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搶走的還算是你擁有的嗎?」墨念琛冷冷地說道:「而且,我想要的女人,還需要搶?恐怕她自己倒貼過來我也不會要吧!」
「我不許你這麼侮辱她……」零雅讓氣急敗壞地握着拳頭想要讓他住口。
墨念琛卻先一步狠狠踹了他一腳,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又憑什麼侮辱別人?」
眼看墨念琛要對零雅讓拳打腳踢,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黎盛夏驟然抓住了墨念琛的手,「算了……」
墨念琛看了看她眼底的懇求,恍惚頓下了動作,那一腳終究還是沒踹下去。
他冷眼看向零雅讓,的聲音冷若撒旦:「算你走運,給我滾,永遠別再出現在我的範圍之內!否則下次就沒那麼走運了!」
零雅讓沒有想到黎盛夏居然還會為自己求情,有一瞬的震驚,他明明傷害了她!這下,他才恍惚地察覺到自己剛才說了怎樣過分的話。
「盛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我剛才一時間口不擇言,說了過分的話,我……」
零雅讓還想說點什麼,可是黎盛夏根本就不想聽了。因為她知道,就算他道歉,也不過就是因為她和墨念琛的關係吧?
墨念琛說得對,譚情也說得對,她就是個蠢貨,眼睛瞎了,根本就分不出誰才是真的對自己好,誰才是虛情假意的。
「我們以後就是陌生人了,就當我從沒認識過你。」黎盛夏對零雅讓說完,就跟墨念琛走遠了。
零雅讓看着那兩道背影,久久失神……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浮現出異樣的情緒,仿佛回過神來才發現,其實傷害她,他的心也是會難過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那麼難過……
墨念琛摟住黎盛夏的肩膀,帶她走的很遠很遠,這是第一次,黎盛夏覺得他體貼的讓人想哭……
為什麼他的心思總是那麼難猜呢?她無法忘記,這個人曾經是自己少女時代的夢,可他也曾毀掉她的所有……
但是,他又為什麼總在她掉入冰窖的時候,給她一縷陽光呢……
兩個人沉默走了很久。
墨念琛一直沒有說話,黎盛夏想起之前,自己口不擇言的對他說了很過分的話,而剛才他卻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身邊,心中掙扎許久,打算打破沉默。
好一會兒,黎盛夏才看向墨念琛,打破了僵局,「你為什麼要來?」
她的心中有一個聲音這樣追問:他為什麼要來?他不是最討厭她嗎?
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
他冷冷淡淡地說道:「就算是我養的的一隻寵物在外面受傷了我也會替它報仇的。」
如此輕描淡寫,如此理所當然。
黎盛夏剛剛才有的一絲絲心動,又在這一瞬間,被他冷淡的話語徹底掐滅了!
對,她怎麼忘了,她是他的玩具。
他還沒玩膩呢。
可她卻覺得如釋重負。
這樣也好,反正她對他死心了以後就會緩過勁來。他現在這樣若無其事地站在她的身邊,竟然會讓她覺得毫無違和感,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什麼不快一樣……
她依稀還記得,事情的起因,就是她手中這枚戒指。
「上次,我真的只是和尹堂頤說了幾句話,我和他真的什麼也沒有,那次遇到他也只是個巧合。」黎盛夏低頭看着剛才他為她戴上的戒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要向他解釋。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說了。」墨念琛有些不想回憶,不由得揮了揮手。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他的手上有傷,不由吃驚地說道:「你的手怎麼在流血?」而且好像是被什麼尖銳的碎片割傷的。
難道是那天……
那個從天而降的花瓶砸中了他?
那個時候他也受傷了?
可她卻渾然不知,還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
她想到這裏,一時間百感交集。他為什麼不解釋呢?是和她一樣,因為對方說了過分的話,感覺到很傷心,就什麼也不想解釋了嗎?
這樣想着,她竟覺得十分慌張,他卻將她的肩膀摟得更緊了。黎盛夏震了一震,任由他將自己摟緊。
墨念琛微微揚了揚唇角,之前的壞心情好像也一掃而光了。
這點傷算得了什麼?他為她受過多少次傷他都記不住了。
可至少,她又回來了。
他摟住她肩膀的感覺很特別,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仿佛每次只有在他的懷裏才會覺得安全……明明最討厭他了,喜歡和討厭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變得很奇異。
墨念琛……
他不是最討厭她嗎?不是說不接受她的喜歡嗎?為什麼每次要在她決定完全放棄的時候,給她致命的溫柔……
而她已經分不清,她是不是又一次喜歡上了這個惡魔……只知道心裏一直不斷提醒自己,黎盛夏,黎盛夏,不要上當,不要被他短暫的溫柔所蠱惑。可是仍舊這樣,不由地向他靠近了一些……
這樣,算是和好了嗎?
「走吧,回家。」墨念琛開口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口中說出『回家』兩個字似乎特別有韻味。
其實他也是在努力學着正常的男朋友對待女朋友的方式,去對待她……
雖然感覺很彆扭,可她似乎很喜歡……
就在這個時候,黎盛夏的手機又響起來了,無非是告訴她,公司一切安好,已經正常運轉,不僅無人撤資,而且投資人更多了,聽說還要擴建。
黎盛夏奇怪地看了墨念琛一眼,這就是他和解的方式嗎?她真受不了他的陰晴不定,有錢任性!但不知為什麼,她這幾天來沉甸甸的心情,終於豁然開朗了。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豪車旁邊。她突然想起什麼,對他說道:「等一下,我還有東西在風華旅館,你先送我去那裏。」
「風華旅館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墨念琛帶她上車之後,打方向盤的手都有點僵住了。
像你這種人當然不會去住廉價的旅館,沒聽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黎盛夏悶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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