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可憐我?」可是對於她的可憐,他竟然貪婪的盡數佔有。
他的表情,染上了一層濃濃的諷刺,讓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這不是可憐,我也沒必要可憐你,因為我當你是朋友。」
「朋友?哈哈哈哈。」又是這個可笑的名詞,他苦笑道:「蘇淺,現在你當我是朋友了!你倒是告訴我,跟你上過床的男人究竟算你哪一類朋友?」
嘲笑她,可更像是在揶揄自己,令他自己心裏更加難堪。
面對諷刺,蘇淺的臉色驟然間的變化,「我已經決定忘了,你能不能別一再的重複這些?」她怒吼道。
「為什麼忘了?你不是準備拿這個理由來記恨我一輩子?」他靠在病床在,而她則站在床尾,期間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清晰可見。
「是因為你覺得被我****是恥辱,對嗎?」
「過去了,我也不想提及這些,恥不恥辱那也是我的事情,我打算忘了,所以你最好也不要記着,我們依舊可以像從前那樣做朋友。」吁了一口氣,她轉過身,躲避他的注視。
「決定恨我之後還能下定決心和我做朋友,淺淺,你的同情心又泛濫了?」
他嘲諷的微笑令她的思緒倏然緊了一緊。只見他蒼白的薄唇緩緩的開啟,一字一句的念道:「但我已經不需要你這個朋友了。」
幾個字換來她鋪天蓋地的失落感,無法解釋,無法明了的空洞。
「告訴我,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在意?」黯淡的眸子,燃起了星光,升起一抹深深的企盼。
有與沒有,無論哪一種皆是簡單至極的答案,而她嗓子卻像是被哽住了,為這簡單的一個字躊躇着。
「哪怕你騙騙我也好,只要你說有我便相信,不顧一切的相信,我們還能恢復到以前那種朋友關係,更不會打擾你和蘇類的生活。」然後他一個人躲起來,在她需要他時,默默地出現,給予她幫助。儘管不想看到她和蘇類恩愛的畫面,可他更在乎的是她
時間漸漸的流逝,沉默着,僅僅是沉默。那抹嘹亮的星光隨着時間,轉化為一片冰冷的死灰。
或許她只是單純的糾結着,但他,卻等到絕望了。
「蘇淺,我放手了,如你所願,將來的我們會是陌生人,以後我會好好活着,不再給你添任何麻煩。」就算得不到,他也要保留他所剩無幾的高傲。
也許這一次,是真的成陌生人了,連他甚至也妥協同意了。蘇淺只覺得自己的上下的牙齒緊緊的抵着打顫,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可為什麼會感覺這麼痛?
蘇淺渾渾噩噩的從樓上下來,唐墨古正立在醫院門口,莫言開車在一旁等待着。
看到蘇淺出來,唐墨古急忙跑上前來,一臉的焦急:「怎麼回事?莫言告訴我你會在這裏,生病了嗎?」
「沒生病,我們回去吧。」
「沒生病你怎麼這種表情?好像要哭的樣子。」
「沒事」
「墨古。」另一道聲音響起,插入了她們的對話。
唐墨古看見了另一旁笑意嫣然的莫言。
「走吧,我們送你回去。」唐墨古牽着蘇淺在前面走着,又似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蘇類估計是逃婚了,你走後他也沒去過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