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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地,已經到了黎明時刻,卻像是昨晚一樣,不同的卻是少了那點點繁星,而原本淺薄的霧卻越發變得濃厚,遮擋人的視線,迷濛混亂心情。
一天之計在於晨,然而度過了一個繁忙卻又毫無收穫的晚上的李儒等人卻沒有什麼好心情,一行人回返的過程中,都沒有開口,空氣中好像都瀰漫着一種難言的冷靜。
有關於整件事情呂布現在也有所了解了,有一部分還是從典韋那裏聽說地,但李儒並沒有多問呂布殊麼,一路過去都是一臉沉思的樣子,呂布自然也樂得什麼不說,包括荀攸的事情,呂布根本就沒打算告訴他,反正當時身邊都是自己人也不擔心泄露出去,有這種人才當然留着自己用怎麼可能隨便交給董卓?
對於現在的呂布來說,他的心思在更遠的時候,他比誰都清楚如果按照原來的歷史那樣發展下去還將會有數十年的亂世,雖說現在有了自己這隻小蝴蝶的加入,可能無形中激起波瀾就改變了歷史軌跡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但他也不能夠肯定這改變就是好是壞,人力有時盡,一個人真地就能夠完全攪動天下風雲麼?更何況現在的他不論是身邊的實力還是勢力都不敢說天下第一,頭上更有一個董卓壓得死死地,至少如果不想要重蹈「歷史的覆轍」,在一定時期內他是不能夠動董卓地,這不僅是關乎他的名聲,還有天下大局。
正如賈詡、陳宮所設想的那樣,現在天下公敵是為董卓,雖然呂布因為是其「走狗」也為諸侯所記恨,但也正因為如此不會被他們視為大敵,這自然有利於呂布低調發展自己的勢力,甚至坐山觀虎鬥也未嘗不可。
當然這些都只是設想,設想總是美好地,具體情況就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尤其是李儒的敏感會是一個變數,對於呂布來說在他面前自當小心謹慎,如果換做以前或許還不行,現在別的不敢說至少呂布的「演技」和實力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此時更是深明要想更好隱藏自己最好就是裝的很傻很天真,即便李儒一直以為他不簡單但在某些事情上會覺得他一無所知自然也就不會有所懷疑。
李儒自然是不清楚這些,呂布的「表演」似乎也很成功,所以他在從這一次的失利中終於完全調整好心情之後,回頭看到呂布一臉淡然表情,也沒有懷疑什麼,甚至心頭竟然升起了一點歉疚。
「真是枉費奉先此來了,沒想到這樣還是被那廝逃了!」儘管心中濁氣盡出,但李儒此時的臉色依然還是有些難看,這不僅是因為在呂布面前丟了面子,也不只是讓呂布白跑一趟多少有些抱歉;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佈局被破了,偏偏敵人一個都沒找到。
雖說這其中有李儒自己掉以輕心的緣故,但之前所定下不打草驚蛇的策略也說不上不對,只能說這個對手也非凡人。
他更擔心的還是這樣一個對手放出去究竟會養成何等樣的禍患?從能夠和典韋抗衡的一個猛將,還有能夠將西涼十八騎乾淨利落解決掉的實力,甚至包括那個曾經引起他懷疑但剛才跟去的人回報卻表示沒有什麼問題的背影,這些糾纏在一起,讓李儒隱約有一些頭緒,也正因如此他就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該早早介入,而不是多番佈置想要瓮中捉鱉、然後敲山震虎,現在看起來更顯的畫蛇添足了。
對此呂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是無法理解李儒的遺憾地,要寬慰吧,總覺得對李儒來說他根本不需要,至於幸災樂禍他是沒有地,與李儒立場不同歸立場不同,他還不至於那麼沒品。
李儒到底是李儒,自我調整很快,只一會兒就好似全然從之前的情緒中走出來了,臉色重新變得沉穩下來,叫人再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看到呂布平靜的神色,他不由笑道:「不過此人走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洛陽少了興風作浪者,相國也會少了幾分侵擾;從此事中,相比之下看來還是奉先穩如泰山啊,令儒也羞愧難言。」
呂布沒有回答,心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是你也能夠做到,這應該也算是源遠流長的華夏文化中一項「中華優良傳統」了吧。
不過李儒其實也無需呂布安慰,這一次雖說不是那麼成功,但要起到的效果也不差,本來更多就為了震懾某些人,只可惜最後棋差一招,沒能夠完美收官,所以他很快笑笑:「奉先,其實若非今夜將典韋借予我,恐怕儒連他們如何逃出去的都不知道、不明不白地呢。」
呂布只能點點頭,他也是從典韋那裏了解到了情況,一個能夠和典韋相抗衡的猛將,在他的記憶之中也就那麼幾個,排除掉自己、關張之外幾乎可以鎖定目標,再加上聯繫一下可能在背後幫那文士的人,當前天下局勢,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人來自於哪一方了。
他並沒有想得更多,現在天下第一大勢力是董卓,而他最需要周旋的也是董卓,其他的只能擺在後面去考慮了。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李儒和呂布是彼此心照不宣,他沒有再說下去,看起來是真沒了什麼心情,沒一會兒就和呂布宣告分道揚鑣了,自然還是要回去向董卓通報一下這邊的事情,這件事情李儒之前並沒有全告訴董卓,現在這動靜製造的可不小,卻沒有什麼結果,總要去解釋一下地。
等到李儒走了,又走了一會兒,呂布看看左右就回頭對旁邊的典韋道:「待會兒你幫我送一個人至并州軍營中去,記住千萬小心不要為人察覺……到那裏找賈文和和陳公台二人,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要送的人自然是荀攸,呂布讓人將他混在了自己親兵中,倒也幸好李儒心不在焉沒有注意,現在想想自己考慮有些不周全,短期內他是不能夠放在自己身邊擺在枱面上了,這個麻煩包袱就丟給賈詡狐狸去解決了吧,反正謀士不就應該來分憂的麼?
典韋自然點頭應是,比之歷史上他在曹操手底下乾的保鏢頭子工作,現在因為是在洛陽加上呂布本身足以自傲的武力,他反而更像是呂布的副將,雖然這個副將很多時候顯得有些「不務正業」,而典韋的能力也不差,呂布相信他能夠辦好這件小事。
目送着典韋帶着被偽裝起來的荀攸和一列親兵向着北邊過去,呂布吁了口氣,就要往回趕,但沒想到這次還沒等他走出多久,就在半路被攔住了——他接到了一個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