近,或者說是在不斷的向自己施壓。那種壓迫和陷阱一樣的感覺,讓他首次感覺到深深的不安!
雖然沒有刻意的壓制,但是可以感受到這種咳嗽的痛苦。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一般,卻什麼也沒有咳出來。尤其那種咳到一半,忽然被什麼頓住了喉嚨,最後不得不再次抽動着咳嗽一聲,讓肺里的空氣宣洩出來,才感覺到整個人舒服一些
在昏暗的夜色下,一個身形似乎坐在地上,身子隨着這種難受的咳嗽,不斷的輕輕抽動。外面的風聲和陣里的陰冷,似乎對他形成了包圍的架勢。當然在這種環境下,一般人不可能不受這影響。
「這兩個人雖說孤傲不群,不過還真是手段非凡啊!光是我拼着損耗自己一身精元,只怕也很難倖免呢!」他似乎在喃喃低語,不過心裏此刻卻和明鏡一般!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即使光有大膽的想法,在他們面前放手一搏,最後也絲毫沒有辦法。這種對蠱物的操控。對巫術的運用,即使可以用內勁傷到他們,也很難擺脫這個陣法!」這個聲音微微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無限的感慨。
這可能是他這一生,首次遇到這種棘手的事情。所以此刻真正的面對之後,在一番認清形勢的情況下,首次感悟到自己的處境:「最後這些人在這裏,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卻沒有人會知道了。」
他的身形倒也顯得有些高大,這個時候坐在那一時沒有出聲,但是整個人好像和開始有些不同。因為他開始坐在樹洞裏,顯得身形不一樣,這個時候坐在外面來了之後,反倒是看着高大了許多。
並且這會兒,他的咳嗽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而且背部和胸部的起伏,隨着他心裏的認知,似乎也平緩了許多。
「如果不是我一直堅持,真沒有想到經過這麼多年,終於還是找尋到了這種傳說中的陣法!」不知道他是激動,還是真的明白了,這個時候他顯得逐漸平靜。
「這兩個人當真是極度可怕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沒有辦法想像到,在巫師請來如此強大的巫神的情況下,居然還遊刃有餘的把人移開了。不但不會破壞這邊的陣法,只怕對附體的巫神,還會造成另外一種殺傷力呢!」他語氣中有些慶幸,卻有着更多的羨慕。
「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呢!」眼神多了幾分詢問,卻更多了幾分對自己想法的堅定:「那些家族吃了這麼大的虧,如果明白是這兩個人的手段,我才不信他們就會這麼輕易的放棄。」
作為一個也經常四處遊歷的人,他的警覺性和防範性,自然要比普通人敏覺太多了。面對駱冉和龍峰治兩個人的壓力,當時他感覺自己還能夠放手一搏,如今卻有些自愧不如!微微抬起頭來,他眼神的神色憔悴了許多,不過一對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甚至帶着更多的思索。
「不要過於妄自菲薄!你永遠是最棒的!」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打氣,不過確實他也感覺到,自己這些年有些太安逸了,所以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陣世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盯梢,但是感受到強大蠱物的壓力,還有隱隱空氣里陰魂的肆掠,他心裏幾乎沸騰了起來:「和他們這種人比起來,我還是少了許多生死攸關的危機意識。即使是明知萬難倖免,最後想撐個魚死網破,我心裏的想法就是,實在沒有必要和他們死磕!」
他的神色語氣依舊平淡,看着那曾經兩個人消失的方向,心裏也喃喃的說道:「真要到了生死存亡,想必不說是我和那兩個張家的兄弟,就是我和那張家兄弟一樣,最後散功一擊,只怕也很難脫身!」
「希望不會到那一步吧!」他似乎發出了微微的嘆息,隨後看着周圍的環境,在一陣安靜之後,忽然慢慢起身,到自己堆的那幾堆石頭面前,忽然再次思索了起來。
當陣里的光線,在向萱有了反應之後,似乎更加的亮起來。楊志田心裏感覺到空蕩蕩的,忍不住看着自己合陣的兩個人,才發現龍峰治和駱冉一樣,兩個人都像是大病初癒的感覺。
看到龍峰治站在那裏默不作聲,似乎向萱剛剛詳裝攻擊的架勢,他心裏有數。
而駱冉眉頭微微揚起,右手拇指在指節上快速的點動,口裏微微念叨着什麼,楊志田知道那一定是在演算,當然也有可能他對咒語的詮釋。
不過看到駱冉許久沒有出聲,卻緩緩的抬頭看着向萱身後,首次出聲說道:「老龍,這次咱們也算是碰到釘子了,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也不好解決啊!」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你的,當初感覺到她不對勁的時候,我便想徹底收拾那人,他想借解體大法脫身沒錯,可是卻請來了這個煞神,不但自己遭殃,只怕咱們也要禍及!」駱冉偏頭看向楊志田,似乎沒有絲毫的隱瞞。
「又是一個難對付的大巫神不成?」龍峰治眉頭緊皺,不解的看着駱冉。
「要說如今到處的植被被破壞,環境糟糕至極,元氣這麼稀薄,沒有特殊的物件做陣眼,布殊麼陣都難得啟動起來。這個大陣卻是元氣豐沛,依託大陣為輔,請來威力巨大的巫神,其實並不難!」駱冉苦笑了一聲:「可惜這傢伙自己太差了,居然無法駕馭這巫神,這才是最狗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