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剛進山門的時候你就已經走了,師傅還經常和我嘆息說你是個好苗子,他還希望你繼承他的衣缽,不過你的心太野,總是想要往外飛。告訴了你那麼大的秘密,你居然還離開了他。這讓他特別傷心。以至於現在他都不願將秘密告訴我了,其實對我來說,我寧願他把我當成是一件東西,而不是一個人。至少東西是不會背叛的,而人是會背叛的。」
他走到了元望的面前,彎下腰來,雙眼笑的時候和彎曲的月牙一般,開口道:「你一直壓抑着自己的修為,還要裝出世俗的模樣,一定很辛苦吧。師兄,我很想在這裏和你打一場。不是這個你,而是和師傅口中那個天才打一場。」
元望盯着他,說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如果師兄聽不懂的話,那就算了,我相信當師兄再見到師傅的時候,師傅一定會高興地讓你和我打一架的。我也會向他證明,我比你更適合保守他的秘密」
徐鵬的住宅已經空了,這傢伙肯定已經落跑,只能等「老軍」那邊搜尋,就在這個關頭,曾國華打了電話給我,法言會的會長知道炳爺被殺,而且認為這事情和我們有關係,所以興師動眾地帶人來通天會鬧事。
法言會並非都是烏合之眾,香港作為中國的門戶之一,對外要承受來自外國靈異勢力的壓迫,對內要和內陸的不少大門大派互相制衡,這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過去佛山香港武術出名,殊不知現在靈異圈的鬥爭更厲害。
法言會能夠在這麼一個混亂的地方立下腳跟,並且成為一方的豪強,多少應該有一些撐場面的人,法言會會長叫凱豐,六十歲,是個實幹派,脾氣很火爆,據說年輕時候在上海灘翻騰過,和李岩老頭幹過好幾架,互相之間誰都不服誰,很有兩把刷子。但是為人比較欠考慮,到了香港後也是靠着蠻力和義氣混到了這個份上,成了如今法言會的會長。實力自然是不弱的,炳爺是他的兄弟,為了兄弟叫板也是理所應當,但是來找我們通天會的麻煩卻有些說不過去了。
通天會辦公的屋子外面,被法言會上百號人給圍住了,警察在外圍不敢靠近,十多輛衝鋒車就位,反黑組和飛虎隊都到了,但是誰都知道現在這個關頭衝上去就是死,上面也發了命令下來,不能動,最大程度上確保老百姓不會受傷。
我的車子停在了封鎖帶外面,從計程車上下來,擠過擁擠的人群,靠近後被警察給攔住,對我喊道:「先生已經封鎖了,你不能進去。」
我沒理睬他,直接沖了進去,很快就引起了法言會外圍弟子的注意,兩個人將我擋在了外面,我高聲說道:「凱豐,我是妖脈萬林」
這話才說出口,房子裏面就聽見「嘭」的一聲,卻見張耀邦被人直接從房子裏扔了出來,震碎了玻璃後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傷的不輕。四周的人群大呼小叫地向後退,警察紛紛端起武器,想來拉我的警察也停下了腳步。
接着我看見法言會的會長凱豐背着手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望見我後冷笑着說道:「你就是妖脈的萬林啊,小子膽子夠大的啊,我的人也敢殺,找死啊」
「人不是我殺的,那個神秘人我也不認識,我們也在調查」
我開口回答,凱豐臉皮抽了抽,冷笑道:「你和我說你不知道騙鬼啊當時我手底下的兄弟都聽見你身邊那個機關人和殺手對話,明明是認識的。少給我裝蒜,你殺了阿炳,和我手下一個兄弟,多的不要,廢了你的兩條手臂,跪下給我磕個頭,這事情就算了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和這種
什麼都不知道,滿腦子就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傢伙講理,皺起眉頭喊道:「要我的兩條手臂是吧你來試試看。」
「小子夠拽的啊。」
凱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接着一踏地面,猛地沖了過來,老傢伙的動作很快,而且帶着巧勁,左手先是佯攻,接着右手攥拳,一下子攻向我的心口。我一個閃身避過,身子在空中輕輕一轉,凱豐的眼睛隨着我的身體轉動,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落了地,右手魔火揚起準備照着他的臉就來一拳,但是臨到要出手的時候我還是壓下了殺念,將手上的魔火給熄滅了,光是用拳頭捶了他的臉一下。
凱豐老頭向後退了兩步,摸了摸自己的臉喝道:「小子什麼意思可憐我嗎剛剛手上的火熄滅想幹什麼不想殺我是吧,哼,老子不領你的情」
雙臂鼓動,可以看見他雙手手臂上原本鬆弛褶皺的皮膚一下子就變的緊繃鼓脹起來,肌肉一點點地漲動,發出奇怪的響聲,像是骨頭在不斷地摩擦,他低下頭,向我看來,冷冷地說道:「骨槌」
雙手手臂重重地敲擊地面,就像是來了一輛大卡車忽然墜落在地上,整個地面如同地震一般搖晃,他不斷地用雙手錘擊地面,力量一下比一下大,地面搖晃的非常厲害,四周的人都開始站不穩,我腳下也有點踉蹌,看準機會凱豐猛地沖了過來,速度非常快,一下子衝到了我的眼前,雙手手臂像是兩條甩動的長鞭狠狠地抽向我的身體,我猛地蹲下,他的兩條手臂在我頭頂上方撞擊在一起,發出巨響,我打出右拳,這一次是正好擊中老傢伙的胸口,可是觸感和剛剛完全不同,就像是打在了鐵板上,發出「嘭」的悶響,我的手臂整個發酸,拳頭都有些痛,急忙收回拳頭,他冷笑一聲,將雙臂狠狠地朝我腦袋砸下,這一下要是砸中了,我這腦袋還不得和西瓜一樣開了瓢。
巨武上身,我以盔甲抵擋,對方一擊被我擋住,卻忽然使出全力,用腦袋對着我砸了過來,我皺起眉頭,向斜後方一轉,他的腦袋砸在了空處,我雙手往地上一拍,魔火很快就包圍了過去,將凱豐老頭的四周層層包圍,我雙臂向上一揚,魔火立刻燃燒起來,火焰化作圍牆包圍在四周,凱豐立刻不敢多動,透過魔火盯着我。
「老前輩,我無意傷你,但是這件事的確不是我們通天會和妖脈所為。這魔火你千萬別碰,觸之即死,你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將兇手給你帶回來」
我高聲說道。
「憑什麼相信你」
凱豐身後一個法言會的弟子聽了我的話後突然喊道,卻在下一秒我拉出一道殘影,以極速到了他的面前,斷刀停在了距離他脖子不足一寸的地方,嚇的對方驚呼不停,凱豐冷着臉,喊道:「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不能把兇手給我帶來,我就和你玩命」
貨輪此時快接近公海,元望依然被綁在椅子上,低着頭,距離那個地方越來越近了,他的心情就像是被黑色油漆塗了厚厚一層,滿滿地都是黑暗。
「師兄,好無聊啊,還有一天的行程,真是太無聊了。師兄啊,要不我把你解開,你和我打一架把。我真的很想和你打一架」
對方雙手抱在腦後,大聲喊道。
元望仰起頭看着他,冷冷地說道:「如果我和你打一架,你能放了我嗎」
「那要看了,如果你全力出手,而且還打贏了我的話,那我也許會放過你。因為我實在是太好奇了,師傅說你全力出手比我厲害,我不相信哦。」
對方走到元望面前,元望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全力和你交手,你解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