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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信有鬼
不過這個女售票員這個時候,沒有看向小旅館這邊,反而是眼睛驀地收縮,便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那裏是那個聚會的方向,他們曾經一起分錢的地方。雖然站在這個地方根本就看不到那邊,但是她這個時候眼神和臉色的凝重,幾乎可以讓人感受到,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然後她幾乎是沒做停留,身形微微一晃,人便從窗口便消失了。
屋裏依舊黑暗,不過那輕靈的腳步聲,飛快的來到一杆樓梯旁的時候,她的人已經幾步跨到了樓梯的頂端。然後伸手便推開了頂上的蓋子,消瘦的身形飛快的鑽進了低矮的頂樓里。
當她再次現身的時候,已經從頂樓的檐下,鑽到了薄薄的水泥鋪就的樓頂。
外面的夜,不如屋裏的黑。尤其樓下的街道有着亮燈,讓她看得更遠。她就站在那樓頂上,看着一個身影,在黑暗裏好像是一直亂竄的黑貓一樣,正快速的從樓房之間穿梭,飛快的朝這邊來了。
至於這個從沒聽到過師門的她,看那個人靈活有些熟悉的身形,隱身在黑暗裏的她,眼皮卻不住的跳動着。她沒有飛檐走壁的能力,但是比一般普通人要強很多,因為那個人鍛煉培訓了她好幾年。此刻看着那個人在黑暗裏跳躍穿梭,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人,不是只有大哥二哥厲害。
這個人她是熟悉的,那就是在汽車上幫那個丟錢的男子作證的男子。根據大哥的說法,這個人的身手是不錯的。她後來想進入這個人的腦海里,卻確實發現這個人的意志堅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輕易對他操控。
如今再次看到他這般身手,想到他來的那個方向,想到三哥所在的地方,心裏不由一陣發緊。但是隨即想到自己二哥也在那處,她心裏不由微微的放鬆了一些。
因為看到這個人正快速的朝這邊奔來,想到他也是住在這個小旅館的,她眼神忽然便再次的思索了起來。想到那個丟錢的男子上吊,她心裏隱隱是有些奇怪的,不過因為這時鄉民對生命不重視,自殺的人常有,所以她也沒有太在意。
可是這個時候她倒是在心裏靈光一現,因為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想到他被自己三哥扇耳光的情形,心裏便隱隱猜到一些什麼。不過打死她也不願意相信,那就是三哥半路下車,誰會想到他回到縣城來了?
不說她想不到,很多人都想不到,他會有這種本事!
不過因為對這個身影來到街頭,然後駐足在那裏不動之後,站在陰暗裏的她,倒是多了幾分思索的神色。這個時候看到下面站着的一些看熱鬧的人,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她自然沒有發現,就在她一直看着那個慢慢走近的身影,心裏有着許多思索的時候,此時在小旅館屋頂的暗處,一對犀利的眼睛,同樣在靜靜的看着她。看到她在樓頂坐下來,拿着手裏的法器閉目時,眼睛便若有所思的消失了。
&聽說這個吊死鬼和人住通鋪,四個同伴可是在一起的。其中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跟着,這人上吊死了之後,那個人就不見了,你們說說這是不是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屋裏什麼動靜,還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這門口站着的一個堂客,聽到屋裏有人說話,便朝着身邊的人說開了。
&事肯定是有貓膩了!」身後一個堂客白眼一番,甚至想都不用想,直接便蹦出來一句話。
看到門口的公安只是看了一眼,顯然是這話挑不出毛病,加上小旅館大堂確實有人在議論,她便也沒有吱聲。
&個住客跑哪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企圖跑了,這住宿不是有登記嗎?看看是哪裏人,這還不好找?」有人似乎很有主見,抓到了這個話題,馬上便說出一番道理來。
&是,就是,公安同志啊!現在當務之急把那個人抓回來,屋裏這些看熱鬧的鄰居,不可能半夜三更的進屋,把人用繩子套了,掛到門框上去吧?」這是有人嘴巴比較刻薄一些,看到公安默不作聲,雖然不知道原因,嗓門卻無疑大了起來。
&知道是不是那人心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把什麼東西拿走了!「門口的人看到公安沒有吱聲,不知道究竟是膽子大了起來,還是後面有人附和的原因,居然直接的瞎猜了起來。
&然這人怎麼會跑呢?再說現在還是半夜三更的,他人去哪裏了,肯定是有問題嘛!」大家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究竟是出於什麼本意。明明聽到有人說着,自己卻生生的沒有發現異常,直接的把話便接了出來。
前面後面頓時便有人起鬨,加上這些話倒也有些合理,公安倒是沒有再呵斥。不知道是公安心裏也是這麼想的,還是為了給案件一個正名,裏面的筆錄還沒有完結,門口的公安便也沒有制止。
當然這些人不知道,自己稀里糊塗還為別人做了嫁衣。只因想到屋裏還有自己看熱鬧的家人,居然莫名其妙便被限制出來,還有跟着住客一起做筆錄,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了。
&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快看看,那邊站着的那個人,好像就是和那個吊死鬼住一起的哦!「忽然一聲低低的詫異的聲音傳來,大家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更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卻莫名其妙的朝一個方向看去。
可能因為外面站的人太多,男男女女都有,老老少少的也不少。何況大家都挨得很近,這個時候居然也沒有人質疑,這個說話的人是誰,為什麼會這樣叫出來。
而在一處有些黑暗的地方,正是街道往外延伸的一株樟樹下,站着一個一臉質樸的男子。他顯然聽到這把聲音之後,有些愕然的看着這邊。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卻隱隱感覺到了有些不妙。
也不知道是誰又出聲,便又發出了一聲冷笑道:」喂,站在樹下那個同志,你晚上是不是住在這旅館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