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猶如羽毛柔軟的男人,唇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可這股淺淺的笑意卻將他臉上的狠戾襯托的愈加陰森。
蘇類並未做出徒勞的掙扎,他秀致的側臉,僅剩下越來越深的快意,「尹沉月,你暴怒時就只是這個樣子?」
「是又如何,這不正是你的目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或許在今天過後他會在淺淺面前丟掉一切,丟掉淺淺對他固守的信任,丟掉他一直以來努力隱瞞的真相,甚至於淺淺可能會毫不猶豫的丟掉他。
蘇類看不見尹沉月的表情,但此時卻深切的感受到他昂揚的怒氣,「我自然清楚我做了些什麼,不過對於你暴怒的反應我沒多大的興趣,因為我的目的達到了。」他倒是要看看淺淺在知道尹沉月所做出假象都是裝出來的態度。
會不會,既往不咎。
令或者,永不原諒。
而這兩種抉擇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所期待的。
「你的目的,就僅僅是為了這個?」他的聲音,如同染上了一層冷冷的寒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我不像你那麼虛偽,不會像你以往無恥的欺騙淺淺的信任。」蘇類冷冷的陳述着事實。
睫毛顫了顫,尹沉月又加重了壓制蘇類的力道,「你根本不懂,你不懂我為什麼要裝出一副軟弱的樣子求她可憐。因為我愛她,我愛她的一切,如果我表現的強勢她只會離我越來越遠,而我更無法忍受她與我無形相隔的距離,她那樣對我我會崩潰的!」他知道她最討厭的是什麼,可是他無法不去觸碰她的底線,因為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弱勢的存在,也根本無法做到對別人一樣的態度。
他在淺淺身上沒有絕對的籌碼,沒有更多能吸引淺淺的魅力,他所依持的只是她對他的保護**。
而他也過分的怕失去淺淺,失去她,那比要了他的命更重要。
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是淺淺心中所認為的單純無害,因為單純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不想懂,也沒必要懂,我也沒有那麼偉大,因為我們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所以今天的事固然是他故意安排的,對於此番結果他自然是相當滿意,因為他破壞了尹沉月一直以來在淺淺心目中光輝的形象。
尹沉月還想說些什麼,倏然,日式的拉門被一隻手輕輕的拉開,蘇淺跨了一步立在門口處冷冷的望着對面的兩人。
聽到響動,尹沉月的薄唇顫了顫,不知不覺間,他放開了束縛住蘇類的手臂。
此刻,竟然連轉頭的勇氣也沒有。
與沉重的氣氛相反,蘇類嬉笑着站直了身子,之後裝模作樣的整了整衣領。
「淺淺,你來了。」他斜睨着尹沉月,瞧見他的身形在空氣中晃了一晃。
蘇淺嗯了一聲,只是目光至始至終鎖定在尹沉月的身上,冷冷的,而又絕對的憤怒。
一直以來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並給予他連蘇類甚至都沒有的信任,可是他回報的是什麼?裝模作樣?把她當傻子一般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