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對你的生命帶來威脅嗎?」濃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神情變得高深莫測。
蘇淺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樣?我喜歡這裏。」至少在這裏不會遇到煩心事,還有單純的納伊陪着她。
「是因為那個叫納伊的男人嗎?」他說着,聲音帶着一種壓抑的冰冷。
未理解尹沉月更深層的意思,蘇淺搖了搖頭:「不是,只因為我不想回去。」
一瞬間,尹沉月的面色變得難看無比。
「你是在躲着我吧?」清澈濃黑的眼眸一瞬間仿佛覆上了一層水霧,幽深迷離,他似在掩藏自己的情緒:「躲避我回來為你造成的困擾?」那麼他就算清楚了,也只會讓自己更不甘心。
「你呢?你為什麼要來讓我回去,畢竟我的父母並沒有過問我這一切,不是嗎?」蘇淺不客氣的反問。
心臟猛然被她這一句簡單的反問給狠狠的揪住,她的眸子是他以往熟悉的咄咄逼人,唇顫了顫:「我」始終沒有說出任何解釋性的話語。
「我們是朋友。」最後,他只能扯出這個藉口。
「可你不覺得你這個朋友管的太廣了?你並不是我的家人,也沒有理由管我的出行方便。」
「難道只有家人有讓你回國的能力?!」
「是。」她嚴肅的回道:「只有我的家人。」
他的呼吸窒了窒,漂亮的桃花眼驟然變得森冷,眼神平靜的看不透任何的情緒:「淺淺,其實你根本沒把我當成是你真正的朋友,對嗎?」掌心疼痛着,那是因為尖銳的手指再一次的刺透手心。
「不,我有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正是因為他們是朋友才不希望會發展的更多,蘇淺淡淡道:「但也只是朋友而已。你知道嗎,我是一個比較堅持的人,一旦我說過的某一些話便會一直堅持到底。」
臉色持續蒼白着,平靜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就算任何人也不行?」
「對!任何人都不行,對於傷害過我的人或許隨着時間我會淡忘,但我不會忘記他所帶給我的傷害。」當年她真的是被他徹徹底底的傷害過,而且刻骨銘心。
不會忘記?
睫毛在空中輕輕的顫了顫,如此淺顯明了的暗示他又怎會不懂。可是他無法放棄,因為放棄的後果可能回事無窮無盡的黑暗空虛和疼痛。即使她無法忘記,他也無法
「一周時間,一周後我會派人強制帶你走。」尹沉月冷冷道。
蘇淺怒了,大聲的指責:「尹沉月,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好像她的自由如同貨物可以隨便搬運。
「不憑什麼,只因為我想。」只因為不想看到她在這裏出現任何的差池,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呼吸就像窒住了一般。
他想?蘇淺覺得這個答案異常的可笑,只要他想就可以輕易的罔顧別人的意願?把她當什麼了?痴呆還是智障?
「尹沉月,你這麼做是為了掩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