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那麼多,你們回去吧。這個忙我們是無法幫的,不過,我聽你們想擴建地下城堡,而且還要把神殿也建在地下。這裏,我要警告你們,神殿是神聖的,是象徵着我們神族無上神位和榮光的,不管你們把地下城堡怎麼建,建在哪裏,神殿都心須建在地上,建在日月星辰之下。」高背椅上的神族依然是高高在上,對長老們的請求視而不見。
長老們死心了,神族是冷漠的,讓他們用冒着生命的危險幫助翅目族是不現實的,儘管不現實,可是翅目族的這些長老們還是希望神族能向他們釋放一點溫情出來,讓他們感受到神族的情意。只是,註定是要失望的,神族還是那個樣子,你可以想像,想像神族會有溫情,但是神族卻會用現實擊碎你所有的想像,告訴你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們那麼想,是服們太天真,天真的人容易想得太多,太不現實。
「記住,我們不管你們怎麼折騰,只要記住,神殿的建設必須是高標準的,要完全按照我們的要求來做,不能打上一絲一毫的折扣,不然,別怪我們到時候懲罰的無情。你們這些長老,該明心見性了,不要再試圖做什麼動作,我們神族能饒你一次,二次,但是不代表我們會永遠的饒恕你們,再犯錯,有些人可以離開了。」高背椅上的神族眼皮重下來,聲音冷酷無情,「各位,千萬別自誤啊。」
「大,大人,哪能會呢!」這些長老們馬上就緊張了,這是敲打,還是有提醒他們帳還沒有算清楚,神族隨時可以和他們算上一算,讓他們精醒着點。
「好啦,該的我都了,我這裏你們以後沒有事情少來,有什麼事情匯報就行,不用非要當着我的面,浪費大家彼此的時間。你們可以走了。」
「大人,我們告辭。」這些翅目族的長老會,來的快,去得也不慢,神族的大人對他們不假辭色,更沒有因由溝通感情的原由留下他們,要和他們溝通。神族態度很透骨了,那就是他們翅目族只是工具,工具要有工具的定位,不要越位想去主導主人的想法和做法。這也讓翅目族的長老們再一次認精了鐵一般的事實,神族真的是收緊了對他們的奴隸,一點點的收緊,到最終不知不覺的讓所有翅目族覺得能被神族統治是他們自己的榮幸,沒有神族他們就沒有未來,變成一群沒有主見的族群。
出了地下,長老們上了飛車,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非常非常的難看起來。飛車飛到天上,在大氣層外飛進一艘軍艦中去。一進入軍艦,所有的長老自動的走動軍艦的會議室當中,開了一場緊急的統一思想的會議。會議隱晦的就神族今天的態度做了溝通,每個人都不滿,被別人看不起,貶低成一個沒有用處的族群,誰都無法歡樂起來。
沒有人承認自己的族群不行,不管他這個族群有什麼樣的能力,現實是什麼,他們都會為自己的族群找出一大群的優點來,並沉迷於其中。
翅目族的長老們更是這樣,雖然他們為翅目族付出是有限的,但是不妨礙他們為自己的族群自豪,儘管這種自豪是沒有根據的,可是這必竟是他們的族群,別人可以,他們卻要為自己生存的族群辯護,不想讓自己難堪。在他們眼中,神族是很強大,他們翅目族在神族面前是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他們就是想反抗也沒有能力。但是,一直被他們,被所有族群認定為最低下的族群,地球族卻是被所有人忽視的,就是這麼一個族群中卻出現了像惡魔這麼一個人物,一個人物,擁有無上的神通,誰也捉不住,想來來,想走走。眼下不但把奴役地球的雙角人族給干滅族了,還把他們翅目族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這樣的人才,他們翅目族要是也來一個,那是不要太爽。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多,那是以前。現在,經過神族冷不冷熱不熱的招待,坐在會議室內的長老們,這個以前很淡很淡的念頭突然之間就瘋狂的生長起來,他們想,要是他們翅目族也真有這麼一位,像惡魔一下,不死不休的去騷擾神族,神族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對他們不屑一顧的,他們可以伏低,也可以做,但是絕對不能一直都不能被侮辱對不?神族的侮辱讓他們好像醒了一點,發現他們要是這麼下去,整個翅目族全都沉淪掉了。永遠也沒有希望了。如果他們是神族一份子,他們會驕傲,可是他們是翅目族,眼下如火燒。
「各位,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我們翅目族能不能培養出來像惡魔那樣的人物?如果能,怎麼培養?我想我們要好好的盤算一下了。」一位長老一坐下就直接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啊,少這種事情。」一個年歲稍長,臉帶風霜的長老思考的較為多一點,「我們翅目族不是神族的對手,這已經是驗證了的,這個時候,我們不是去刺激,由着性子做事情的時候了,我們得注意,不要給神族抓去了辮子。不然,他們算起帳來,我們都得完。」
「在這艘軍艦上還不用這麼心,這艘軍艦里外都是我個自己經手造的。我們現在混得很慘噢,堂堂的翅目族的長老們,是這方宇宙最高權力的掌控者,如今卻是連個安穩的地方都沒有,混得真慘噢。我,我們都混到這份上了,還講究什麼啊,都這樣了,活着和死有什麼區別嗎?有時候,一口氣上來要掙一掙,還不如死了算子,最起碼在自己族人心目當中還能落得上一個忠誠於本族,為本族犧牲的大無畏的慘烈形像。那多好,是不是,各位,我也這麼想,要是我們真能培養出來一個有着惡魔那樣才能,那樣神通的族人,神族還敢這麼輕慢我等嗎?不敢吧,給他們膽子他也不敢。到底還是我們族人中沒有出什麼讓他們沒有辦法,又十分忌憚的人物,要是有,他們敢這麼對待我們,除非他們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你!」那位勸阻少神族,少和神族做對的長老悻悻的一揮手,「真是不知道好歹,我這是幫你們,還落你們這樣的怪話。真是的。」
「那我們就聊聊惡魔的事情吧,這種想法我也想過,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和我一樣想過這樣的事情。沒有錯,要是惡魔出現於本族,有那等可以在極短極短的時間出現在不同的星球上的本事,我們也不用這樣低聲下氣,受盡屈辱了。我本人對個人的榮辱沒有看重,我看重的是我們翅目族還有沒有一個未來,我們這些人,在這次戰爭中失去了民心,也沒有了不畏死的決心,我們已經廢掉了,可是我們也從突然出現的惡魔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可能,如果,如果有一種方法能培養出惡魔那樣的後人的話,我們翅目族或許還有未來,不然,指望着我們這些人,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了,還能做什麼?」
「我可不怕死。別這麼!當初調酒師那麼好的一個人,還不是你們不願意接受,處處排擠人家,迫於民憤,不得不把調酒師弄成長老中的一員,可是打心底,你們就沒有打算接受過他,也不想他成為長老中真正的一員,甚至還給他張羅一出政治聯姻,想把更多的人拉到我們陣營中來。各位,我不是這樣做有什麼錯,調酒師出了那等事情,我這個後來出面照拂的人也有責任。他竟然對我們翅目族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寧願投靠惡魔,寧願自殺,讓惡魔帶着他的靈魂去別的空間,投胎成為別的種族。這件事情各位要好好的反思一下了,我們這個長老會如果一直固步自封,死氣沉沉的,也就永遠都沒有活力,最終只會在我們這幫老人手中玩完,大家到那個時候縱是一一千張嘴,也不清,辯不明了,我們那時就是整個翅目族的罪人,如果我們翅目族還能延續下去的話,我們這些人將會被一輩又一輩的後人吊罵,永世不得翻身。想想吧,各位。別在我面前拿怕死話。」
提到調酒師,會議室內一片安靜,過了良久,原來和調酒師熟悉的一位長老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惡魔把調酒師帶到別的地方,調酒師和他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已經轉世投胎,重新做人了。要是重新做人了,我真的希望他能幸福。他一個調酒師,也許為曾經是翅目族感到驕傲過,可是更有可能恨過是翅目族。別是他,就是我有時候突然間也會憎惡自己翅目族的身份,屈辱的活着真的不如剛烈一死。我不如調酒師,更不如他的那位身子不乾淨,有着黑歷史的女人。你們繼續,我支持研究一下我們族能不能出現惡魔那樣的後人,怎麼出,如何出,只要有可能,我都支持。」
話的表明了態度,其他未開口的也都表明態度,態度居然出奇的一致,都支持研究如何培養出和惡魔一樣的後人,這件事當成全族最機要的事情來做,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去。同時,本族各種資源都要朝着這個方面側重。
他們想得簡單了,雷森這位惡魔可是唯一的,要是真的能隨隨便便就能研究出如何培養出和雷森惡魔有着一樣本事的人來,這個天下可真就亂了。
當然,他們也假惺惺的懷念了一下調酒師,調酒師死後,長老會出面很快就給壓下去了,也用盡了手段,儘量弱化了調酒師存在的影響,更是經過一系列的運作,不但沒有把調酒師投靠惡魔,寧願死去靈魂轉世投胎成為惡魔族人中的一員,也不願意再為翅目族的未來而奮鬥的事實揭露出來,還封給了調酒師一系列的稱號。十分的難得。
以前是不怎麼提,那是忌諱,現在時間的關係,有些忌諱鬆動了,相反的,他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想了解一下是不是真的讓調酒師轉世投胎了,是不是真的就成了惡魔一樣的人。要是,有沒有惡魔一樣的本事和神通,能不能隨意往來各個宇宙,只要他願意,能隨時發動致命的一擊。他們突然間就想念調酒師了。
很弔詭,他們竟然會想念調酒師,一個被他們欺負過的人。一個不受重視,在他們眼中只有那麼一點點利有價值的人,他們現在竟然覺得那個人很重要,突然之間,一個沒有份量的人有了份量,他們也覺得很正常,調酒師該有這樣的待遇。
會議室內,一項項猜想被提出來,在座的長老都是經驗極度豐富的人物,他們提出來的猜想與其是培養方案,不如是實驗方法。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這是很正常的,惡魔是怎麼出現的,是偶然還是必然,是普遍還是唯一,他們不知道。他們只能按照他們自己的思路去想去做,去實驗。他們要開展一項新的事情,給他們翅目族搏取一個光明的未來。
翅目族還有未來嗎?雷森打出幾發病毒炮彈後,看着武裝飛車,破空而來的軍艦和飛船,笑了笑,他不會把未來給翅目族留下來的,翅目族只有絕望,不可能有什麼未來,有他在,他也不會允許翅目族有什麼未來。在他的注視下,翅目族活着都是奢望,更不要談什麼未來了。在死亡面前,談未來的人是可恥的,不是瘋子,就是弱智。
他要把翅目族的未來給封死,讓翅目族徹底的從宇宙中除名。以後有人提起翅目族只是一段文字,一段億萬個宇宙中的一個種族,就如同一條種族之河,翅目族只掀起幾朵浪花,就被打下去,打到河底去,與泥沙俱在。這就是翅目族該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