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乃是三大宗門禁地,想必不會有外宗之人闖入,這些人應該都是三宗的強者吧!」辰南自語。
在風岳宗這些時日,他也聽到一些傳聞,三大宗門前身本為同一宗門,就是現在的風岳宗,宗主翻雲老祖功參造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整個西元境也屬於頂級強者一列。
只是翻雲老祖雖然強大,卻也沒能證就仙道,於閉關衝擊更高境界時意外坐化,而翻雲老祖坐化後,強盛一時的風岳宗亦分崩離析,其座下三大弟子為爭奪宗主之位大打出手,最終大師兄憑藉眾人的擁戴力挽狂瀾,坐上宗主之位,卻也付出了重傷的代價,而其他兩名弟子在各自的擁戴者保護下負氣出走,各成一宗,就是現在的閬光洞天及雨劍門。
「三大宗門素有舊怨,這些強者不會為了得到離火犀傳承大打出手吧?」辰南正在琢磨,雲頭上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俯衝下來,一掌向崩塌的山石拍去。
「轟!」有人同時出手阻擋住大手,頓時四方強者齊動,道道長虹沖向下方,欲得到離火犀的寶體,這些人誰也不肯讓其他人得手,互相牽制,劍氣縱橫,罡氣洶湧,直打的山崩地裂,亂石崩飛,樹木在縱橫的殺氣中成片折斷。
一名老者一掌將其他人迫退,向亂石衝去,一掌拍下,亂石橫空,將石地掃出一個大坑,就要破開離火犀埋身之地。
「此人好像是風岳宗李長老!」雖然隔着很遠,辰南也認出了來人,正是在招收弟子之時見到的那名風岳宗李長老。
「李老頭,此地還輪不到你!」一名強者隔空一劍,一道劍氣橫貫虛空斬向李長老。
凌厲的劍氣摧毀一切,李長老沒敢硬接,閃身避開。「轟!」山石被狂暴的劍氣劈出一條巨大溝壑,亂石崩雲,河水倒灌,場面蔚為壯觀。
殺氣遮天,席捲四方,雖然辰南躲在山石後仍然受到波及,恐怖的威壓讓他心驚膽戰,辰南倒吸口涼氣,金丹強者果然不是自己能揣度的,只一劍就劈出一條河,這要是劈在身上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韓老怪,你好生無趣!」李長老大怒,祭出一對字母金環,金光翻湧與韓老怪打在一起。
其他人各祭法寶,都想得到離火犀身體,混戰連連,戰鬥進一步升級。頓時寶光繚繞,殺氣四溢,一波波的狂暴氣流橫掃四方,草木橫飛,亂石擊空,一派末日景象。
「轟隆!」辰南藏身之地附近的山崖崩毀,大地震動,他們藏身的崖壁也劇烈搖晃起來,碎石滾滾而下。
「糟糕,此地不能呆了!」辰南想離開又不甘心,乾脆身影連閃離開崖壁,藏身於一塊巨石之後。
他剛一動,幾道強橫的神識立即掃了過來,見是一個化龍二層的小修士根本沒放在眼裏,繼續大戰起來。
「咔嚓!」一名金丹強者被法寶擊中,墜下高空,身子四分五裂,血雨染紅了雲層,就此隕落,打鬥越發的激烈和膠着,即使是同門在重寶的誘惑下也互相裝作不認識,以法寶對轟。
「刷!」虛空中憑空閃現一座七瓣蓮台,霞光繚繞中一面罩黑紗的女子出現,極速向離火犀埋身之地俯衝下來,一道彩虹橫貫長空,一處巨崖被斬掉一角,再次將石堆劈開一條口子,一根金燦燦的趾骨露了出來。
「七瓣蓮台,這不是紫凌仙子嗎?她居然也對離火犀感興趣,看來離火犀寶體果然非同小可,只是你來就來吧,蒙着面幹嗎?七瓣蓮台都出現了,誰還認不出你不成?」辰南腹誹紫凌仙子掩耳盜鈴之舉。
紫凌仙子無暇顧及其他,趁眾人激戰之際,探出一隻纖纖玉手抓向離火犀腳趾,欲將寶體直接抓出來。
「轟!」一面大幡搖動,雲層翻滾,數道劍氣斬向紫凌,逼得她不得不抽身後退,揮出彩虹劍抵禦劍氣。
「紫凌,趁我等大戰之際想混水摸魚不成?真是妄想!」紫凌本欲偷襲,卻沒想到犯了眾怒,數道劍氣一起向她劈了下來。
七瓣蓮台發光,擋住了劍氣,紫凌仙子迅速後退,冷聲道:「寶體未現,你等所戰何來?不如先挖開寶體,屆時誰能得到我們各憑機緣如何?」
這項提議得到諸多強者一致認可,眾人紛紛停手,向亂石堆聚集而來,大幡搖動,一片巨石被卷飛,離火犀一條大腿露了出來,金光燦燦恍如同一根金柱,一股暴戾的氣息橫掃四方。
恐怖的威壓讓諸多強者齊齊後退,離火犀即使身死,戾氣仍存,讓這些強者從內心發出驚懼。
見這條大腿未動,眾人確認離火犀確實已死,再次聚攏過來。「轟!」有人祭出一條布口袋,布口袋迅速放大,遮住了半天天,龐大的吸力將下方籠罩,亂石翻滾飛入口袋中。
「元豐真人,你可真捨得呀,居然帶來乾坤袋這等重寶!」有人唏噓,望着乾坤袋雙眼放光,這件重寶內部自成一界,可收萬物,沒人不眼紅。
「鳩老怪,少煽風點火,你的劍雲幛又比我的差多少?」
「嘿嘿,嘿嘿!」那人乾笑。
乾坤袋不愧是空間重寶,轉眼間將一座山峰形成的亂石搬空,離火犀巨大的身體露了出來,它形似犀牛,頭生一隻赤紅寶角,身長足有五丈,渾身赤紅,金光繚繞,背生一對紅雲繚繞的火紅羽翼,眉間一隻豎眼,戾氣逼人。
眾人眼冒血光,皆露出貪婪之色,不約而同都將目光望向了那對火紅羽翅。這對翅膀雖然長在踏日離火犀身上,卻是可以單獨煉化,而且可以通過特殊材料升級,沒有人不喜歡。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怪石頭站在辰南頭髮上,同樣雙眼放光,他看中的卻不是火雲雙翅,而是妖丹。
「是你的過去搶啊,嚷嚷個啥?」辰南將它抓下來扔了出去,結果怪石頭連滾帶爬迅速跑了回來,如今強者林立,它哪敢冒頭。