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邊曾經的河北三雄也是最有望成為霸主的一方諸侯袁紹卻在這樣夜裏就在自家大本營內的一個偏僻角落處被人梟首,其境真是何其淒哉,不過有道是昨日因、今日果,因果輪迴卻又有誰能說清辨明。
而同樣也是在此時,距離那邊鄴城西城門前處不過僅兩百步外的校弛,早已整裝待發、萬事俱備、只等袁紹這一東風過來的護衛軍人馬就在此處,還在等待其到來。
這校場並不森嚴,嚴格來說,這地界只算一個平常袁軍將士們入城之後抑或是出城之前的臨時落腳處,周圍也算空落,沒有什麼民居住宅,只伏見一圈木質柵欄將校場圍住,沒有什麼遮擋掩飾之物,當然也斤兩避免了有暗中之人窺私或是埋伏的可能,不過地方確實不小,足以容納數千人馬而不顯擁堵,卻在此刻僅有兩三千人在此,還真顯得有些空曠了。
就在那數千人馬排列迎對的那校場正前頭高台上,被袁紹派來統管着這些人的心腹大將蔣奇挺立在上,不過他卻也只能是敬陪後位,只因現時同在那高台之上的還有三人,這三人卻也不是旁人,正是那袁紹膝下三位公子是也。
見當頭兩人互不相讓,年歲上差距卻是頗大,其中一個業已成年,相貌雖只是中人之姿,卻儀表堂堂,此時衣着戰袍昂然挺身,腰間一帶清亮佩劍,竟也有些將軍英氣。這自然就是那大公子袁譚;另一個臉上還帶着稚嫩嬌氣,卻承襲了其父世家公子的出眾相貌,只見唇紅齒白不遜那女兒家,身上雖沒得稱身披甲,只能以錦袍代之,卻更將他這與乃父無二的撩人氣度凸顯無遺,卻不正是最得那袁紹疼愛的膝下三子袁尚是也。
不過這二人並肩而立,沒有一分半毫的兄友弟恭,反倒是在這護衛軍馬眼前,等待父親來匯合的空當。還暗暗起那較量爭鋒的心思。定都要爭一個站在最前列,最後直到那高台邊沿再稍進半步就得摔落下去,雙方才熄火罷腳,可這邊腳停下了。在人前又不好動手。他們竟是彼此目視都能擦出一番火花來。也不知道這是在精神腦域中較量了多少個回合,有沒有分出一個勝負高下來。
落後他們三兩步的二公子袁譚,一臉苦惱無奈。這老實人面孔遇事總是猶豫,倒不是虞過後得罪哪一邊的後果而擔驚受怕,只是心中想勸兩邊念在手足之情,莫要只在人前明爭暗鬥了去徒落人家笑柄,可到喉嚨、嘴巴間,又是顧念着兩邊和父親臉面,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止休了這沒來由沒到頭的矛盾。
這兄弟三人心懷各異心思,呈着三角站位,彼此間關係卻絲毫沒有那形狀的穩定性,這叫再身後洞若觀火的蔣奇望着也是直皺眉,不過他如今也算是被大公子袁譚拉攏過去的一系人馬,雖也不至於為此真敢去得罪袁尚,但大事小情真到關鍵問題上他還是會毫不遲疑站到袁譚一邊地。
〉際上這卻也是袁尚此時對比袁譚最劣勢的地方,畢竟袁紹再是疼愛他,到底他年紀還小,就連軍務都接觸不多,哪裏又及袁譚早就隨着父親,於軍中不少將領都是有些交情,所幸他年紀雖雄力心機卻都是不凡,還懂得借勢,又因二兄長袁耀雖指望在兩人中中立做到不偏不倚,但眼見着袁尚處於弱勢總多半都會站到他這一邊來,很多時間也是教袁譚都不好下得手來。…
不過這袁尚要說最大靠山便是父親袁紹,所以比起袁譚要更加關心袁紹此時安危,等得許久了,都還沒有見到外面有什麼人影、動靜傳來,心中不免不妙,回頭越過早知是大哥袁譚那系人的蔣奇將軍,只對二哥袁耀沉聲道:「兄長,父親這走得也未免太慢了,前番都還聽說已經出府了,怎地隔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來到這裏?」
袁耀見袁尚兩人好是還知道分寸和底線,沒有鬧到不可收拾,又聽袁尚提到父親,他也提起了心中擔憂,不過他卻不會避諱着蔣奇,回頭望他便問:「蔣將軍,還不知其中是否有其它的緣由?」
蔣奇聞言皺眉,沉吟一會兒便道:「若不然這樣罷,末將先前幾位騎馬腳程快的將士,沿這一路過去打探消息。」
說是打探消息,其實就是沿途去查看一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三兄弟這時候倒是前所未有的統一了起來,到這時候事關重大,袁尚也不和袁譚鬧了,他們也都知道如今父親袁紹的存在有多重要,所以對視了一眼之後,俱都點了一下頭,至於一邊的袁耀
第四十六章、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