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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岳父身上其他的傷勢倒不是大礙,那曹操後面幾下都沒有傷到要害,然而岳父最開始不慎被曹操砍了一下手臂,當時受傷之後沒有及時止血,而且還被曹操追殺,劇烈運動之下失血過多,所以現在身體十分虛弱,恐怕要靜養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房中,董卓躺在病榻上,臉色蒼白,左右各自坐着他如今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李儒和呂布。
這時候李儒正在為呂布介紹董卓身體狀況,實際上呂布雖然不清楚,但猜也能夠猜出一二,知道這董卓的病體看似虛弱,但還死不了,這還有賴於董卓身體夠強悍,雖說是一身膘肉,但好歹被追得摔來倒去有些緩衝,這種傷勢就是要靠養,就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不過呂布也有疑惑,感覺現在「劇情」發展和自己印象中不一樣了,便問道:「那曹孟德如何有機會,能夠刺殺得了義父地?」
歷史上的曹操獻刀劇情,是說曹操在王允慫恿下,拿了七星寶刀來拜會董卓,趁着董卓背對自己在榻上休息的時候,拔刀準備行刺,卻因為呂布在側威懾而且董卓也從對面的銅鏡里看到了曹操的動靜,趕緊改為獻刀,而後藉口開脫騎着董卓賞的寶馬逃離洛陽。
在這裏面,可沒有董卓受傷的情形發生,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呂布本能地對這方面鬆懈了警惕,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歷史的某些軌跡早已發生了改變,原來不可能實現的現在未必不能了。
這時候董卓擺擺手說道:「這就由我來說吧……」然後他開始詳細說起來自己被曹操追殺的那一段經歷,這可是連李儒都沒來得及聽地。
而聽完了董卓關於那中堂追逐的經過,呂布和李儒都不禁有了冷汗,心想要是萬一真讓那曹操成功了,那後果真是難以預料啊。
李儒更是皺眉道:「岳父,儒早就跟你說過,如今情況不明,即便是在府里,仍然要多加注意自己的安全,尤其是在岳父休息的時候,不能按老習慣遣開護衛……」
如果說是以前,董卓或許還會對李儒這番話不以為然,但今天事實卻證明,他所說的絕非虛言,而是實實在在會發生的事情,今天那一次刺殺,董卓除了感嘆自己僥倖,自然也是為這件事情後悔着呢。
呂布見董卓即便是自己親信面前也是十分難得地露出了這樣愧疚的神色,心知他這一次被刺激不淺,便對李儒溫言道:「文優也不必責究義父,誰又能夠想到那曹孟德竟然包藏禍心,更假借獻寶之機,行刺殺之事。」
心裏面卻不免嘀咕,實際上我倒是想到了,可卻錯過了這次抓住曹操的機會,現在又怎麼敢說出來。
董卓和李儒自不知道此時呂布心裏想的什麼,李儒又道:「這曹操絕對不能夠輕易放過,更不能夠放虎歸山,否則早晚也是一個心腹之患。」
董卓雖然重視曹操,對李儒這麼說卻也有些不以為然,「那曹操小兒,能掀得起什麼大浪?這一次若非我大意,他也未必能夠得逞。」
董卓說的也算不錯,而且最近這段時間李儒也發現了,董卓地位越高心態也變化了,自己越來越勸不住他了,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他乾脆就閉口不說了,省得激怒董卓讓他傷口復發。
「義父,文優說得沒錯,這曹操就算義父不放在心上,但他殺義父之仇不可不報,布請命去追殺他,若能追上,一定提他頭來見。」呂布的話一下子讓翁婿二人都看過來,李儒沒說什麼,董卓卻蹙眉道:「追殺說的容易,你知道他去哪兒了?」
呂布豪氣大笑道:「小小一個曹孟德,還能夠逃到哪兒去?」
董卓還在為呂布擔心,李儒卻已經笑道:「岳父,看來奉先心中已經有譜了,那儒也就不必多言了。」
董卓被兩人的神秘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便問呂佈道:「那奉先以為曹操此時會在何處?」
「曹孟德此時會在何處,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夠算得?」呂布搖搖頭,坦白承認,但看董卓表情更加疑惑,還要問便乾脆自己說出來:「不過至少布知道他將要去哪裏,只要掌握了他行進的路線,再以快馬日夜兼程,肯定能夠追得上他的。」
說了那么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李儒見董卓苦惱樣子,不由哈哈大笑道:「岳父別怪風險故作神秘,實際上這還是岳父告訴我們的。」
「哦,我告訴你們的?」董卓更是一頭霧水,李儒便提示道:「岳父不是說曹操是來辭行,要去陪在其父身邊服侍的麼?」
董卓點頭,沒錯他是這樣說的,他也不是笨蛋,提示到這裏終於也想明白過來,曹操老爹曹嵩現在就在陳留,曹操說的去找父親多半是真地,所以曹操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陳留了。
經過這一次刺殺,董卓顯然是對那曹操痛恨到了極點,聽說呂布要幫他去追擊那曹操,大喜之下甚至連身體都顧不得了,硬是要送呂布一程。
他知道呂布的本事,自然也對他報以了好大的希望,只以為此事既然由他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甚至一直挺着身體將呂布送到了大將軍府門外。
對此李儒多有抱怨,也跟着一直在呂布耳邊嘮叨一定要抓到曹操,為董卓報仇。
呂布去追擊曹操,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去,他本來這一次來的時候就同時打好了主意,所以也同時派人去并州軍軍營通知自己的親兵們火速趕到大將軍府門外和自己會合,此時他出來卻正好迎上了匆匆趕到的親兵小隊。
臨走時,呂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也乾脆問董卓道:「義父可知布早前去了哪裏?」
董卓那時候正在被追殺,保命都來不及,哪有心情和精力管呂布去幹嘛了,他回答不了,李儒便替他說道:「儒倒是聽說奉先去了并州軍營,還險些起一場兵禍,如今情況如何了?」
呂布沒有看他,而是目光炯炯盯着董卓,輕聲道:「是成廉故意惹事,不過如今暫且無事,只是布還心有擔憂——義父可願信我?」
成廉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李儒和董卓對視一眼,腦海都閃過這句罵詞,然後董卓當即收拾了一下心情,強笑着說道:「吾當然相信奉先……」
呂布也是點到為止,也懶得管董卓是真心還是假意,又想到了賈詡的來意,他也不敢怠慢,便又道:「河東的牛輔將軍派人送來消息,被我并州軍的斥候無意截獲,說是河東黃巾餘孽郭太又死灰復燃之跡象,牛輔將軍擔心河東兵力不足以抵擋,所以特來向義父求援。」
董卓笑道:「小小黃巾賊不足掛齒,隨便派我帳下一員大將去就可以了。」
董卓不放在心上,李儒卻不敢掉以輕心,看着呂布笑道:「莫非奉先有什麼建議?」
呂佈道:「建議倒不敢說,我帳下有曹性、成廉二將素來勇猛,可以各領部下并州軍出征河東為義父和牛輔將軍分憂。」
李儒剛想說什麼,董卓卻已經大笑道:「好,奉先既有此心,那便允了。」說着他還對李儒使了個眼色,顯然呂布話語裏的成廉這個名字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忌諱。
呂布建議被採納,自然也欣喜,眼珠子一轉,然後好似不肯放過現在這個好說話的機會,第三次道:「布手下武將齊全,但文臣實在稀缺,而處理軍務卻又少不得,牛輔將軍此次派人來送消息,派的卻是一個文官,名賈詡,布急切將其收為己用,以補并州軍文武不諧,還請義父一併准了。」
董卓看了李儒一眼,看出女婿眼中也是狐疑,顯然對呂布突然看中牛輔一個手下奇怪,又覺得裏面可能另有隱情。
但董卓猶豫了一下,李儒要阻止都已經來不及,只見他點點頭,也不問是誰直接道:「好。」
呂布大喜過望,提起方天畫戟,飛一般跳上赤兔馬背,然後如人中龍風一般挺立於人群視野中,衝着董卓那邊喊了一句:「相國……且聽某的好消息吧!」
一甩馬頭,喚了一聲「走」,身後親兵們便迅速跟上,在當頭那個束紫金冠的英武騎士的帶領下,向着東邊方向疾馳而去。
而身後李儒這時候才對董卓苦笑道:「岳父,看來奉先已經不滿,咱們暫時得收斂一下了。」
全盤計劃因為一個蠢貨搞爛,董卓也是苦笑,點點頭算是認同。
李儒倒是想到了剛才呂布提到的那個賈詡,心想一定要趕快找機會問一問牛輔,這賈詡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呂布這麼重視,但他卻不知道就算牛輔現在要找賈詡也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