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靜歡雖然沒有和老夫人頂嘴,但是她做的事情卻把老夫人氣着了。」言金波忙又說道。
「言金波,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把老夫人氣病了,那你說說看我是怎麼氣的?」言靜歡指着言金波罵道。
「你打我,所以才把老夫人氣病的。」言金波大聲的說道。
「沒錯,我是打你了。」言靜歡毫無懼色的承認了。
「父親,您聽到了吧?」言金波激動地說道:「老夫人就是看到我被言靜歡打傷,才會氣病的。」
「你這個孽障!」言威海氣得滿臉通紅,指着言靜歡吼道:「既然你這麼愛打人,那我今天就打死你。」
「父親,您怎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大哥。」言靜歡卻吼得比言威海更大聲。
言威海被言靜歡的氣勢蓋過了,一時間愣在當場。
「父親,我打言金波,是因為他在慈悲寺和知府黃公子搞斷袖的事情被人發現以後,他為了掩蓋自己的斷袖之癖,竟然讓黃公子上門提親讓我做小妾,您說他該不該打?」言靜歡悲憤的說道。
「什麼?竟有這種事情?」言威海大驚。
「老爺,那只是好事者嚼舌根的傳言罷了,做不得真。」古姨娘忙解釋道,並給言金波使了個眼神,傻愣着幹嘛,還不快上去咬死言靜歡。
「言靜歡,你別想轉移話題,老夫人就是被你氣病的,不信咱們現在就進去問問老夫人,看是誰害的她,若是她點頭說是你,你就無話可說了吧。」言金波上次吃過虧以後總算學乖了,立刻把話題拉回老夫人身上,他有信心老夫人肯定會點頭說是言靜歡,這樣一來言靜歡就死定了。
言靜歡卻不接言金波這句話,而是對言威海說道:「父親,您也看見了,大哥無論大事小事都要來煩老夫人,老夫人一把年紀還要為日日為他操心,怎麼會不生病!」
「還有古姨娘也是,」言靜歡又把矛頭指向古姨娘,說道:「老夫人和父親母親都信任您,才把這個家交給您管,結果您什麼事情都拿來煩老夫人,老夫人這次生病你也脫不了干係。」
「言靜歡,你不要污衊我姨娘,分明是你整日出門亂晃,丟人現眼,才會把老夫人氣病的。」言雪茹氣不過,站起來和言靜歡對罵。
「我是得到父親的允許才會出門的,為的是精進醫術,才能更好的為溫老夫人看病,你現在這樣說,意思是父親做錯了?」言靜歡不甘示弱的說道。
「四小姐,三小姐不是這個意思,」古姨娘見言雪茹說不過言靜歡,便假意關心的道:「您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醫館裏面又都是男人居多,三小姐是怕您名聲受損罷了。」
「本小姐做事光明磊落,誰敢說我什麼?再說了,如果按您這樣的說法,咱們言府的管家和小廝也都是男人,您的庶子也是男人,那是不是你的名聲也受損了,我們言府的名聲也受損了?」言靜歡反問道。
「這如何能相提並論呢!」古姨娘氣道。
「哼,在你們這些思想齷齪的人眼裏,什麼不能相提並論。」言靜歡鄙視的看着古姨娘。
張氏眼睛閃閃的看言靜歡發威,不僅在言金波,言雪茹和古姨娘三人的言語討伐中不落下風,反而把她們說的啞口無言,心中覺得十分激動,覺得大大的出了口氣。
「言靜歡,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言雪茹氣的大叫,場面嘈雜無比。
言威海只覺得腦袋脹痛,正要出聲制止,卻見紅玉緊張的從裏屋跑了出來,顫聲說道:「老爺,不好了,老夫人又撅過去了。」
「快去請趙大夫過來。」言威海急忙說道。
趙大夫原本是不想來了的,但是聽到有言威海在場,這才給面子趕了過來,診脈過後又扎了兩針,老夫人總算醒過來了,這次卻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徹底癱瘓了。
趙大夫出去開藥方的時候,無奈的說道:「老夫人這個病要靜養,千萬不能再生氣了,否則下次只怕連性命也不保啊。」
「都怪言靜歡,是她把老夫人害成這樣的。」言金波立刻說道。
言靜歡不理會言金波,反而焦急的對趙大夫說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我們的老夫人啊。」
「別假惺惺了,如果不是你這害人精,老夫人怎麼會生病。」言雪茹不屑的罵道。
「別說了。」古姨娘忙扯住言雪茹的袖子,眉頭緊皺,下巴朝老爺方向示意。
只見言威海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了,只是顧忌着趙大夫正在開藥方,只能強忍住脾氣。
言雪茹立刻收聲,言金波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古姨娘狠狠一瞪,也不再做聲了。
趙大夫假裝沒有聽見剛才言家內訌,又開了一個藥方說道:「這個藥方先吃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吧。」
「謝謝趙大夫,來福,送趙大夫出去。」言威海送走趙大夫以後,這才威嚴的對眾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吧,靜歡跟我去書房。」
言金波和言雪茹狠狠瞪了言靜歡一眼,這才不甘願的走了。
言威海在書房坐下,長長的嘆了口氣,對言靜歡說道:「歡兒,你有沒有辦法救你老祖母。」
這個時代講究百善孝為先,他雖然重利輕義,但是對自己親娘還是很孝順的,也不忍心看她老人家就此癱在床上生不如死。
現在就想起我是神醫了,剛才把我罵得狗血噴頭的時候,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言靜歡心中冷笑,淡淡的說道:「父親,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女兒只擅長婦科病,對老年病卻並不擅長。」
「傳聞神醫谷醫術精絕,能起死人,肉白骨,你身為神醫谷的弟子怎麼會連個中風都治療不了呢?」言威海皺眉不悅的說道:「你是不是還在記恨老夫人責罵你的事情,所以才不想救她的。」
「父親,」言靜歡委屈的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神醫谷的弟子,而且我師傅也沒有教過我起死人,肉白骨的『神術』。」
言靜歡在神術兩字加重了語氣,說明這已經不是醫術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