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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呂布有些不解,他倒不是覺得李儒就做不到,而是想不通李儒這麼做的理由,若董卓真的碰了他的女人,李儒以為他呂布還會善罷甘休?
哪怕李儒對西涼軍的實力自信,可也沒有到目中無人的地步,更不會敢小看呂布。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哪怕現在呂布還沒有做好全部準備,也不介意真和董卓幹上一場,在洛陽城裏鬧個天翻地覆,甚至他之前部下的棋子動起來的話,他的勝算還很大,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不是怕了董卓,而是董卓的利用價值還很大,對他的發展很重要,而一旦殺了董卓沒有人穩定洛陽局面他恐怕也說不得要像是歷史上那樣從這被趕出去,畢竟他還不是董卓,在外的李傕郭汜等西涼舊部還是讓他頗為忌憚,而呂布如此李儒同樣如此,他也不會有把握呂布一定不會動手,所以他這麼做的意圖真的值得懷疑。
賈詡點點頭,「的確是李儒,或者也可以說是董卓。」
呂布有些反應過來,「莫非是這董卓想要以此來刻意試探我?」
董卓既然去了司徒府,王允怎麼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除了貂蟬的問題,他肯定也說了些什麼話,具體內容呂布是猜不出來,但中心意思應該差不多。
而這董卓卻沒有被王允這番弄昏頭,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呂布心中如此想到,他差一點還真的小看了董卓呢,如今看來這董卓也是不容小覷,即便是沒有李儒,他也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莽夫,其實想想也是,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說有着李儒的輔助,可最終作決策的還是他自己,而以他的霸道他能夠經常聽取李儒的意見本身就難能可貴。
賈詡笑笑,「董卓是不是這樣想還不好說,但主公可以這樣想,總沒有壞處。」
呂布想了想,又問道:「既然他想要試探我,難道是對王允也起了懷疑?」
「應該不是,」賈詡搖搖頭,道:「王允畢竟還沒有觸及到董卓的利益,或者說就算有他也還不知道。倒是主公,一直就為董卓所忌憚,虎牢之戰前尚不明顯,但之後主公必然成了董卓的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現在天下不安、諸侯林立,恐怕董卓會第一個對主公動手。」
這點呂布心裏也很清楚,從他剛重生過來沒多久就知道了,董卓和他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他不是一個甘於人下的人,而董卓更不是一個會任由別人挑戰自己權威的人,兩人註定有矛盾。
「那文和的意思是?」
「這董卓恐怕是想要藉機打壓一下主公的氣焰,而今主公威勢正盛,任由這樣發展下去,想必董卓也會感到威脅,有這麼一個藉口,他完全可能利用起來,說不定還想要藉此對并州軍下手。」
呂布閉目養神了會兒,敲了敲桌子,沉聲道:「這個先不說,我早就知道了……還有呢?」
「還有……」賈詡看了呂布一眼,才道:「據咱們在司徒府的探子回報,那董卓似乎並沒有真地碰到貂蟬。」
賈詡話題轉的太快,剛剛還在說董卓和王允,現在又變成了貂蟬,呂布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斜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賈詡嘿嘿一笑道:「詡不過是就事說事嘛。」
呂布沒理會他,心裏卻的確好了很多,知道賈詡這狐狸清楚自己的心思,也不遮遮掩掩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賈詡道:「因為擔心引起王子師的警覺和懷疑,所以咱們的人在司徒府一直謹小慎微,今日也只是在送酒的時候往那兒看過一眼,沒敢多瞧,但正看到董卓正要伸手向貂蟬,卻被李儒叫住,於是住手,而後沒過多久就氣沖沖離去,王允滿頭大汗跟在後面……」
呂佈點點頭,他能想像出當時的情況,這董卓被李儒叫住,竟然還能夠收手,除了讓呂布心裏放鬆了一些——畢竟沒有被戴綠帽子,也有些驚訝,他的克制可是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好,可歷史上這董卓不是應該是脾氣暴躁目中無人的典型麼?
不過回想着自己所認識的這個董卓,的確很不一樣,雖然從剛開始到現在也有些變化,但給呂布最多的印象還是有克制的瘋狂。
瘋狂的人不可怕,但像是董卓這種瘋狂卻又能夠克制自己的人才最可怕。
本來呂布還有些不將董卓放在心上,但現在突然心中一驚,自己似乎將董卓看得太低了,同時也將自己看得太高了。
自己雖然是一個現代人重生在這漢末,但前世畢竟只是一個宅男,就算有着超越近兩千年的見識,卻不代表自己就比這些「古人」要聰明,不代表自己在計謀和心理方面玩得過他們。
當然他身邊還有賈詡這樣的謀士,很多事情也是由着他才能幫自己分析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以做出正確的決策或者選擇。
「看來主公暫時不必為貂蟬姑娘的清白擔心了……」賈詡這話說得呂布是直翻白眼,雖然他心裏的確是這樣想的,而後又聽賈詡轉笑道:「至於如何應對嘛?其實主公完全可以藉此機會,去往那司徒府上大鬧一場,既然那些消息也是董卓和李儒有意散播出來的,那咱們就順着他們的心意下去,倒要看看他們到時候會如何反應,當然還有王允……」
只不過他那笑容,呂布怎麼看怎麼有點兒奸詐的味道,「可這樣,不等於告訴王允,某也知道了他讓貂蟬為董卓起舞的事情?」雖然傳言有提到董卓動了司徒府一個舞女,但語焉不詳誰也弄不清楚是什麼回事,而且連那舞女的名字都沒有出現,就算王允覺得呂布聰明,也不會以為他事事都能料到,除非就是呂布在他身邊有安插人。
賈詡嘿嘿一笑道:「主公可聽說過象棋里的丟車保帥?」
「你的意思是……咱們要讓王允知道咱們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甚至潛入他府中了,剛好丟了這個棋子,卻能夠令王允暫時放鬆警惕,而咱們的人,並不止那一個……」
沒錯,賈詡既然要將情報的觸角探入司徒府,以他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棋子,自然是有多重後手,只不過嚴格來說,這些人大多都只是司徒府的普通下人,並沒有能得到王允的信任,實則現在那個司徒府里,能得到他真正信任的人也不多,恐怕也就那個一直跟着他的老管家了,但那種人賈詡也拉攏不來,想要打探情報探子就得自己培養。
賈詡點點頭,「主公果然聰慧機敏,一點就通啊,詡真是佩服。」
得,還是一如既往忘不了最後拍上一段馬屁,不過對此呂布已經免疫了,又是翻一翻白眼這回就直接當沒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