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種各樣的情報就像是雨水一般落了下來,我看着面前的情報,臉色很難看。
大果然是被抓走了,仙脈的人已經離開了許昌。人脈的人今天也走了。
人脈所下榻的酒店,鄴茗正看着手下的人收拾行李,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些響動,他立刻不耐煩地喊道:「怎麼回事啊?外面是什麼人?」
沒一會兒,兩個人脈命師就直接被打倒在地,鄴茗雙眼微微一睜,看着我帶着人從門外面沖了進來。
「萬林,你幹什麼?上門挑釁嗎?」
他大聲質問道。
「大呢?我身邊那個大個子的妖脈命師呢?你看見了嗎?」
我直接開口問道。
「哼,我不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也不想告訴你,帶着你的人快點給我滾,要是再鬧事,小心我滅了你!」
鄴茗本來就因為被夜魁命格擊敗而心裏不爽,加上這一次帝皇之命奪取失敗。讓他這個新銳的人脈大命師丟了臉,正煩惱着怎麼回去向閆封如交差,現在我突然打上門來,可以說是正好撞在了他的火頭上,肯定不會和顏悅色的和我合作。所以說話的時候帶着火氣也是正常的。
「不說是嗎?那你和你帶的人脈的命師一個都別想離開許昌!」hei
我也發了狠。這四年來我和大也算是成了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出生入死,當年她死的時候,還是大將我從火場裏撈出來的,有些情需要用一輩子去記。有些人,能夠陪你走一輩子。
大就是我的兄弟,而現在兄弟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這還關係到四脈命師的和平!仙脈要是聯手人脈一起進犯妖脈,那這事情就鬧大了,結果不會是一場小小的決鬥,或者是一次混戰就會了結的,那將是一場戰場,一場命師界內部的大戰!
「怎麼?你還想攔我?你有這個本事攔我嗎?告訴你,別給我來這一套,我是人脈的大命師,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妖脈命師,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快給我滾,要是不滾,老子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鄴茗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眼角微微跳了幾下,回頭給身邊的妖脈命師使了眼色,四周的妖脈命師立刻散開,鄴茗的房間內很快就剩下了我和他兩個人。
我輕輕將房門關上,低聲說道:「大命師?笑話,我敬你的時候叫你一聲大命師,不敬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屁,我最後問你一次,我的兄弟大呢?」
鄴茗伸出手,藍色的命格在他的手心裏轉動,果然已經不能繼續和平地交談下去了,他釋放出命格就說明了一點,我們只能靠拳頭來解決問題。
我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封鬼葫蘆上,魔火很快就在我的手上燃燒起來,已經變成藍色的魔火有點像是溫度比較低的普通藍色火焰,所以看見我手上燃燒起這樣藍色的火焰後鄴茗不以為意地說道:「哼,世人都說你有魔火在身,不過在我看來不過只是普通的火焰而已,還是藍色的,我分分鐘滅了你!」
卻在這時候,惡之命上身,我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一下子就到了鄴茗的面前,右拳重重地砸在了鄴茗的胸口,這位人脈的大命師其實實力並不是很強,如果放在妖脈之中應該算不上號,成了人脈的大命師卻有點沾沾自喜,以為成了大人物,如果我使用的是五行陰命,或許鄴茗對付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以他手中的藍光命格可以切斷五行陰命和我之間的靈力連接,但是我更直接,用出了魔火。
藍色的魔火沾染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立刻在地上打滾,可是很快藍色的魔火沒有被熄滅卻不斷地蔓延看,他拿起水壺想要將藍色的魔火澆滅,但是水落在了火焰上卻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是什麼火焰,為什麼不會熄滅,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見鄴茗大聲問道,此刻快步走上去,一把將其從地上揪了起來,喝道:「告訴我大在哪裏,不然燒死你,快說!」
鄴茗一怔,雙眼微微晃動,喊道:「他被仙脈的於紅軒帶走了,於紅軒看中了他身體內的夜魁命格,想要把他帶回台北交給仙脈總部將功補過,而且還和我約定了如果發動對妖脈的戰爭,讓我們人脈一起來分杯羹!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你快點把這火焰給熄滅了吧,快啊!」
他大聲地說道,我一抬手所有的藍色火焰如同氣流一般吸回了我的手上,我鬆開手,轉身就朝外走去,卻聽見身後的鄴茗對我喊道:「萬林,我好歹也是人脈的大命師,你這樣對我出手,別以為能夠輕易了結這事情!」
我卻沒有說話,走出房間後,所有人脈的命師都已經被我的人控制住了,皺着眉頭說道:「追蹤仙脈於紅軒的蹤跡,我一定要把大帶回來,你們快去查。」
等待是痛苦的,在酒店裏,我一個人默默地坐在窗前,就算是情報網絡都已經撒了出去,可是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反饋。
我的手指上夾着一枚硬幣,不斷地敲打桌子,發出「噠噠噠……」的響聲,身後的房間門一直沒有被打開,我告訴手下的人一旦有了大的下落直接走進來就好,可是一直沒有開啟,這說明還是沒有大的下落。
半個時辰之後,房間的門猛地被打開了我立刻站起身來問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我身後的人卻搖頭說道:「有好幾個疑似於紅軒下落的情報,可是經過篩選都是假的。」
我皺着眉頭說道:「既然是假的,那為什麼還告訴我?」
身後的妖脈命師立刻說道:「是苦毒婆婆的消息來了,這是電話。」
我一怔,走過去接起了電話,低聲說道:「婆婆……」
我儘量將聲音放的輕鬆一些,苦毒婆婆沙啞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嘆了口氣後說道:「這事情我是瞞不住的,不過寒雲道人也知道大龍身體內的秘密,畢竟大變成這樣其實也有妖脈的過錯,但是有時候妖脈不得不做出一些棄車保帥的事情,是為了保住我們整個妖脈。不過,乖兒子,我想問你,大是你兄弟嗎?」
我一愣,隨後乾脆地說道:「是。」
苦毒婆婆聽見我乾脆肯定的回答之後,低聲說道:「如果是兄弟,那就必須要把他帶回來,如果是兄弟就一定要救他,老婆子雖然不是男兒生,可是男人骨子裏要講義氣,你是我兒子,更應該講義字,明白嗎?也許妖脈會放棄保護大,可是你不能放棄他,你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我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會的,婆婆。」
掛斷電話之後我看着眼前的妖脈命師們,低聲說道:「你們所有人立刻啟程返回東北長春,一刻都不要停留,所有人都回去。」
聽見我這話,所有的妖脈命師全都一愣,吃驚地問道:「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低聲說道:「大可能會被妖脈放棄,為了不發生大戰,這我能夠理解,但是他是我的兄弟,我一定要救他,所以我準備潛入台北,直接到仙脈的地盤上去把他搶回來,但是肯定非常危險,你們不要和我同行,立刻返回長春。」
我的話讓眼前的所有妖脈命師全都愣住了,就在我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聽見面前的人喊道:「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了?我們的命是大哥救的,當時如果他不斷後我們肯定走不了,這種救命之恩怎能不還?我和你一起去台北。」
我一愣,卻聽見越來越多在場的妖脈命師喊了起來:「我們和你一起去救人,一起!」「去台灣了,干他娘的,我們的人都敢搶!」「大不了一死,我們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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