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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河東衛氏的情況,呂布知道確實不算太好。
說起來,實在是這河東衛氏太不會做人,仗着自己世家大族,對董卓一向不甚恭敬,牛輔鎮守河東,他們雖沒有使絆子,卻多有陽奉陰違之舉,自然惹得董卓惱怒,對其一向嫉恨不已,若有機會不落井下石是不可能地,又怎麼可能在黃巾肆虐的這種時候還會去救援?
也是經蔡琰這麼一提,呂布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早前根據賈詡的建議將曹性和成廉支派了出去,也就是讓他們去輔助牛輔剿滅攻略河東的西河黃巾餘孽郭太,算起日程來在年前就已經出發,現在應該已經有過交手,至於真正要剿滅什麼地,或許也不是那麼容易,畢竟郭太所部黃巾能生存到現在,自然有其生存之道,若輕易就能被滅反而奇怪,更何況入冬之後突起戰事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目前應該是處於僵持的狀態,反正沒有消息傳來那就是還沒有搞定,至於反被覆滅那就是考驗呂布想像力的一件事情了。
既然郭太等人沒那麼容易剿滅,那麼河東被他們肆虐騷擾一段時間是肯定地了,至於作為當地豪族世家的衛氏會有什麼遭遇,雖然想不出來卻也能夠猜得到,對着無關緊要而且可能還會成為阻礙的世家勢力呂布自然無所謂,可是佳人的請求——
果然,蔡琰緊接着按耐不住道:「將軍,昭姬想請將軍幫忙解救衛氏之困……」
她並沒有說全,顯然知道呂布能夠理解。
「是因為衛仲道?」呂布確實能夠理解,但也正因為如此,心裏面不免泛出些酸意,對那至今未見的貂蟬他還不知道什麼感覺,但這個蔡琰可算是他這一世第一個有所動心的女子,雖說不一定有多麼刻骨銘心,但肯定印象深刻,所以他此時目光灼灼望着蔡琰,心裏面也微微有些不好受。
蔡琰一愣,眼珠轉了轉趕緊點了點頭,旋即似乎覺得自己太不矜持,臉上羞紅更甚,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樣的神態變化,讓呂布心中惡念更勝。
只見他臉色突然變淡,而後搖搖頭,沉聲道:「不行!」
「將軍……」蔡琰愕然,仰首、那雪白天鵝般的脖頸展露無遺,而她眼中神色透露心中慌忙卻是顯然沒想到呂布會拒絕得這麼幹脆。
呂布甩過頭去,不可否認他心裏是很不爽地,但拒絕蔡琰自然不全是因為自己這點個人感情問題,而是他確實無能為力,或者這麼說也不準確,只是因為權衡起來,他沒有要為了對於蔡琰的那點兒心動就去幫一個無關緊要的世家,而且還是在不幫明顯比較好的情況下。
一瞬間,蔡琰的神色就經歷了數種變化,而最終定格的失落與悲傷,讓呂布感覺既憐憫又心疼,只是想到她這些情緒反正也不是為了自己,又對自己的多情感到無奈和好笑。
反正這本來也就沒什麼開始,那就乾脆掐斷好了,呂布並沒有多少心思投注到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中去,最終也只能夠告辭離開蔡府,也不想再去看蔡琰的臉,只是心裏面究竟怎麼想地恐怕連他自己也不好把握。
他不知道地是,就在他前腳剛離開蔡府,後腳客廳里趴在桌案上的蔡邕就「酒醒」了,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蔡琰,還有她臉上呂布覺得「失落而悲傷」的表情,心裏就知道了什麼,嘆息一聲說道:「他還是不肯麼?」
蔡琰蹙着俏眉,奇怪道:「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蔡邕一陣稀奇,這是什麼答案?
蔡琰苦笑道:「這……爹,我還沒說開呢,結果他就走了。」
「哦,那這是怎麼回事?」
「昭姬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剛一說到了河東衛氏,他便很有惡感……」蔡琰搖了搖頭,心裏一時也沒有主意,只是突然想到了呂布方才提到的一個名字,又問蔡邕道:「爹,可知那衛仲道是何人?」
蔡邕聽到這個突然的問題不禁愣了愣,問道:「你怎麼知道衛仲道地?」
衛仲道的能力和才情不見得真有多了不得,但畢竟出自河東衛氏這種老牌世家,而且這衛仲道也曾經向蔡邕請教過學問,在他印象中是個不錯的年輕讀書人。
只是自家女兒和其從來沒過什麼交往,今天拿河東衛氏說事,其實是要試探呂布,想着能否將他拉過來世家的陣營,實際上也就是漢帝的陣營,因為誰都知道河東衛氏一直以來都是典型堅定的保皇派。
蔡琰茫然搖了搖頭,旋即才反應過來,想到剛才呂布說到這個名字,自己愣了一下下意識就點了點頭,而後仔細將剛才畫面一串起來,發現並非是自己說的那樣,談到衛氏呂布只是有些錯愕,但講到了衛仲道的時候,呂布的臉色才有變化,態度也變了地,難道……
蔡琰還在這裏猜測什麼,蔡邕卻自言自語開了,「看來是漢室合該有此一劫,咱們做的努力也只是白費,呂奉先是個人才,可惜卻……」他搖了搖頭,神情顯得頗為無奈,甚至有些蒼涼。
「其實……」蔡琰低下了頭,開口之後頓了頓,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難道真地要將自己心思都說出來?
其實,哪個少女不懷春,又有哪個懷春少女心中沒有一個美人配英雄的美夢?更何況呂布這個英雄對於情竇初開的少女簡直就是夢中情人一般的完美,外表陽光而俊逸,身形魁梧有力,武藝超群,是縱橫沙場的將軍人物,而且上次他和蔡邕高談闊論在少女心中也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能武能文,才貌雙全,呂布所展現出來的,對於異性、尤其是像蔡琰這般情竇初開的女孩兒的吸引力無疑是巨大地;至於出身……蔡邕可不是那些腐儒。
如果說剛開始,只是為了自己的父親,為了父親編修《漢史》的執念,也是為了自己的家族,所以蔡琰想要「犧牲」一下,也正是因此那第一次呂布來訪時她開始表現得有些殷勤,他一離開之後卻立刻淚流滿面;但到了現在,對於貼近呂布她還真有些心甘情願了。
看着女兒稚嫩的臉上懊惱和一些奇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的神往神色,蔡邕只苦笑着搖搖頭,對這個女兒他一向寵溺,而且這女兒的聰慧和才學也頗有自己繼承人的意思,所以雖然不是男兒身,但蔡邕也有意培養她,不過此刻的表現實在令人嗟嘆。
這些呂布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自己自以為是的想法而錯過的某些東西吐血三升。
不過很快,他也再沒有心思和精力想這些了,也無所謂知不知道了,因為那場可以說他期待已久的風暴,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