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此時格雷這不解的疑問之後,只見坐在病床上的艾菲爾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當看到艾菲爾的點頭之後,格雷便明白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坐在病床上的艾菲爾便語氣平和的開口說道。
「這裏是我家的一座農場,在城鎮北邊的郊外有一片很大的農場,那是我父親在很多年前所置辦的土地。之前那裏只是一片空地,而我父親因為要經營這家醫院,所以並沒有空暇的時間來管理這片土地,不久之後父親他便把這片土地租給了鎮上的一些農戶。那些人每年種地跟畜牧所獲得的收穫,我父親會無條件獲取其中的三成,而剩下的七成由那些農戶們自行處理。這麼多年來農場的管理一直由我的繼母一手操持,不過那麼大的一片農場是管理不過來的,所以有不少的地方是被閒置着的。照片裏的這座穀倉就是其中之一,是四號農田。」
此時的艾菲爾則坐在病床上為格雷講述着這些事,而格雷這時也同樣坐在那裏認真聽着。當艾菲爾把話給說完之後,只見坐在病床旁的格雷便點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些化學品的合成地點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座舊穀倉內。」
當聽到此時格雷所說的話之後,只見坐在病床上的艾菲爾則是無可奈何的回答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用來合成氰化鉀跟甲基苯丙胺的化學原料太多,而且需要的器具也不少,所以不可能放在我自己的房間裏進行合成。另外為了能夠保密,所以我才選擇了那裏,最重要的是這些化學原料全都是易燃品,如果放在狹小不避光的環境中,那是很容易出危險的。這座穀倉內很暗而且內部的空間也很大,所以我才會選擇這裏來進行合成。」
當聽到此時艾菲爾所做出的這番回答之後,只見格雷便認同的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點頭的同時,只見格雷則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緊接着格雷便連忙追問道。
「艾菲爾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究竟是通過何種途徑學會的化學合成。之前我在聽報告書里的內容時,裏面的化學名詞就已經搞得我十分頭痛,可你究竟又是怎麼學會的呢?」
當聽到此時格雷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見坐在病床上的艾菲爾則先是微微一笑,而在露出那可愛笑容的同時,只見艾菲爾便很輕鬆的說道。
「其實這也並沒有什麼,醫院裏所使用的絕大部分藥物,其實都是依靠自行合成的。因為過往的旅行商隊,他們所能夠提供的只有原料而已,所以各種的藥物還需自己合成。我父親在他自己的書房中就放有許多關於化學品合成的書籍,而我有時候也會因為好奇而看一看。雖然之前我也看不懂,但我一邊向父親學習,一邊繼續攻讀,不知不覺間就學會了,而且還被迷住了。」
當艾菲爾的敘述剛一停止,只見坐在那裏的格雷便感覺是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僅僅是對化學着迷而已,你就這麼簡單的把這些複雜的知識給學會了!?」
當聽到此時格雷這充滿質疑的反問之後,只見坐在病床上的艾菲爾卻是很輕鬆的說道。
「這些知識很難麼?可我覺得很是簡單,在我的眼中化學合成就像是搭積木一樣有趣。」
當聽到此時艾菲爾所說出口的這番輕鬆話語之後,只見格雷便略顯吃驚的點了點頭,而在點頭過後只見格雷便將手中的照片給放下,然後他便站了起來。當格雷站起身之後,只見他便對艾菲爾是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了!現如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已經知道了,那麼現在我也要去做我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了。那麼艾菲爾你就在這裏安心休息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從現在開始你所犯下的一切過錯就此一筆勾銷。」
當撂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只見格雷便邁步朝着病房門那邊走去,然而這時坐在病床上的艾菲爾卻是略感吃驚的質問道。
「怎麼!難道你是真的想要幫助我麼?」
當聽到此時艾菲爾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時,只見已經走到房門切近的格雷則是停住了腳步,而隨後格雷便扭回頭並疑惑的反問道。
「如果不是為了幫你,那我又何必跟你在這裏浪費口舌,直接殺了你就完事了。」
當聽到此時格雷所說的這番話之後,只見坐在病床上的艾菲爾卻是喃喃自語道。
「我本以為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只不過是想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給問出來而已,沒想到……」
此時艾菲爾的喃喃自語,如今站在門口的格雷則聽的是一清二楚。當聽到艾菲爾小聲所說的那番話之後,只見在格雷的臉上則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而就在這時格雷便隨口回答道。
「當別人稱呼我為英雄的時候,我總是再跟那些人解釋說我並不是一個英雄。當有人說我是一個好人的時候,我也經常會跟他們說我並不是一個好人。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冒險勇士,我獨自一人四處遊蕩,有些時候為了能夠活下去也會去做一些本不該做的事情。雖然有時我無惡不作,但是我卻有着屬於自己的道德行動底線。每次在我痛下殺手的時候我都不會去跨越這道底線,因為在沒有衝破這道底線的時候,我或許還能當個壞人,可一旦我衝破了為自己所定下的道德底線時,那我根本就不算是一個人。」
當聽到此時格雷所說的這番意味深刻的話之後,只見艾菲爾則聽得有些糊塗,可就在艾菲爾心中充滿疑惑的時候,只見格雷便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好好休息吧艾菲爾,或許這是你我的最後一次見面。」
當把這句冰冷的回答給甩出口之後,只見格雷便開門走出了這間病房,而等那房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這間病房裏便只剩下了艾菲爾獨自一人。只見此時的艾菲爾則坐在病床上呆呆的發愣,然而這時在她的腦海中則不停的在回憶着剛才格雷所說的那番話,可是在那番話中究竟還隱藏着什麼,無論艾菲爾如何苦思冥想她也不會明白。因為艾菲爾從小到大是生活在天堂中的,而格雷他卻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而在另一方面,當格雷進入艾菲爾的病房之後,保羅便一個人站在外面等候。只見此時的保羅則在那醫院的走廊內是來回踱步,然而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那病房的大門便在一次被打開。當看到那病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保羅還以為此時的格雷已經與艾菲爾談完,可等保羅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此時從病房內走出來的並不是格雷,而是那位院長,也就是艾菲爾的父親。
當二人面對面站立的時候,他們則是一句話也不說,而這時二人只是相視一笑之後便匆匆走開。因為之前在聽取了格雷的意見之後,保羅則命令兩名屬下在艾菲爾的病房門前把守,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當然因為治安局的專橫跋扈,醫院裏的醫生自然跟治安局的人是大吵了一架,如今事情才剛平息不久,雖然身為艾菲爾父親的這位院長,在這件事情上很理性的選擇了刻意迴避,但也還是感到有些不大自然。
當那位院長從病房裏走出來之後,他便做到了走廊里的長椅上,而這時的保羅卻依舊在那走廊內是來回踱步。雖然此時的保羅是一語不發,但在他的心底卻還是比較着急的。因為此時格雷已經進去有二十多分鐘了,而在這漫長的幾十分鐘裏,格雷究竟有沒有從艾菲爾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知道的情報,這令保羅感到是十分的撓頭。可如今的自己也不好直接闖進去,畢竟之前格雷曾放下話,說是直到自己走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入病房,而這句話自然也適用於保羅的身上。
此時無論是病房內還是病房外,那都是一片的寂靜,而保羅在踱步時腳下所發出的聲響,則成為了走廊內所迴蕩的唯一聲音。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間便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而這時的格雷則在那病房裏與艾菲爾談了足足一個小時之久。由於這長時間的等待,此時那倚靠在牆壁前的保羅,這時也終於開始有些沉不住氣。只見此時他則立刻走到了那病房的門前,而後便伸手要去轉動那門把手,可就在保羅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那門把手的同時,病房的門卻突然被人從裏面給打開了。
當看到此時那門把手的轉動之後,只見保羅則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然而當那病房門被打開的同時,一名年輕男子的身影則立刻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這名年輕的男子並不是旁人,他正是查爾斯格雷。當看到此時格雷終於從那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只見保羅則想立刻去詢問格雷,可這時還沒等保羅開口,只見剛剛走出病房並把門反帶上的格雷則立刻表情嚴肅的問道。
「保羅,昨天晚上艾力克還有另外那兩具屍體,他們現在被安放在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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