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段情節個人覺得安排得不錯——雖然取材於演義段落,但自己也有所改編,寫的也很用心,所以……來點推薦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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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票神馬的浪費錢,也沒必要,但是打賞偶很稀飯的啊,不是貪財,只是書評區本來就冷冷清清,再這樣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關注這本書、喜歡這本書了——當然要是你覺得本書寫的不好,就當我這話沒說,只希望真心喜歡這本書又有能力的,給點物質動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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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走後,蔡府中堂陷入了一片沉寂中,父女兩人面對面,卻都是沒有半句言語。
良久臉因為喝酒而微紅的蔡邕才嘆了口氣,道:「昭姬這又是何必?」聽他說話語氣、看他眼睛神態,此時哪裏還有半點醉酒的不清醒,分明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蔡琰始終低着頭,即便是這時候回話也沒有抬起來,說道:「父親的心意昭姬明了,昭姬也只是想儘自己所能,為父親做一些事情。」
蔡邕扯了扯嘴角,微覺苦澀,最後頗有些意興闌珊、隨風而去地說道:「也罷也罷,你愛如何就如何吧,是為父對不起你。」
「父親不必這樣說,」蔡琰又回了一句,緩緩抬起頭來,那張俏麗容顏之上,已經掛上了兩道淚痕,「這也算昭姬,最後能為父親所做的了吧……」
那聲音中,含着不舍、含着些微的抗拒,最後卻都化作屈從於現實的無奈,與蔡邕的連連嘆息交織在一起,在傍晚的蔡府中堂繞樑許久,久久不絕……
而另一邊,當呂布再回到自家府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
洛陽暮夏的夜,帶着一絲清涼、一絲憂愁,就好像是此時洛陽夜裏的詭異靜寂,還有呂布此時的心情。
邂逅了佳人、聽了好曲,總歸都是人生樂事。
而且雖只今日首次,也只是那一面、數言、琴曲一奏,但那張容顏卻無時不刻不在他眼前晃動、腦海浮現,那節樂曲更繞耳久久不絕。
呂布知道自己心裏面已經留下了這個印記,或許隨着時間會慢慢消除,再沒了當時的感覺,但也更可能變成醇香的濃酒,越品越有味道,也或者若是過段時間再有交集,歷久而彌新更加深刻也說不定。
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適合去考慮這些兒女情長,九月那一場真正的風波就要開始,準確說起來也沒有幾天,也幾乎可以說這一場風波直接引爆了被壓抑太久的天下局勢,而在那一場最大的考驗來臨之前,自己最關鍵的還是將實力恢復上去乃至於能夠更上一層樓。
呂布最近已經開始找張遼練手,而西涼軍華雄那裏也偶爾會去找找,如今兩人關係倒是漸漸熟絡,或許也正應了那一句不打不相識;張繡後來離開了洛陽回他叔父張濟那兒去,而至於徐晃那邊……呂布至今想到徐晃使着雙刃斧發瘋的樣子還心有餘悸,倒不是真的怕,但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大概就是如此了,所以沒事平常切磋自然沒必要去招惹。
不過也正是因為徐晃那次那樣一番瘋狂,讓呂布也差點瘋狂起來,最後雖然沒有真瘋狂,但對於他的好處卻很明顯——無疑,在經過了徐晃一戰之後,他又一次「突破」了,而那一次之後是直接邁入了超一流武將的門檻後,稍微壓過徐晃一些。
如果要算最快突破,恐怕真少有人能夠比得上呂布,當然他的情況本就特殊,這一身實力本來也就是他的,如今不過是恢復到了自己七八成實力,倒也沒什麼好奇怪。
然後接下來一段時間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那一次蔡府邂逅、微微動心之後,似乎剛剛才起一絲波瀾的生活,便又復歸於平靜之中,一切好像就要這樣安然平穩的一直度過去,如果昭寧元年九月或者說中平六年九月永遠也不到來的話。
八月終究還是消散了它的所有,費盡了暮夏里太陽的最後一分光熱,洛陽的氣候漸漸開始正式邁步進了初秋。
那些楓葉或許是最早感受到秋意地紅了臉,知了早已不知蹤跡,而人最直觀的感受,恐怕還是那漸漸夾帶着涼意的天氣。
洛陽的這一個秋天,卻註定了會不平靜,而其實這一年從一開始,就基本沒怎麼平靜過。
四月漢靈帝劉宏駕崩,**兩大太后何太后與董太后為繼承人問題多番交鋒,最後董太后被大將軍何進鳩殺,何太后子劉辯登基為帝。
而後是宮廷宦官外戚亂鬥,國舅何進被誅殺,張讓等中常侍緊跟着也覆沒了,袁紹等人衝進宮中卻發現換來一個更加混亂的皇宮和朝廷,而後董卓入洛陽。
這個「內戰外行外戰內行」的西涼太守以勤王之名,入皇城之後卻大改之前那副大漢忠臣的嘴臉,大肆收攏何進死後留下來的洛陽軍中勢力,上瞞何太后,下欺文武臣,不以臣子之恭而行權臣之事。
而如果說之前還只是小節,那麼到了這麼一天,這一切好似鬱積已久突然爆發的火山一樣達到了頂峰。
大漢昭寧元年(中平六年)九月,癸酉,呂布「期待」已久的董卓大會百寮終於拉開序幕。
宴會就在董卓如今佔據的大將軍府舉行,其時朝廷文武大臣都收到了請柬,來不來似乎看他們意思,但以如今董卓在洛陽的威勢,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不給面子不來會帶來的後果。
在這種場合,呂布自然是被董卓當作震懾的一面旗幟,雖然現在這些朝臣中真正認識呂布知道他威風的基本沒有,但相信他們不會想要知道。
而一早,李儒就領着呂布來到了這裏,府內外、周圍都安排好了護衛,這種時候這種場合尤其是想到今天將會發生的事情、以及將以此引發的風波,在這裏防守周密自然是必須。
董卓作為主人,本應該在門口迎接,但身份地位乃至於權勢卻足以凌駕於朝臣們之上,自然這項任務就落到了李儒這個女婿和呂布這個義子肩上了。
少頃,便見逐漸有朝臣赴宴,一個來了還有第二個,第二個來了又接着有第三個,陸陸續續讓空曠的大門前也漸漸變得熱鬧了起來,從門庭清靜到到人聲鼎沸再到人滿為患,幾乎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會有這樣的效果,當然不是因為董卓的這宴會有什麼好事情,純粹是大部分人畏懼於董卓如今的聲勢,說白了就是怕他事後報復,當然這也不代表他們就就此屈從於他,否則李儒也不需要擔心今日宴會出現什麼變故了。
而這樣導致的最直接後果,就是擔負門口迎接任務的李儒和呂布忙得焦頭爛額。
對於和人打交道,呂布理論可以說的一套一套,但畢竟沒有太多經驗,而李儒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一切還是以他為主,迎來送往、客套周旋,在旁的呂布就算只是聽,也感覺李儒的口才的確很好,更有急智,對於氣氛的掌控更可謂此道能手,讓這些來人都能夠笑着進入其中。
不過他自己也並沒有閒着,至少也要在旁做出一副歡迎光臨的姿態吧,更何況如今府上的護衛今日全都歸呂布統管,他也要時刻關注着情況,一旦有人傳來異樣也需要去看一下,所幸董卓的威名或者說凶名如今在洛陽太盛,這種情況下還真沒什麼異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