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的舉動,完完全全超出了蘇類的預料,他以為按照蘇淺對尹沉月在乎的態度,頂多只會生生悶氣,卻沒想到她會說出連朋友都不做的那種話。
她真的徹徹底底的不打算原諒尹沉月?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蘇淺身上,他揚眉,淺淺的笑着。
「看着我幹嘛?」蘇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自己打印出來的資料,然後瞪了蘇類一眼,瞅着他的臉上的笑容頓時感覺到毛骨悚然,好像蘇類從來沒有笑得如此的噁心。
「剛剛解決掉一個難道情敵不應該高興?」他走了幾步,倒在了蘇淺坐沙發的另一側,側臥支起下頜,「不過你好像知道真相也不怎麼驚訝的樣子,為什麼?」蘇類詢問道。
「因為」蘇淺才開了口,卻見蘇類眸中帶笑而又急於求知的神情,「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問那麼多幹嘛。」
蘇類沒趣的摸了摸鼻子。
「那現在後悔了?」
後悔?蘇淺怔了一怔,當時是真的有被氣過頭的嫌疑,可若談論後悔,應該是不後悔的,因為她從來不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甚至連活出那句話她都沒想到事後可能會後悔。
「過都過去了,問出這種無聊的問題,有意義嗎?」
「你對我說話的口氣始終不能好點兒?」
「每當我想心平氣和的跟你講話時你都會把我那些僅少的耐心給徹底磨滅。」
「這麼說我們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也不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他自然是願挨的那一個。
某人又被蘇淺毫不留情的痛踹了一腳。
蘇類揉了揉被踹中的部位,滿臉的委屈,「不知道結婚以後你還會不會這樣對我?」
結婚?蘇淺呆了一呆,「你絕對想多了。」
「那好,我們去結婚吧,就現在。」蘇類眸光閃了一閃實誠的建議道。
「你有病?」蘇淺白了他一眼,怎麼都覺得蘇類的腦子被灌進了自來水。
蘇類嬉笑着,「有啊,你就是我的病。」
於是,某人又被踹了一腳,「正經點兒。」
「淺淺,等我把戶口搬出去我們結婚好不好?」他凝視着蘇淺,眸中閃爍着星光,從他笑意盈盈的唇角中還能看出專注與認真。
蘇淺斂了斂眸,也不想側身去看此時的蘇類,將她拿出來準備撰稿的題材一張一張的整理好。深吁了一口氣,「你星期六參加什麼節目?總編要我採訪你。」
對於蘇淺刻意躲避的問題蘇類的神色並未給出太多的失望,「T市電視台的娛樂明星秀。」
「幾點?」
「應該是晚上錄製,這次現場直播,所以要準備些資料。」
「幫我弄張票,星期六我去現場。」
「好。」
晚風從窗口溜進屋內,撞到垂直遮擋的窗簾,簌簌作響。
迷迷糊糊間蘇淺被風給凍醒,從床上爬起來光着腳將窗戶給關上,重新躺在床上卻發現怎麼也睡不着了。
一閉眼腦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尹沉月脆弱無助的模樣,這個決定會不會真的有些太過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