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不過給你之前,我有個問題。」
我將渾水惡命放在面前。
「想問我為什麼要渾水惡命」
面具下的他開口問道。
「不是,你要這玩意兒無非就一種用途,你自己用不上,肯定是給別人用。普通人承受不了渾水惡命的能力,所以我猜,你多半是給慕容飛鳥用。我也不問你為啥要將一個惡命換到她的身上,你是報復她也好,是為她也好也罷,就算你是和楊過一樣要用斷腸草治療身體的情花毒也罷,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要問的是,你是否會來幫我,在許佛前輩說要殺元始的時候,你是否會來幫我的忙」
無始計劃,對於一個心機深沉,曾經站在聖道之外,見過我們都沒見過的風景的人,我們要殺他太難,多一個人尤其是多一個聖人的幫忙就多了一分勝算。
「我有我的事,還有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幫你」
斷情人開口冷冷問道。
「渾水惡命無比珍惜,作為一個無法長久存在的命格,它來之不易,這玩意兒不似魘鷹,鏡中花惡命那樣兇猛,卻可以變成如同鎖鏈一般扣在一個人的身上,普通人會因此死去,而有修為的人還能掙扎一下,但是對於強者來說,與其將渾水惡命說成是一種威脅,倒不如說是一種封印。因此,它對於慕容飛鳥的作用比起其他的惡命來都更合適。前輩,你想要讓慕容飛鳥成聖,就要壓制住她現在的修為,破壞其道心,那就非渾水惡命不可我想以此來和你做個交易。」
我是一個擅長談買賣的人,而斷情人是一個爽快的人。
「無始計劃,我來幫忙,不決生死,只是助拳,這是我的條件,如果你無法答應,那就請回。天下如此之大,渾水惡命總不見得只有這一個。」
斷情人是聰明人,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我哈哈一笑道:「助拳即可。」
站起身來,對其一拱手,微微作揖,隨後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看見了葉珊珊,輕道一聲:「很多女人一生中會愛上一些渣男。這些渣男不一定指的是騙錢騙色的那種,而是明明不愛你,還要利用你的愛為自己服務。我覺得不僅是渣男的問題,更是女人自己的問題。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不過,葉珊珊,你是個聰明人就請不要執迷不悟。」
說完,我大踏步地走出了國字號第五組,米雪在門外等着,我開口問道:「是要跟着我回去呢還是留在這裏」
她仰起頭看着我過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想還是回去吧,這裏,不適合我。」
南方的姑娘來了北方,從一座潮濕的城市到了一座乾燥的城市,的確不適合,更何況,這裏的朋友已經和過去不同。
我們送米雪回了上海,上飛機的時候,葉珊珊沒來送機,米雪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旁邊坐着女媧,米雪低聲說道:「多謝姐姐您的救命之恩」
不是圈裏人都不習慣說「前輩」這倆字,女媧忽然問道:「你認識那個叫林雅麗的姑娘嗎」
此時的我和小囧躺在一起,都坐在行李艙里,還能陪小囧聊聊天。
「林雅麗嗎認識啊,過去我們是好朋友,對了,我的皮夾子裏還有照片。」
米雪拿出皮夾子,裏面有一張三個女孩的合照,照片是初中畢業的時候,葉珊珊剛好回上海,林雅麗訂婚前夕照的,照片上林雅麗最漂亮,雖然臉色並不十分好,但是即便沒有化妝還是顯得風采照人。葉珊珊已經顯得有些成熟,穿着打扮都開始變的不太一樣,而照片上的米雪笑的最真也最爛漫。
「這個女孩兒就是我的兒媳婦啊」
女媧喃喃自語,旁邊的米雪吃驚地說道:「您,您是萬林的母親」
女媧笑了笑沒說話,將照片遞給了米雪後說道:「問你個問題,如果林雅麗死了,你願意照顧萬林嗎」
米雪一臉錯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媧,驚訝於對方忽然提出這樣的問題,也驚訝於對方似乎很平靜地在詛咒林雅麗死亡。
此時在行李艙內的小囧,開口道:「主人,你別上躥下跳的,行李艙你是第一次坐嗎」
「廢話,我過去都是坐上面的。對了,之前上海有聯繫過我們吧,說些什麼啊」
我開口問道。
「是許佛前輩他們來信,說等我們到了上海之後有安排,還說要儘快完成對你的訓練。還說無始計劃必須加緊實施,您是關鍵」
小囧嘟囔了起來,我坐在空中翹着腳想了想後說道:「看來老爺子是要折騰我了,哈哈,那就來吧,早點打敗元始早點將我媳婦給接回來」
「姐姐,不對,您真是看起來太年輕了,像是十八歲的少女,我還以為您和萬林差不多大。那,那我叫您阿姨吧。阿姨,您是不是不喜歡林雅麗她是個好姑娘,人非常好的,是那種會為了朋友赴湯蹈火的人,您要是不喜歡她肯定是有誤會,我覺得只要您見到她,一定會覺得」
米雪以為女媧不喜歡林雅麗,急忙幫林雅麗說話。
女媧揮了揮手說道:「這裏面有些事情不能和你說,不過你也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如果這個叫林雅麗的姑娘死了,我想我兒子一定會傷心欲絕,你是否願意陪伴我兒子」
米雪再次被提問,忽然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說道:「阿姨,萬林喜歡林雅麗很多年,林雅麗也喜歡萬林很多年,我想他們一定可以走到底,我,我沒有機會照顧萬林的。所以,我不回答您的問題,對不起,我上個廁所去。」
等她走後,坐在前面的奈奈子回過頭來問道:「前輩,您為什麼這麼問」
「落在元始手中的時間越長,結局越慘,這個姑娘身體內藏有秘密,光是看她的照片我就知道她命運坎坷,是典型的紅顏薄命之相,雖然我對她沒有什麼喜惡之情,不過這個姑娘能在元始手中安然無恙的可能性很低。我希望我兒子不會太傷心,挺過這一關是需要有人陪伴的。」
她說的很隱晦,但是旁邊的奈奈子還是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
到了上海,下飛機後,剛出了到達口就看見玉罕和李迅站在門口,我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是你們兩個來接機真是稀奇啊。」
玉罕笑了笑說道:「走吧,許佛前輩在家裏等你呢。」
在上一世,另一界的四合院前,滿頭銀髮,臉上遍佈皺紋的周易靠在門邊上抽着煙,他穿着已經有些老舊的西服,眼睛昏黃,很少有人能夠看見他眼睛裏的依然閃爍着淡淡的紅色光芒。
「哎呦,大爺啊,早啊」「周爺爺早」「老周啊,給你捎了點饅頭,你趁熱乎吃啊。」
四周的街坊領居對於這位守在四合院裏的老鄰居一點都不陌生,每天早上都會笑呵呵地打招呼,他也會笑呵呵地回應,雖然永遠只會坐在大門口的陰影下。
「周大爺,又有你的信寄過來了」
外面有人喊道,急急忙忙拿着信件跑了過來,周易伸出手接了過來,卻看見信件非常高級,還用滴蠟封了口,上面是鎏金的印記。
「哎呦,周大爺啊,這信件可高級,我送了那麼多年信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高級的信。你國外的親戚啊我看見上面都是英文。」
送信的快遞員笑着說道。
周易笑呵呵地點點頭,將信件打開,裏面是很簡單的一行字,寫着:明天,我們來接你。
接着下方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群他熟悉的人,以及站在其中那個年輕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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